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沒查到?那還敢回來!

    “繼續查!”傅言梟眸中閃過一絲狠厲,沉聲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給你三天時間,要是再查不出來,你也不用來見我了。”

    嚴格張了張嘴,想說什么,頓了頓,又將話咽回去,面色凜然的應聲道:“是!”

    傅言梟捏著手機,森冷的目光在觸到那手機上一串號碼以及“老婆”這個備注時,很明顯的柔軟了幾分。想到自家老婆可能不會乖乖在家睡覺,那份柔軟里又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他無奈的暗嘆了一口氣,一邊想著要是打電話查崗發現老婆沒有乖乖睡覺該怎么罰她,一邊點了撥號鍵。余光瞥見嚴格還沒離開,傅言梟剛顯露出幾分柔情的臉瞬間又冷了下來,冷峻的眉宇間還透出幾分不悅,問:“還有事?”

    傅言梟的眼神很冷,聲音更冷,把“行走的千年寒冰”這個角色演繹得淋漓盡致。而作為傅言梟的首席貼身保鏢,嚴格應該早就適應自家BOSS隨時隨地的釋放寒氣,可每次觸碰到這種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時,嚴格還是克制不住心頭顫了顫。

    虧他一個將近一米九的高大塊頭,竟然在自家BOSS的一個眼神下抖了三抖。

    嚴格默默吞了吞口水,又忍不住在心里唾棄了自己一番,然后才斟酌著開口:“剛剛阿莫遇到了陸小姐,呃,就是昨晚一起去酒會的那位,陸二少的堂妹,她跟少奶奶一起在藥物研究中心上班……”

    傅言梟不耐煩的打斷嚴格:“說重點。”

    嚴格噎了一下,凜了神色,道:“陸小姐說少奶奶體內還殘留了某種藥物,并沒有完全清除……”

    他邊說邊注意著自家BOSS的臉色,說到最后,聲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到了,因為他看見自家BOSS的臉色冷得已經結冰,并且散發著刺骨寒氣。

    嚴格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口水,默默低下頭,不敢再看自家BOSS一眼。可即便不看,在這樣的高冷氣壓下,他也覺得呼吸困難。

    好想逃出去噢!

    嚴格悄悄的握緊手指,又緩緩張開,然后又握緊。如此反復幾次,才勉強讓自己平復狂跳的心。

    自家BOSS似是在打電話,還開了免提,嘟嘟了好幾聲,卻沒見對方接聽。

    嚴格一邊在心里琢磨著是誰這么大膽不接BOSS的電話,一邊壯著膽子偷偷的瞄了自家BOSS一眼,發現自家BOSS已經掛斷了電話,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現在是什么情況?

    嚴格正在他猶豫著該怎么開口打破這冷到冰點的氣氛時,傅言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傅言梟瞥了手機一眼,淡聲對嚴格道:“出去。”

    “是!”嚴格如獲赦免般,立刻轉身出了總裁辦公室,輕輕的把門帶上之后,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媽呀,差點嚇出心臟病。

    辦公室里,傅言梟接通電話,語氣不自覺的放柔了幾分,剛才跟嚴格說話時的那種淡漠冷厲已經不著痕跡的被他收斂起來,他問:“剛才怎么不接電話?在睡覺?”

    電話是顧念打來的。她把電話落在樓下客廳了,跟覃潭關著門在臥室里說話,沒聽到手機響,是李叔聽到了,幫她把手機送上樓的。不過手機到她手上時,傅言梟那邊已經掛斷電話了,顧念只好回撥過去。

    “剛才手機落在樓下了,沒聽到。”顧念看了窩在沙發上邊翻著時尚雜志邊笑得賤兮兮的覃潭一眼,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問:“你打電話回來,有什么事兒嗎?”

    公司有那么多事情要他處理,他肯定很忙,如果沒事兒,應該沒時間給她電話。

    如此一想,顧念心里不免有些惴惴,忙問:“言梟,怎么了?”

    傅言梟抿了抿唇,幽暗深邃的目光盯著緊閉的房門,腦子里回想起剛才嚴格匯報的事兒,心情有些復雜,眸色不自覺的沉重了幾分。

    化驗報告顯示她體內還殘留藥物?為什么祁夜和趙醫生看后都說沒問題了?是他們查不出來,還是這殘留的藥物對她身體不會產生副作用?可如果這殘留的藥物沒有副作用,陸離的堂妹為什么特意跟阿莫說?

    心里有無數的疑問閃過,表情也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