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和令千金打的賭,是一顆地階靈藥人參丸。”陳玄帆感覺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畢竟賣身百年,他還是不太愿意的。
兩根靈藥人參的價值,怎么能比得上他的百年自由。
馬上就要成為五品境修士的陳伙長,很是自得的想到。
“有何不同?拿不出靈藥人參丸,你就得到我狼谷賣身百年。地階丹藥可不……嗯?”
狼淵說著這頓了一下,又凝神瞧了陳玄帆一眼,“怎么我看你,不像是被人欺負的模樣?這修為,反倒是又精進了許多。”
周身靈力氤氳,內府之間五行之氣華光流動,雙眸華彩灼熱。分明是靈氣灌頂之態。
呼吸綿長輕盈,鼻端有霧氣,經脈之中血氣鼓蕩如擂鼓,又如有虎豹之音,筋骨皮肉有規律的微微震蕩,氣血隱隱有透體而出的架勢。
這不像是受傷,分明是要突破之前的征兆。
好小子,在藏拙。
陳玄帆也知道瞞不住狼淵這樣的大能,就是一笑,“前輩,看出來就行了,可別說出去,不然把狼招來,再把我給叼走了,你那地階靈丹就真沒處要了。”
狼淵瞥了他一眼:“老夫就是狼。”
“呃……”
“不過對叼走你這塊肉沒興趣。”
“……呵呵,前輩說笑了。”陳玄帆眼角抽搐,心道,這位妖王是太閑了怎么地?
特意跑來消遣咱來了?
“你這是在看丹方?”狼淵看見陳玄帆手中拿著翻開的書冊,不由的側目,看清上面的文字后,微微挑眉問道。
“是。”陳玄帆點了點頭。
被他拿在手上的冊子,雖然不是滿大街都有的常見,但里面收錄的都是些很一般的基礎丹藥方子。
還有就是一些煉丹的手法和火候信息。
狼淵這樣的妖王,應該是看不在眼里的。
果然,他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在意的轉了頭,眉頭微皺的道:“你這是準備學習煉丹之術嗎?”
“不瞞前輩你說,在下是有這打算。”陳玄帆微笑說道。
“……如今才開始學,要煉出地階丹藥,是不可能的。”狼淵看了看他,“與其在這上面白費功夫,還不如現在跟我回狼谷。”
啥意思?
陳玄帆一愣,好家伙啊,這言外之意,是想我從現在開始服百年刑期呀?
他不由扯了扯嘴角:“呵呵,前輩說笑了。”
“老夫可不是在說笑。小輩,你得罪了范陽盧氏,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他們這些人睚眥必報,又喜歡用些陰損的招數傷人。”
狼淵有幾分認真的說道,“你不如跟我回狼谷,老夫保你平安無事。”
“前輩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陳玄帆微笑拒絕。
開玩笑,失去一百年的自由,也就比死了強一點。
但凡有的選,肯定不選跟狼淵走。
何況,一個盧氏還不能把他怎么樣。
不過……
回相州去的路上,如果盧氏之人真一咬牙一跺腳,花錢買兇殺人,也不得不防。
而且就這么平靜的回去了,陳玄帆還覺得有些不得勁兒。
出來的時候兄弟們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回去就都成了病秧子。
頗有種打了敗仗灰溜溜滾回家的喪氣。
陳伙長不喜歡。
不行,回去也得熱鬧,得有排場。
得給兄弟們撐撐面子。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一口氣。
精氣神昂揚向上,武道之路才能走的順暢。
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也不能就這么便宜了盧氏。
咱們雖然是回相州了,可這一路上陳玄帆還得讓他們難受一回。
于是,想了一想,他從儲物袋里取出來一顆朱果。
放到了狼淵的面前。
“前輩,你看這個果子怎么樣?”
“朱果?火行靈氣純凈的靈果,當然極好。”狼淵瞥了一眼,“不過你拿出來讓老夫看,是何意?”
“前輩,你是為盧氏祖宅的那棵朱果樹而來的吧?”陳玄帆嘿嘿一笑問道。
“靈根難尋。”狼淵沒有否認,“只是不知盧家那棵靈植,是否愿意出手。”
靈植對于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資源和底蘊。
這些東西的多寡,往往能夠決定一方勢力的強弱。
因為它們切身影響著修煉者的修為。
狼谷之內雖然有狼淵這個狼王,但拿得出手的只有一種靈品黃精。
所以朱果樹對于狼谷來說,也是很有誘惑性的。
“前輩,盧氏的那棵朱果樹,你就是能拿走也沒用,沒了地火巖漿,別說結果子,能否成活都不一定。就不如就讓它在那長著,等結了果子再想辦法去摘。”
陳玄帆別有深意的笑道,“范陽郡就在你家門口,跑不了。”
“你小子,這是想讓我幫你盯著盧氏?”狼淵斜睨了他一眼。
對陳伙長的險惡用意了然于心。
“前輩這么說,我也不否認。”陳玄帆直接承認了,轉而又道,“不過這朱果的確是好東西,不要白不要,可對?”
狼淵沒說對,也沒說不對。
那就是對了。
到嘴邊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陳玄帆又是一笑,指了指桌上的朱果道:“前輩,地底下巖漿噴發,朱果樹上的果子,也不知道在不在。想吃還得等下一茬結果。我這有一枚,就先送給前輩嘗嘗。”
“嗯?什么條件?”狼淵問道。
看得出來他不喜歡繞圈子,陳玄帆也沒再廢話,說道:“我們要回相州了,怕這路上不太平。想請前輩派人來送上一送。”
“你想要我派什么人來送?”
“前輩覺得這果子值得派誰來,那便派人來。在下信得過前輩。”
“好,那你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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