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么陋 > 第377章 怎么到了現在,都還不肯喚一聲姨奶奶來聽?
  最近二十年,在揚州城內被選為花魁娘子的女子,竟然無一例外都是一兩年內,從外面來的。

  這難道不奇怪嗎?

  她們來到揚州城的年紀,也相差不大。

  最小的十六七歲,最大的二十二三歲。

  或精于琵琶,或精于唱曲,或舞劍有名,或武藝精湛,而且無一不是才學過人,美貌過人。

  在到了揚州的一兩月內便艷名大熾,然后便被人捧上了花魁寶座。

  “這有什么奇怪的?二十年前妙香娘子,一手反抱琵琶名動廣陵城,將全江南的舞女歌姬全都壓了下去。”

  射月慢條斯理的笑道。

  “此后凡城內有名的青樓,除了自家教養的娘子,也會到處尋找其他地方名妓,簽了契約接到揚州來,為其造勢,捧其成為花魁娘子。若是成了名利雙收,兩邊都得利。”

  她將修眉一挑,“這就是陳伙長所說的怪事?未免有些牽強了。”

  這姿態無疑是在說,雖然我之前已經承認了,但若是你就知道這些,那我就當做之前沒承認過了。

  陳玄帆也拿她沒有辦法。

  如果二十年來的花魁身份都有問題,卻還是在這玉人畫舫上,平平安安的過了二十年,一點差錯都沒出過,那就只能說明,就算爆出來也不會有人理會。

  天底下的聰明人多了,這樣的巧合之事,陳玄帆不會是第一個懷疑的人。

  但是那對花魁和玉人畫舫有什么影響嗎?

  沒有。

  至少在陳玄帆得到的那些消息里,沒有。

  就算是妖魔邪祟,只要它們沒傷人,玉人畫舫的主人又肯照拂著它們,那又何苦去招惹它們呢?

  “射月姑娘,我話還沒說完。這些花魁娘子的來歷和她們年齡,都讓我想到了一種曾經見過的存在。畫皮鬼,姑娘聽說過嗎?”

  陳玄帆死死的盯著射月的臉,一字一頓的道,“畫皮鬼善畫美人,可它們花的美人卻有一個缺陷,那就是長相無法改變,也就是說,它們畫的一張皮,畫出來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不會長大,也不會變老。”

  所以他懷疑這些花魁娘子,都是惡鬼頂了畫皮鬼所畫的皮。

  而且幕后之人顯然不想麻煩,所以就連多花些心思,將這一套手段弄的再細致些都不肯。

  如果它多畫幾張皮,將一個人從小到大的樣子都畫出來,讓這花魁就在揚州城長大,那這籌劃就是天衣無縫了。

  或者是將花魁選舉,改成三年或者更久一次,豈不是更好嗎?

  “或者是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緣由?”

  “哪有什么緣由,不過是好玩罷了。”射月突然笑了,沒去管陳玄帆后面說的,而是問道,“你說你見過畫皮鬼,你在哪里見過?”

  “在靈幽小洞天,那里有座白骨魔樓,里面也有位畫皮鬼。”陳玄帆用了個也字,表示他覺得,這里也有一位。

  然后故意看著射月道:“那位尊者他在畫皮之下,是個孩童模樣,生的紅頭發藍臉尖耳朵,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畫皮鬼,都長的這個樣子?”

  這是在暗戳戳的說射月的這副皮囊之下,可能是個丑鬼。

  “哦!你竟然見過小藍娃?而且是見到了他的本尊?”射月沒去計較陳玄帆的試探,很驚奇笑道,“他可是很不愛見外人的。”

  話語之間,似乎是和那位在靈幽小洞天里的畫皮鬼很是熟稔。

  “看來射月姑娘是承認了,你果然和那位尊者認識。”陳玄帆乘勝追擊的積蓄試探。

  “當然,我們是同族,夜叉一族本就沒幾個人,怎么會不認識?按說,小藍娃還要叫我一聲姨奶奶呢。”射月燦然一笑,說道。

  她果然是夜叉畫皮鬼!

  她竟然就這么認下了?

  這變化的太快,陳玄帆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了。

  “小藍娃肯讓你看見他,想來你也是個好孩子。”

  他不說,射月卻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開口了。

  “既然都是認識的,那就不要拘束了。”

  還沖著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回頭朝身后的丫鬟道,“你去燙壺酒,取些點心來給他們吃。”

  這笑容,這語氣,都透著一股慈祥之意。

  就像是在對待來家里做客的,自家小孩子的朋友。

  好家伙。

  陳玄帆后背一涼,頭皮發麻。

  心道,我剛才說的話,是不是讓她誤會了什么?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借著靈幽小洞天那位畫皮鬼,來詐一詐眼前的這位花魁娘子。

  可沒想過要拉大旗扯虎皮,冒充是她口中那小藍娃的朋友!

  小藍娃?

  聽聽,射月叫的這稱呼多親熱,聽著也挺可愛,可那是一個能和妖王狼淵平起平坐的畫皮鬼!

  說不定實力比狼淵還要強。

  陳玄帆張了張嘴,心里的兩個念頭在打架。

  一個是直接張口喊一聲姨奶奶,既然對方已經擺出了長輩的架勢,那就順水推舟順桿爬,就勢無恥的攀下這個親戚來,然后套點有用的消息。

  還有一個念頭是解釋清楚,當個正人君子。

  “射月姑娘,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小……和那位尊者不過是一面之緣。”未言明之意就是,其實我和他之間沒什么交情。

  思考了幾息,陳玄帆還是決定當個正人君子。

  不為別的,就是擔心畫皮鬼之間,再有什么可以傳遞消息的途徑,等這位漂亮的姨奶奶知道了真相,惱羞成怒之下,再一巴掌把自己四人全給拍死在這。

  不過是查個案子,犯不著玩命。

  “你倒是實誠的很,無妨,小藍娃的脾氣秉性我清楚,定然是覺得你有趣,才肯見你。”

  射月此時的言行舉止,和陳玄帆他們剛進門的時候,已經是完全像是換了個人。

  真就像是個長輩一般,和藹親切慈祥,笑瞇瞇的說著話,還讓他們快嘗嘗丫鬟送上來的酒菜。

  幾碟子小菜點心,做的十分精巧別致,這酒就更好了,靈氣氤氳,伴著酒香直往人的鼻孔里鉆,撓的人心頭癢癢。

  是靈釀。

  “這是果酒,不醉人的,你們嘗嘗。”射月讓丫鬟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放在面前,笑著說道。

  “多謝姑娘了。”陳玄帆一笑,端杯來就喝了。

  這時候也不用去擔心對方要毒死他們。

  弄死他們不過是抬抬手,何必用這么和善的姿態,這么好的酒?

  霍山等人見狀也都喝了。

  “果然都是聰明孩子,來,跟姨奶奶說說,你是怎么見著我家小藍娃的?”射月笑呵呵的問道。

  陳玄帆覺得被占了便宜,感覺有點別扭。

  按說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一個美麗的女人占了便宜,那可算是件興事了。

  可這便宜要是占的是輩分上的,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于是,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古怪了起來,看的射月更是笑的開懷了,連連催著他快些說說,見小藍娃的時候,都做了些什么。

  “也沒什么,當時我們在白骨魔樓里入了幻象,然后,我給那位尊者表演了一個炒糖色。”

  “什么是炒糖色?”

  “就是做紅燒肉的時候,要炒糖色。”

  陳玄帆邊吃邊喝,就簡單的把他們怎么進的小洞天,怎么遇上的畫皮鬼,在那樓里都發生了什么,說了一遍。

  聽到畫皮鬼對他們老陳家的評價之后,射月笑的咯咯的,手拍著桌面笑的花枝亂顫。

  霍山等人也是頭回知道陳玄帆在畫皮鬼面前,都干了什么,驚訝之后便剩下憋笑了。

  “哎呀,你還會做菜呀?”

  射月笑完了,目露驚奇的看了看陳玄帆,點頭道,“對呀,你是伙長,當然是會做菜了。那可正好,我這剛好有一些靈肉還不錯,便送你一些帶回去吃。”

  哦豁?這還能有意外收獲呢?

  “多謝射月姑娘!”陳玄帆當即就先道了謝,不管怎么樣,拿了這些靈獸肉,這一趟也算沒白來。

  也不白哄美人高興了一回。

  賺了一桌好酒菜,一些靈獸肉。

  他們說話之間,陳玄帆的筷子可一直沒閑著。霍山三人自然是有樣學樣。

  所以話說完了,酒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抹了抹嘴,覺得這趟不虧。

  “吃好了嗎?”射月以手帕掩了掩嘴角,忍笑不禁的問道。

  “吃好了。”陳玄帆乖巧的點頭。

  射月一揚手帕,笑道:“既然吃好了,那就回吧?”

  “不能回,在下還有話想問姑娘。”陳玄帆正色道。

  他看射月這會兒心情不錯,就想借機多問點有用的。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想來你也早就明白,那些人的失蹤和我,還有這畫舫的主人,都沒絲毫的牽扯。”

  射月想了想道,“罷了,看在你這孩子哄我笑了一場,我提點上一句也是應該的。”

  “聽您的賜教。”

  “這揚州就好比一顆不斷結出靈果的樹,只要守著它在我們總有收成。而且長久以來大家各取所需,一直都是相安無事。”

  射月笑了笑,補了一句,“至少明面上如此。”

  “官府不許胡亂傷人的性命,咱們在大唐的地界上,就得守大唐的規矩。還能在揚州城內浮在明面上的勢力,都不會輕易去觸碰官府的霉頭。”

  她眼中有一絲的蔑視一閃而過,說道,“何況,這次的失蹤案,若是我們之中的誰下的手,那這手筆,也太不夠看了,沒得被人笑話。”

  十幾條人命,在這樣的存在眼里,竟然是被人笑話的手筆。

  如果沒有大唐官府強勢的壓制,凡俗百姓在他們眼里,恐怕都是螻蟻一般,任由他們踐踏碾殺。

  而射月這樣的畫皮鬼,和她口中的他們,沒有去任意虐殺,可能除了大唐官府的存在之外,還有一層,就是他們想要的不是凡人的性命血肉,而是別的。

  話句話說,他們看不上。

  陳玄帆有些笑不出來了。

  “怎么?為何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我話中之意惹你不高興了?”

  射月將他的神色看在眼里,笑道,“你也不必覺得我說的過分,凡人的性命,在我們這樣的人眼中,的確不值得多去在意。你是修煉的時候還短,等你修煉的歲月再久一些,到了你們人族那些老怪物們一樣的修為,就會和他們一樣,明白我說的了。”

  “到那時候難道我就不是人了嗎?”

  “你就不再是凡人了,也不再認為那些凡俗之人,是你的同類。”

  “那我在還覺得他們是我的同類的時候,會一直看這你們的。”陳玄帆笑的十分乖巧,“多謝射月姑娘的款待,告辭了。”

  這幾乎可以算的上是警告了。

  一個五品修為的修士,對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存在,發出的警告。

  不自量力的像是伸出一條腿,瞪圓了眼睛要絆倒一架馬車的螳螂。

  射月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見他起身往外走,不由笑道:“靈獸肉還沒拿,這是不要了?”

  “要的要的。”陳玄帆趕緊回頭,呲牙一笑,“您差人去拿,我在這多等會兒也行。”

  射月又是一陣笑,擺手讓人去將后面取了一個儲物袋過來。

  交給陳玄帆的時候說道:“好孩子,你抓到那在我眼皮底下搗鬼的小賊,我再送你兩袋靈米。”

  “靈米?哪有雞蛋嗎?”陳玄帆見好處就上,眼睛里精光亂冒,得寸進尺的道,“要是有雞蛋就更好了,正好做幾鍋揚州炒飯吃。”

  “揚州炒飯?也好,那就再送一些鳳尾雞下的蛋,給你拿去做炒飯吃。”

  “哎呀,多謝射月姑娘!”

  “嗯?怎么?到了現在,都還不肯喚一聲姨奶奶來聽聽嗎?”

  “……”

  姨奶奶你好,姨奶奶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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