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么陋 > 第84章 江湖規矩,一日為師,終身為婦
  “蛋黃啊,趕緊起來喝湯了。”陳玄帆端著狗崽子的湯碗進了伙房。

  聽到他的腳步聲,警惕的小丑狗就把狗頭從窩里抬了起來,一雙小黑豆看向門口,見只有陳玄帆一個人進來,豎起的耳朵才放松下來,濕潤的鼻頭動了動,激動的沖著陳玄帆哼哼唧唧。

  “汪嗚嗚~”

  這是聞到好吃的來了。

  狗頭往外一個勁兒的探頭,兩只又短又胖的前爪,也在狗窩里不斷的撲騰。

  不過就是不從窩里跑出來,因為它肥實的肚皮之下最柔軟溫暖的地方,就藏著它從陳玄帆這叼走的那顆蛇蛋。

  剛把蛇蛋叼走的那幾天,蛋黃還藏著不讓陳玄帆看見。

  后來泡澡的時候沒注意,蛇蛋從狗毛毛里露了出來,被陳玄帆看見了。

  不過估計是見陳玄帆沒有找它把蛋要回去,就干脆不藏了,大搖大擺把蛋帶了出來。

  天天走哪帶哪。

  這幾天天氣更加的冷了,這只小丑狗似乎是擔心蛇蛋會凍壞了,就把窩從陳玄帆的房間,搬到了更為暖和的伙房里,挨著灶臺的地方。

  伙房的灶膛冬天幾乎不熄火,晚上就用灰堆蓋上,所以還是會有熱氣冒出來。靠近一點的話,暖和的很。

  所以最近幾天,阿黃就和蛇蛋一起窩在這,鮮少會動地方。

  就守著灶臺,聞見飯做好了就伸著脖子沖陳玄帆叫喚討要。就是憋得受不了了出去解決了生理問題,也是跑著去跑著回,著急忙慌的樣子,就像是怕誰會跟它搶蛇蛋似得。

  現在陳玄帆把湯端進來喊它去喝,它也不準備出來。

  就等著人給它送過去,就像之前到了飯點討要食物的時候一樣。

  “你別給我整這一出,趕緊給我從窩里出來喝湯。對一顆蛇蛋這么好干什么?它孵出來能給你當媳婦啊?”見狗崽子一副著急的不得了,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卻就是不動地方,副篤定了自己一定會給它到窩邊的嘴臉,陳玄帆就沒好氣的故意把湯碗放在腳邊說道。

  “汪嗚~”蛋黃耳朵塌了下來,可憐巴巴的對著他哼唧。

  “……”

  “汪嗚~”繼續哼唧。

  “……”

  “嗚嗚~”

  “……行行行,大爺,你是大爺,給你端過去行了吧?也就是我爺爺和你能有這待遇我跟你說,換別人我可不伺候。”陳玄帆絮絮叨叨的認栽,彎腰把地上的碗端起來,走向了狗窩。

  小崽子小黑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你,再小聲的哼唧哼唧,一副可憐無助的模樣,丑是丑了點,可這是自家的狗娃,當然會心疼了。

  “汪嗚!”蛋黃豎起耳朵,舌頭伸長,歡快的叫了一聲。

  陳玄帆“……”你這得意的嘴臉,真的十分的討打。

  “喝吧。”他將湯碗放在阿黃低頭就能舔到的地方,摸了摸狗子背上毛,不由的皺眉,“蛋黃啊,你是不是瘦了呀?”

  蛋黃忙著喝湯,回答他的是一陣的“吧嗒吧嗒”聲。

  “這樣下去可不行。”陳玄帆發愁了。

  自從養了蛋黃到現在,又是半年過去了。

  陳玄帆吃什么就給蛋黃喂什么,狗崽子也不挑食,吃什么都吃的歡實,從來沒有不舒服過。不僅跟著吃肉包子,蛇肉蛇血也跟著一塊吃,陳玄帆偶爾還喂一顆補氣丸給它。

  這段時間軍卒們泡澡也沒拉下它,眼看著就珠圓玉潤了起來,精神頭好的不得了,身上淺金色的毛毛也變得順滑厚實了起來,可小狗崽子的個頭卻還是沒長多少。

  蹲在陳玄帆的手掌之上,也就比手大了一點有限。

  ……地包天也還是那個地包天,一點也沒有變的帥氣的征兆。

  這喂養的樂趣,就在于把投喂對象喂得膘肥體壯,膀大腰圓。

  可眼瞅著狗兄弟光吃不長個,陳玄帆也是有點惆悵,現在更好,竟然還有要冬天掉膘的趨勢,這哪行啊?

  這不是砸我陳伙長的招牌嗎?

  “兄弟,要不你這蛇蛋就別孵了。”陳玄帆苦口婆心的勸蛋黃道,“那里頭不見得有媳婦。萬一是條雄蛇怎么辦?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辛苦一場不說,外面那些人還會笑話你的。還有,就算是條母蛇,你們兩個不是一個物種,也是注定沒有未來的。知不知道?”

  “吧嗒吧嗒~”

  “……”

  “吧嗒吧嗒~”蛋黃狗耳不聞人語聲,舔碗舔的響亮。

  “……你這是告訴我,你一心要當舔狗啊?”

  “汪嗚!”

  “……”

  ……

  陳伙夫秘制的,大黑鍋燉蟒龍肋骨靈芝湯,果然不同凡響。

  當晚,丙字營甲字隊的軍卒就沒有一個人,能在子時之前入睡。

  操場上呼和之聲不絕,對陣打斗不斷。

  如果不是劉一勇提前和辛朔打了招呼,這位校尉大人會直接就提著刀沖過來鎮壓了。

  即便是事前做了上報,校尉還是來了一趟,警告這些軍卒動靜小一點,并且一直守在一側。

  眼看就要冬至了,這折騰起來萬一要是爆發了營嘯,那連同他在內的所有軍卒,都得洗干凈脖子等著挨刀。

  獵妖軍成立兩百多年,發生營嘯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每一次發生的后果都很可怕。

  這是因為軍隊營房駐扎一般都在郡府州城附近,陷入瘋狂的軍卒跑出營房,很可能會屠戮平民。

  就如同現在相州城近在咫尺。

  而且營嘯發生未能立刻被制止,勢必會影響到明年二月份的春耕駐守。

  如果不是看在軍卒們都面色赤紅如血,氣血沸騰不已,的確需要發泄和淬煉,辛朔不會這么輕易答應劉一勇,讓他們晚上也進行操練。

  在辛朔的威壓和注視之下,軍卒們反而更加被激起了斗志,場面一時間幾近失控變成大亂斗。

  陳玄帆身處其中也差點被激情熱血所感染。

  幸好腦后鈴聲泠泠讓他保持了清醒。

  在劉一勇的指派下,他叫上霍山和崔霽,將幾個陷入瘋狂的軍卒按住揍了一頓,才將場面控制住。

  辛朔見沒有下場的機會,不禁抖了抖袍袖,臉色更冷了兩分。

  劉一勇見了不禁暗呼僥幸。

  等軍卒們安靜下來,辛朔離開,他這才對著軍卒們說道:“你們這群家伙,喝的是湯不是烈酒!打架就打架,怎么還撒潑呢?剛才校尉這是看咱們不爽,想要出手揍人了。他要是出手,就是下手輕了,你們這幫家伙也得有一半得在床上躺幾天,那就耽誤事兒了。”

  耽誤什么事兒?

  耽誤泡澡和操練唄。

  第二天開始,在經過又一次的“金禽碧玉湯”滋養之后,軍卒們再次落到了劉一勇手里,任由他糟蹋錘煉。

  來年二月初就得出營,去下面駐守看護春耕。

  到時候都尉校尉都會各自帶人,去更重要的地方值守。就是求救他們也不會像上次將軍山這樣說來就來,來得那么及時了。

  丙字營里也不光是甲字隊,乙字隊和丙字隊也在加緊操練。

  甲字營和乙字營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獵妖軍,有個軍字,就是真正的軍隊。軍隊之中的軍卒們就要隨時最好奉命上陣的準備。

  戰陣之上,從來沒有一直不死人的。

  不想成為倒下的那個,不想拖累同袍,就拼命的操練,提高自己的實力才行!

  這種為了活著而拼命的架勢,陳玄帆非常欣慰,并且義無反顧的加入了進去。

  并憑借一己之力,讓甲字隊的軍卒們再次卷了起來。

  因為陳伙長不僅同他們一起操練,而且還要負責他們的一日三餐。

  晚上大家累到腳指頭都不想動了,伙長雷打不動的兩個時辰打坐修煉,從無間斷。

  若是有人去問陳伙長,為什么這么拼?就會得到一個他怕死的答案。

  勇闖將軍墓,孤身炸墓室的伙長會怕死?

  簡直是笑話!

  不過伙長說得對,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只有活著,才能有其他。

  為了活著而拼命,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至理名言!

  ……只有陳玄帆知道,他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怕死怎么了?

  螻蟻尚且偷生。

  怕死又不丟人。

  他不過是一個為了能活下去而努力的平常人罷了。

  只是做為穿越者,弱只是為了活著就去茍且,未免有些太憋屈。

  為了活著,但不僅僅是為了活著,還要更好的活著,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這才不枉費他穿越一回。

  隨著修行的提升,心境的放開,尤其是到了獵妖軍,和這些相對純粹的人待在一起之后,陳玄帆的性格也變得越來越灑脫無羈,很難像剛來到大唐的時候那樣謹小慎微。

  甚至連偽裝的乖巧都裝不下去了。

  他顯然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的這種變化,但卻無意去阻止。

  因為這樣的自己他很喜歡,而且如此生活也很有滋有味。

  沒有人能拒絕遵從本心的快樂,尤其是當他徜徉其中的時候。

  當然,釋放天性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比如,現在的陳玄帆都敢為了他的狗兄弟,把主意打到都尉的軍犬身上去。

  他還最終還是放棄了勸說蛋黃,主要是沒有任何卵用。

  狗兄弟對蛇蛋里的媳婦異常執著。

  陳玄帆只好為它的孵蛋事業做好后勤工作,免得它再餓瘦了,讓他喂豬崽的事業,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痛失喂豬道人的尊號。

  然后在一天的一個清晨,陳玄帆狗兄弟的蛇媳婦出世了。

  腦門上頂著一朵粉色的小花,眨著一雙和小丑狗十分相似的黑豆豆眼,就從破碎的蛋殼里游了出來。

  邊上被蛋黃叫過來一起蹲守的陳玄帆都激動壞了。

  好家伙,可算出來了。

  自己這伺候月子一樣的婆婆生活,總算可以告一段路了。

  只是這蛇的顏色……怎么有點騷氣呢?

  和筷子差不多粗的,半尺多長的一條小蛇,除了頭頂的那朵粉色的小花,和黑豆豆的眼睛,身體的其他地方全是綠的。

  翠綠翠綠的,一點雜色的沒。

  之前被柳樹妖弄死的那條蛇怪,應該是條花蛇才對。

  這個蛇蛋里孵出來的,怎么是個粉頂翠色?

  隨爹啦?

  要不就是,別人下的蛋,蛇怪當了接盤俠?

  陳玄帆也不知道

  “但這肯定是條雄蛇。”

  自然界里就是這樣的規矩,雄性長得更漂亮,然后還要有一定的實力,這樣才能有傳宗接代的戰斗里獲得優勢。

  他伸手想把蛇拎起來瞅瞅,卻被蛋黃無情的阻止了。

  “汪嗚!”蛋黃擋在了小蛇的前面,一雙小眼睛看著陳玄帆。

  仿佛在看一個要摸他媳婦的流氓。

  “我跟你說,它肯定是公的,你們兩個是沒有未來的。”陳玄帆很肯定的說道。

  惡婆婆屬性再次發作。

  但蛋黃很喜歡這條蛇,任由吃了蛋殼的小蛇在它身上攀爬滑行。

  陳玄帆更喜歡全身毛茸茸的小動物,除了毛毛蟲。如果有尾巴也是毛茸茸的老鼠,他都不介意養一養。

  蛇這種渾身光溜溜的冷血動物,則不在他的審美點上。

  說不上討厭,就是有點瘆得慌。

  如果不是前面幾次遇蛇多了,脫敏了,他現在就能把這條小蛇扔出去。

  這是因為前世家里老屋還在的時候,夏天的一個中午,兩歲多的陳玄帆在堂屋涼席上睡覺。睡著睡著覺得身邊有個東西抱著很涼爽,就手腳都靠了上去抱住了那東西。

  等他睜開眼,就和一條碗口粗的蛇,來了個臉對臉。

  孩子當時都不知道害怕了,后來蛇被爺爺用牛肉請了出去。

  村里人說這是保家仙,不傷人。

  而且蛇盤梁柱是吉兆。

  那條蛇的樣子陳玄帆都不記得了,只是每次想起來都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所以他不想養這條小蛇,想給它送走放生。

  可是蛋黃不同意。

  叼起來就往窩里藏,那小蛇也乖巧,乖乖的待在地包天的狗嘴里。

  然后就變成了兩雙小豆豆眼,從狗窩里往外看。

  看著陳玄帆。

  “……行叭,那我給它起個名字。”陳玄帆見此只好妥協。

  孩子想養個寵物,那就養吧,也不是養不起。

  老規矩,起了名字就是自家人了。

  “就叫小青,怎么樣?”陳玄帆想了想,惡搞心態上來了,給小蛇起了個白蛇傳里青蛇的名兒,起完了自己嘎嘎樂道,“正好它是個翠綠翠綠的青色,這名字合適,太合適了。”

  蛋黃和小青都沒說不行,它們也說不了不行,于是名字就這么定下了。

  然后陳玄帆就發現這條蛇,他娘的特別能吃能睡。

  難道是誰孵化出來的就隨誰嗎?

  不過兩扎長筷子粗細,一頓能干掉半斤肉。

  一天還要吃上七八頓。

  他娘的也別叫什么小青了,干脆叫貪吃蛇算球了。

  更何況,陳玄帆一直覺得這蛇它是個公的。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的確很準。

  幾天后,逮住一個蛋黃出去挖坑上茅房的機會,陳玄帆一把拎起了小蛇,用他越發銳利的眼神仔細的辨認了一番。

  確實是條公蛇。

  蛋黃回來之后沖著陳玄帆一通哀怨的哼唧,也不知道它是因為媳婦不是媳婦而哀怨,還是因為媳婦被陳玄帆看光了而哀怨。

  反正之后的幾天,蛋黃心情都不太好。

  直到這天,都尉的犬妖從相州來軍營了。

  蛋黃看了人家一眼就走不動道了。

  “這是又看上了?”陳玄帆撓頭。狗崽子個頭不大,想媳婦的心思不小。

  兄弟,你也就比那犬妖的爪子大點有限,真敢想啊。

  不過,當媳婦這事兒不急,先當師父吧。

  江湖規矩,一日為師,終身為婦。

  這我比你懂。

  陳玄帆摸著下巴,心里轉著主意。

  隔天,他就做了一桌好酒好菜的,找上了錢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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