豬八戒小說網 > 四合院開局和傻柱分家 > 第80章 你怎么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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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的身體因為酒精而滾燙炙熱。

    可是男人的一句話也足以讓她感受到什么叫如墜冰窖。

    紅酒好似已經快要頂到她的喉嚨。

    燒得嗓子巨痛。

    江稚臉上褪了色,她顫抖著收回發白的拇指,不再將他視為救命稻草,也不指望他會出手幫忙。

    江歲寧在為難她。

    盛西周在為難她。

    沈律言也在為難她。

    他們每個人都在和她過不去。

    江稚的腦袋已經被酒精燒得有點糊涂,她哆哆嗦嗦捧起一杯溫水,抿了小半杯,胃里的灼燒感并沒有好多少。

    卡牌游戲還在繼續。

    江稚知道無論怎么樣,她都玩不過他們。

    她心里燒起一團說不清道不明的火,眼睛也沒去看桌上的紙牌,她端起紅酒瓶,往自己的空酒杯里倒滿了紅酒,“不用玩了,我認輸。”

    她說完就一口灌下杯中的紅酒。

    客廳死寂,一時無人說話。

    江歲寧冷眼望著她,唇角勾起的笑逐漸僵硬。

    盛西周沉默不語,眼眸漆黑,眼底像一片幽深的湖。

    驚濤駭浪降臨之前往往都風平浪靜。

    只有沈律言依舊是懶懶散散的樣子,似笑非笑望著她,像是在打量什么不值錢的物件。

    江稚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仰著頭灌進喉嚨里。

    她喝的很猛,捏著高腳杯的拇指被她掐得發白,本就纖瘦的手指頭幾乎連青白色血管都看得清楚。

    江稚把酒瓶里剩下的酒都喝完了,她站在他們面前,腦袋早就昏得不知東南西北,搖搖晃晃的身軀扶著沙發才勉強站穩,她問:“夠了嗎?”

    江歲寧不動聲色斂了笑,剛準備開口說話。

    沈律言輕笑出聲,從嗓子里溢出的笑聽起來那般冷淡,漠然之中帶著點尖銳的諷刺,男人長腿交疊,渾然不在意的語氣吩咐身后的保鏢:“車里還有酒,去給她再拿兩瓶來,讓她喝個夠。”

    陳留特別聽沈律言的話,說什么都會照辦,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哪怕讓他去做殺人越貨的勾當,也毫不猶豫。

    陳留很快就拿了酒回來,江稚一直忍著才沒去洗手間吐。

    人喝多后,很難保持理智。

    她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沒那么清醒,可是眼前的畫面卻比平時還清晰。

    沈律言一點都不會心疼她。

    他就是要她痛,要她哭,要她難受,讓她長記性,然后服軟。

    他不在乎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江稚眼眶逐漸被淚花模糊,她抬手擦去了眼底氤氳的水色,不躲不避對上沈律言那雙漠然的眼。

    男人神色平靜,眉眼似是被冬夜里凜冽的戾氣修飾,極其的冷淡。

    這雙漂亮的桃花眼里,只容得下他喜歡的人。

    江稚憋著一口氣,她今晚就是不要對他服軟。

    她已經活得夠卑賤了。

    人人都要她低頭。

    把她往泥里踩。

    江稚打開了酒瓶,接著一杯杯往肚子里灌。

    等到這瓶酒快見底的時候,江歲寧先出了聲,“江秘書,別喝了。”

    江稚罔若未聞。

    沈律言也沒開口說話,既不催促,也沒阻攔。

    江稚渾渾噩噩的想,她好像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和沈律言比心腸硬,沒人比得過他。

    江歲寧開口勸這句,當然不是良心發現要幫江稚。

    她只是不想讓他們看見江稚凄慘狼狽的樣子,而感覺心疼。

    男人一旦開始心疼一個女人,那就離愛不遠了。

    江稚的眼睛還看著沈律言,她輕輕啟唇:“我愿賭服輸。”

    陳留帶進來的兩瓶紅酒,很快就被她喝空了。

    沈律言從始至終沒有叫她停下來,他是個事不關己的冷眼旁觀者。

    江稚的腦袋沒有剛才那么糊涂,她趴坐在地上,扶著沙發椅背慢慢站起來,推開了面前的男人,沖進了洗手間里。

    她跪坐在馬桶旁,再也忍不住全都吐了出來。

    沈律言臉色鐵青,不言不語。

    可是盛西周不知道為什么,聽著洗手間里傳出來的嘔吐聲,心里空落落的,說不上哪里難受,但就是不舒服。

    江稚吐了得有幾分鐘,她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洗了把臉,又清醒了點。

    她慢吞吞走出去,對他們擠出個自認為合格的笑容,“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她看向江歲寧:“還有酒嗎?接著喝吧。”

    江歲寧一動不動。

    江稚點點頭,沒人理她,聽起來更像是自言自語:“沈先生的車里還有,我自己去拿。”

    她往外走,被男人牢牢鉗住了手臂。

    沈律言用力掐著她的胳膊,這雙冷漠的眼睛倒映著她的臉龐,“江稚,夠了。”

    江稚眨了眨眼,神色虛弱,盡管如此還是對他笑了笑:“沈先生,你終于覺得滿意了嗎?”

    沈律言覺得她的笑,非常的刺眼:“別笑了。”

    她很乖巧,“好。”

    這種乖巧卻不是沈律言想要的。

    江稚幾乎是被沈律言拖出去的,她回過頭,依依不舍看了眼這棟房子。

    她被他扔進了車里,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抱著雙腿蜷縮在座椅里,眼眶里的淚不斷往下落,她說:“我想要花。”

    沈律言怎么也擦不干凈她臉上的淚,“沒有花。”

    是啊。

    沒有花。

    媽媽最喜歡的花房也沒了。

    她的家也早就沒有了。

    江稚邊流著眼淚邊想如果她的親人都還在,她不會被這樣欺負,真的好痛啊。

    江稚痛極了也只會咬自己的手背不發出聲音,沈律言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快把手背咬出血來,他掐住她的下巴,女人的眼淚砸在他的掌心。

    她淚眼朦朧望著他,不知道把他當成了誰:“他們都欺負我。”

    沈律言心里閃過一絲尖銳的痛。

    江稚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眼睛是她喜歡的,眉頭是她喜歡的,每一處都是她喜歡的。

    她把他當成了那個口口聲聲說護她一輩子,卻又早就拋棄她的少年。

    她哭著抱住他的脖子,“我沒有家了。”

    她的淚水全都砸在他的皮膚上,灼熱發燙,她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哽咽道:“你為什么才來?你說過要保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