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潭當即朝房門口沖過去,緊張的問:“念念呢?她怎么樣了?我現在可以去看看她么?”

    傅言梟將房門拉開,瞥了覃潭一眼,然后面無表情的吩咐嚴格:“房間里沒有開水,你去打一壺來。”

    等嚴格領命而去,傅言梟才轉頭看向覃潭,淡淡的點點頭,道:“她現在還沒醒,你進去待一會兒就要離開,不能吵到她休息!”

    “嗯嗯!我只看一眼,確定她沒事我就出來,保證不吵到她休息。”覃潭點頭如蒜,只差沒舉著手向天發誓了。看到傅言梟側了身子讓開道兒,她立即鉆進病房。

    傅言梟不放心的跟在覃潭后面,生怕她等會兒咋咋呼呼的驚擾到顧念。

    楚喬跟覃潭一起過來的,看見覃潭進去了,心下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看看。她人已經走到病房門口了,抬眼看見傅言梟挨在病床邊,小心翼翼的握著顧念的手,眼睛里滿滿的溫柔和寵溺,楚喬不由得腳步一頓,心里莫名感覺一陣酸澀,隨即又轉身朝陽臺走去。

    雖然在心里無數次的告誡自己應該放下,不能作賤的青春和愛情,她甚至已經開始另一段感情,可看到傅言梟對著別的女人這么溫柔深情,她還是覺得刺眼,心痛。

    賤,真賤!

    在心里狠狠的暗罵了自己一句,楚喬突然轉身看向門口站得筆直的幾名保鏢,問:“有煙嗎?”

    一貫面無表情的保鏢們此時臉上均露出了一絲驚愕,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冰冷淡漠的表情,齊齊搖頭。

    旁邊一名長相稍顯清秀的報名抬手指了指墻上貼著的小牌子,道:“楚小姐,這里禁煙。”

    楚喬看了說話那人一眼,嘴角動了動,卻什么話也沒說,轉身朝陽臺走去。

    ……

    病房里,覃潭一會兒幫顧念撥開鬢角的濕發,一會兒又將手貼在顧念額頭上試探她的溫度,嘴里還咕噥道:“怎么出了這么多汗,頭發都濕透了,這樣容易著涼的。”

    清潭說著,眼睛瞥到床邊一張椅子上搭放著的一套衣服,似是濕的,愣了一下,問:“這套是剛剛給念念換下來的嗎?”

    傅言梟皺了一下眉,點點頭,又取了一條干爽的毛巾來,動作輕柔小心的將毛巾隔到顧念的后背心,免得她著涼。

    顧念出了許多汗,連頭發梢都濕透了,身上的衣服更是能擰出水來。傅言梟在一旁伺候著,不停用毛巾幫她擦汗,原本以為她身上的汗發得差不多了,便幫她擦洗了一遍身子,并將她身上被熱汗浸濕的衣服脫下來,換了一套干爽的,讓她睡得舒服一點,沒想到轉個身的功夫,她又冒了不少汗,衣服又被浸濕了一大片。

    “念念是怎么了?”覃潭抽了幾張紙巾,湊到病床邊,一邊輕輕的幫顧念擦汗,一邊低聲問傅言梟:“醫生怎么說?”

    “被下了藥。”傅言梟的聲音很冷,仿佛一柄千年玄冰打造的利劍,寒氣刺骨。

    “被下藥?”覃潭倒吸了一口冷氣,聲音也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分,驚愕的瞪圓了眼睛,轉而,眼里便盛滿了怒意,她捏緊了手指,咬牙切齒的道:“要是被我抓到這下藥的王八蛋,我一定讓他吃一百次藥,鬧死他!”

    這時,嚴格提著熱水壺走了進來,并用干凈的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柜上,道:“傅少,楚老大那邊剛剛來了電話,我過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