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靈米煮的粥太香了!
“嘿嘿,隊正。”陳玄帆賤嗖嗖的看了一眼劉一勇,嘿嘿一笑。
其他軍卒們也都捧著碗,一邊喝小米粥,一邊沖著劉一勇嘿嘿。
“汪嗚!”
“嘶嘶!”
陳玄帆腳底下吧嗒吧嗒舔盆的小丑狗,也沖著劉一勇呲了呲牙。它一動,干兒子小粉燈也給了劉一勇一個禮貌的豎旗。
可以說,丙字營甲字隊的劉隊正,在隊里的威嚴和受到的愛戴程度,都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嘿嘿個屁呀你們嘿嘿!”劉一勇沒好氣的罵道。“吃東西都不老實!趕緊吃,吃完了睡覺去!”
罵完了看向一邊低眉順目,一副乖巧模樣的陳玄帆,接著罵道:“還有你,趕緊喝,喝完了鍋里還有。你給老子一次把所有的黃米都煮了,要是喝不完,我拔給你倒下去!”
然后看向了陳玄帆腳邊的狗兄弟和干侄子,連它們兩個也沒放過:“還有你倆,看什么看?舔干凈點!這可是靈米!老子都是第一回吃。”
說完又兜回到了陳玄帆這,指著他道:“你小子給我看好了,要是它們吃不完,我拿水涮涮全倒你碗里,你給我喝干凈!”
“好嘞,隊正,你放心吧,隊正。”陳玄帆陪著笑,沒有一點不滿。
不滿個屁!
這小米粥,香的他魂都要飛走了。
有這功夫,多喝兩口靈米粥不好嗎?
這個道理,老陳家的人都摘掉。就連陳玄帆腳邊一直狗仗人勢的狗兄弟和蛇侄子,都默不作聲的埋頭苦吃,一點都不待搭理旁人的。
何況,劉一勇這隊正當的沒毛病,太夠意思了。
見他臉色不對還吐了血,二話沒說就叫人起鍋燒水。
當然,不是吃陳玄帆,是煮粥。
陳玄帆當即就毅然決然的表示,要帶病上陣。
這么好的靈米,別人做萬一出了岔子,那不是糟踐東西嗎?
還得是他來掌勺才行。
劉一勇雖然覺得其中有詐,但并沒有立馬拆穿他,反而是問他還能不能堅持堅持。
先下山。
這半宿,他們在虎狼山上弄出來的動靜不小,擔心會引來有心人的查看。
還是回到虎狼山賊匪之前的那個村子里面去,找另外一半的兄弟們會和。
大家在一處,遇到麻煩也能共同應對。
而且,這靈米難得,不能只一半人吃,將另外一半人撇下。
有福同享,有難才能同當。
陳玄帆一想,這話對呀。
這么貴重的繳獲,私吞這么大的罪,當然是大家都沾上才保險。
還少了被人告發的危險。
能瞞住了那當然好,就算瞞不住了,還有個法不責眾呀!
何況虎狼山是大家一起剿滅的,怎么能吃獨食呢?
靈米這好東西,所含靈力充足,而且還能滋補身體,對甲字隊的兄弟們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而且,量大管飽。
一個玉石寶匣里,是一百斤的靈米。
陳玄帆干脆將另外兩個玉石寶匣也打開看了,里面也是同樣的靈米。
三百斤,就是普通靈米,一百多個軍卒分也足夠吃飽了。
只要自己能吃飽,陳玄帆就是這么的大方。
咱堂堂茍道尊者,這好東西,以后有的是。
何必摳摳搜搜的,那么小家子氣。
吃,都吃。
人人有份。
……
一個時辰前。
他們一伙人以最快的速度,從虎狼山上下來,回到了村莊里。
陳玄帆就在井邊上支起了爐灶。
“嘩啦”一聲,三個玉石寶匣里的靈米,他一次全給煮了。
劉一勇一眼沒看見,發現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眼角抽搐的差點哭出聲來。
指著他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滿臉都寫著,沒見過你這樣的敗家子兒!
還是霍山勸他:“隊正,與其留下一些帶回去,還是會惹人猜疑。就不如一次吃個爽快,也不算白擔了罪名。”
劉一勇一聽,也是這么個道理,才平靜下來。
不過他勒令陳玄帆,煮了就得全吃了,一粒米都不許剩下。
靈米一旦入過煮熟,不吃完的話,兩個時辰之內就會失去靈力,到時候再入口便是味同嚼蠟。
轉身他走了,對陳玄帆的所作所為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劉一勇一走,陳玄帆對霍山擠眼睛。
夸贊道:“山爺,牛啊。”
“嗯?此話怎樣?”霍山挑眉。
“為了不白白擔下罪名,便索性給坐實了,反正自己痛快。”陳玄帆哼笑道,“山爺,我看你很有做奸人的潛質。”
“不及你陳伙長。”霍山抱胸,回敬他道,“內練大成的第一件事,就是逼出一口淤血在隊正面前裝可憐,要說奸詐,我哪及得上你半分?”
“……看破不說破,還是好兄弟。”陳玄帆偷眼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劉一勇,見他不像是能聽見,才對霍山小聲道,“你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下山之前,我靠近你看到你身上的血,顏色味道都不對,是含了許多雜質的淤血。”霍山說道。
“呵,我說你當時一臉凝重的擔憂之色,看著就有些怪異,原來你看出來了!奸詐!”陳玄帆給了霍山一個鄙視的眼神,“你能到喝靈谷黃米粥,還是托了我的福。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去告訴隊正我騙他。”
“行了,別演了。我都看出不對了,隊正會看不出來嗎?”霍山輕笑道,“你以為甲字隊只有你是內練境大成?隊正有情有義,知道你的確需要靈米補身。都是為了同袍,我便索性也做一回同謀便是。何況這靈米粥于我有也有好處。等粥煮好,給我先盛上一碗。”
“嘖,”陳玄帆忍不住咋舌,瞧著霍山撇嘴道,“你這話要是不說的這么明白,我興許還能有些感動。”
“說明白,是要你將這份情誼記下,以后要還。感不感動的,倒是不妨事。我不在意。”
“……”山爺,真實在。
也是個奸人!
“好家伙呀!”陳玄帆回過味一想,直接給氣樂了,指著霍山道。“我這忙活半天,這好處你一樣沒落,還連帶賺我一份人情?”
霍山聳了聳肩,轉身走了。
沒一會兒,金少爺和史大俊前后腳的帶著人來,意思一樣,開口就是,陳伙長,給咱也來一碗靈米粥。
人情嘿,記賬。
陳玄帆抬腿就是一個大踹飛鞋,記你奶奶個腿!
等軍卒們一伙伙的都跑來他這,一邊搓手一邊嘿嘿笑的時候,他不僅是光腳了,就連儲物袋里的鞋都飛完了。
只能沒脾氣的讓這幫家伙滾去等著,一會兒準備自己來盛粥喝。
誰給你們盛碗?
美的你們!
然后反手,陳玄帆就讓劉一勇也感受了一下,被大家一起嘿嘿的快樂。
隊正嘛,一對之長,就該承受這種別人不配擁有的有些重的愛。
……
三百斤靈米,果然不是普通的小米,陳玄帆高估了軍卒們的戰斗力。
一百多人連條狗和一條小蛇,滿打滿算只吃掉了一小半。
一多半的軍卒都只吃掉了一碗米粥,就擺手說再也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了?”陳玄帆不信,“別裝了兄弟們,咱們誰不知道誰呀?互相都是知道長短就差知道深淺的兄弟,我對你們胃口有多大還能不知道?這才哪到哪呀!是不是覺得靈米難得,不舍得多吃?”
“不是,伙長,我們真吃不下了。”勞富貴舉手道,“這米不一般,我喝兩口,就覺得和平常喝一大碗的感覺一樣,這一碗我都是拼了命才喝完的。”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軍卒們紛紛舉手,喊著吃不下了。
大黑鍋的靈米,煮熟了之后粒粒分明,微黃發白,猶如米粒大小的珍珠,入口彈牙很有嚼勁。
咽下去之后,到了臟腑之內,溫溫熱熱的,熨帖至極。
吃了小半碗,便讓人有一種騰云駕霧之感。
等一碗全吃下去,就有些迷醉了。
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不一會兒,軍卒們中間就有人打起了小呼嚕。
“……這吃的是米粥吧?”陳玄帆看了看碗,這怎么一個個的,跟喝了似得?
“陳玄帆,還有小半鍋,你給我全喝了,一粒米都不許剩下,聽見沒有?”劉一勇在睡著之后說夢話,都不忘提醒陳玄帆,不能浪費糧食。
“……聽見了!”
自作孽,不可活呀。
最后狗都睡了,陳玄帆還在抱著大黑鍋,一邊打嗝,一邊往下咽。
娘的,不就是吃嗎?
他這回可算是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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