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這幫人喝酒都是去酒吧的呢!

    覃潭輕輕握了一下顧念的手,給她投去一個略帶歉意的眼神,低聲道:“念念,我們好像誤會傅少了。”

    顧念抿緊了唇沒有說話,被覃潭握著的那只手卻緊緊攥著,指甲幾乎陷進肉里去了也沒感覺到疼。

    王媽聽了便著急的道:“喝那么多酒,真是造孽啊!少爺的胃本來就不好,上次趙醫生還勸他別沾酒了,少爺也確實有一陣子沒喝酒了,哪知道這回還喝了這么多!不行,我先去給少爺煮一碗醒酒湯!”

    說完,急忙跑進廚房了。

    “念念,要不然,你上樓去看看傅少吧?”覃潭低聲對顧念道:“聽楚老大說,好像昨晚傅少喝得最多,一個把他們三個都干翻了,他才把自己弄醉。既然他胃不好,還喝了這么多酒,估計你會很難受的。你先去看看他有沒有事兒?”

    顧念心里七上八下了,擔心傅言梟喝了這么多酒,不會真的出什么事吧?

    她覺得腿有些軟,扶著桌子才勉強從椅子上起來,勉強對覃潭笑了笑,道:“我上樓看一下。”

    江叔跟在顧念身后,道:“少奶奶,我陪你一起上去吧!”

    陸清寒看著顧念腳步急切的上樓,便挪到覃潭身邊,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低聲問:“潭潭,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趕緊吃你的面吧。”覃潭拍拍陸清寒的肩膀,然后轉頭看向祁夜,道:“你有這么大本事偷聽咱們聊天,應該也知道昨晚楚淮風他們來找傅言梟喝酒的事兒吧?”

    祁夜挑了一下眉,然后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雙手抱在胸前,點頭,然后好整以暇的問:“怎么了?”

    “那你剛才也不透露一下?”覃潭沒好氣的瞪著祁夜,道:“你是不是喜聞樂見人家兩口子吵架啊?”

    “他們吵架,關我什么事兒?又不是我挑撥他們吵架的。”祁夜把腿伸長,掩飾內心的心虛,然后嗤笑了一聲,道:“我反正不摻和他們的事情。”

    昨晚就是血和淚的教訓啊!傅言梟那廝昨晚上喝醉了還跑去他房間把他又揍了一頓,怪他不該把那條短信的事情告訴顧念。要不是他比較抗揍,今天估計都下不了床。

    所以,他為什么要跟她們透露?透露他昨晚又挨傅言梟一頓揍,滿足她們的好奇心,然后讓她們笑話他是弱雞打不過傅言梟么?

    覃潭朝祁夜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又問:“念念跟她老公怎么回事你總該知道吧?”

    “不知道!”祁夜淡定的搖頭,道:“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覃潭郁悶的嘆了一口氣,知道從祁夜這么問不出什么,便也沒再說什么了。

    ……

    樓上,顧念打開書房的門,一股濃烈刺鼻的酒氣混著一些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熏得顧念差點要吐。

    江叔見顧念干嘔了兩下,忙道:“要不我把門窗開一下,通通氣,少奶奶再進來。少爺吐了幾次。雖然打掃干凈了,但是這氣味兒還沒散掉。”

    顧念勉強將那股不適感壓下去,然后擺擺手,道:“沒事。”

    傅言梟就趴在桌上睡著,衣服皺皺巴巴的,雪白的襯衫上還沾了幾處污漬。他臉微微側著,只看見半邊臉,長眉緊蹙,可以看出來他睡得很不踏實,很不舒服。

    也是,這么趴著睡,手臂壓久了血液不循環,就會有麻痹感,而且保持這個蜷著的姿勢太久,全身也會覺得酸脹。這樣怎么能舒服呢?

    顧念心疼不已的嘆了口氣。走近他身邊,想叫醒他,勸他回房間去睡。哪知剛走到距離他三步遠的時候,便聽到他聲音含糊的嘟囔:“念念……”

    顧念腳步一頓,屏著呼吸、豎起耳朵聽著,可他說的實在含糊又小聲,顧念聽不清他說了什么,便回頭朝江叔看去。

    “少奶奶,叫醒少爺,勸他回房休息吧!這樣趴著夠難受的。”江叔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打開,讓風灌進來把書房里的氣味散一下,并沒有聽見傅言梟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