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打了個哈哈,替兩人化解尷尬:
“侯爺,這位正是護國公府的蘇大小姐,陛下召她進宮乃是因她救小世子有功,故而嘉獎。”
舒遠山瞇起眼,眼神不善地盯著舒淺月,頗有審視的意味,語氣輕蔑。
“她救了岳兒?開什么玩笑,她一個弱女子哪來的本事去救岳兒,見到刺客早就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沈青山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是聽了個大概,被舒遠山一反駁,他就接不上話來。
舒淺月冷冷道:“安遠侯如此瞧不起女子,可我卻聽說,當年安遠侯的令堂舒老夫人年輕之時巾幗更勝須眉,一桿長槍曾將安遠老侯爺打下馬來,就此結下一段良緣。難道在安遠侯心里,令堂見到刺客會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嗎?”
“你……小小女子信口雌黃,竟敢出言侮辱家母,實在是膽大包天!”
舒遠山大怒,眉眼凌厲指著舒淺月:“你一個小小護國公之女,見到本侯爺竟敢如此妄言,誰給你的膽子!”
舒淺月神色平靜:“我只是敘說事實罷了。安遠侯不信我救了小世子,大可以去問穆王殿下。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她轉身欲行。
舒遠山沒想到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如此不給自己面子,臉都氣綠了。
他大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舒淺月腳步微頓,回過頭來,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安遠侯還有何事?”
她露出七分側顏,肌膚勝雪,眉眼清麗如畫,烏黑的長發挽成簡單的發髻,素衣長袍,被風吹得微微鼓起,愈發顯得她纖細苗條。
美得像一幅畫。
舒遠山滿懷怒氣,見這情狀不由一怔,瞇起了眼睛,腦海里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
只是那記憶太過久遠,早就變得模糊不堪,記不清楚了。
舒遠山沉了沉怒意:“你叫什么名字?”
“蘇千雪。”舒淺月冷冷道。
“這是你的女兒?她是個女娃兒?不是岳兒?”舒遠山仍是難以置信地看向綿綿。
一樣的眉眼,一樣的年齡,簡直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舒淺月肯定地點頭:“是,她是我女兒。”
“安遠侯還有事?”
舒遠山一滯,心里剛壓下去的怒氣再次騰起。
這女子竟如此沒把他安遠侯看在眼里,就連她父親蘇盛見了自己,都恨不得跪下來給自己舔靴子,她哪來的底氣!
舒遠山冷冷道:“現在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穆王府里的刺客是你引進去的,蘇千雪,你有何話說!”
他存心想打壓一下這女子驕傲的氣焰。
舒淺月淡淡道:“審訊刺客乃是大理寺的職責,請問安遠侯何時擔任了大理寺卿的職位?”
一句話質問得舒遠山差點背過氣去。
他怒氣勃發,喝道:“本侯還審不了你一個小小女子了?來人,這蘇千雪勾結刺客,火燒穆王府,罪大惡極,給我拿下!”
但他忘了,這是皇宮,不是他的安遠侯府。
身前身后站著的是宮中的侍衛。
他指揮不動。
場面一時尷尬起來。
舒淺月諷刺地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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