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等等小妹，咳，小弟。”
武直不由得頓了一下，轉過身發現李清照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跟了上來。
只不過這李清照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男兒的衣服，少了那一份仙氣，反倒是顯得格外的俊秀。
看到李清照那絕美的臉上帶著一份似笑非笑的表情，武直嘴角微微抽了抽。
“你不會是要跟我一起進青樓吧。”
“不行么？”李清照手里拿著一份折扇，輕輕的晃了一下，擺出一副偏偏公子的姿態。
武直無奈地聳聳肩，也只能由著這個丫頭任性了。
也難怪她之前會知道那個手勢的意思，看樣子這個名動京師的大才女，平日里也會經常女扮男裝混入青樓妓館，去享受那些男人才能夠享受到的福利。
幾個人隨著如煙一同進入醉風樓。
里面同樣是熙熙攘攘，客來客往。
有不少姐兒看到是如煙帶著人來，頓時卷著一陣濃郁的香風，把武直幾個人給包圍了。
有幾個姐兒進武直，身邊的李清照長得挺拔俊美，不由自主地伸手上來想要攀附。
而李清照身為女子，卻沒有避嫌的意思，此時的她就如同是來這里尋歡作樂的公子哥一樣，還伸出手要動那些姐兒的臉頰。
武直見了，不由得心中搖頭苦笑，很顯然這妞兒似乎樂在其中啊。
如煙對著其中一名姐兒問道：“芍藥在哪？”
“芍藥在招待貴客呢。”
如煙淡淡的說：“你馬上讓她撇下那名客人，來天字一號房。”
“如煙姐，芍藥就在天字一號房，她現在招待的是蔡公子。”
聽到蔡公子的名頭，如煙那臥蠶一般的濃眉，當下就緊緊皺了起來，問到：“哪個蔡公子？”
“還能有誰呀？當然是蔡太師的五公子啦！”
本來還在和身邊兩個姐兒逗樂的李清照，聽到是蔡京的第五個兒子，不由自主地說了一聲：“他怎么回來了？”
武直轉頭問：“你認識他？”
可李清照非但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武直，讓武直見了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這么看我干嘛？”
結果，李清照卻是伸手拍了拍武直的肩膀，由于重心長地說：“武家哥哥，這位蔡公子，你可要小心啦！”
“我跟他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小心？”
武直現如今也只是跟西門廣大結仇，雖然高俅蔡京多方面的打壓武直，但至少沒有明面上起沖突。
哪怕是上早朝的時候，遇到了還是會假模假樣的噓寒問暖。
對于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蔡京五公子，武直是一臉茫然。
而李清照倒是有一份幸災樂禍的意思，就是故意不說。
旁邊的趙明誠在聽到蔡京五公子名號的時候，流露出一份狂喜之色。
“照……李兄，咱們去聽天字一號房和蔡兄會和吧。”
“好！”
對于趙明誠如此殷切，李清照還是第一次這么配合。
看著兩人闊步而去，武直對著旁邊的如煙小聲問：“蔡京的第五個兒子叫什么名字？”
如煙用一種很驚訝的眼神看著武直：“東家不知道嗎？”
武直反問：“怎么，這個蔡公子很有名嗎？”
如煙把身邊幾個姐兒全部都揮退，親自帶著武直朝著天字一號房走去，她一邊走一邊用細微的聲音說。
“這蔡公子，叫蔡鞗（tiao），他是當今太師最為寵愛的兒子，蔡鞗公子文武雙全，乃是上一屆的武狀元，更是進士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