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手頓了一下,猛然抬眼看向傅言梟,問:“什么墜子?”

    嘴上雖然是這么問,但是心里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傅言梟深深的看了顧念一眼,而后低頭喝了一口湯,才慢條斯理的道:“顧如松偷拿的。”

    “你……”顧念覺得喉嚨發緊,她低著頭,將眼底的情緒掩住,手下意識的捏緊,道:“你怎么拿到的?”

    問完才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癡的問題。

    她被周顥綁的時候,爸爸跟那個女人都在場,傅言梟十分鐘后趕到現場,應該查到了什么,并將那兩個人都控制住了,這墜子大概就是順手拿回給她。

    顧念想到這,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有些可怕,令她心的心緊張狂跳起來。

    她咬緊了唇瓣用力吸了幾口氣,努力穩了穩心神,聲音卻難掩干澀,道:“剛剛我媽媽打了電話給我,說我爸爸還沒回家……他現在是不是被嚴格他們看管著?”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傅言梟放下湯匙,面無表情的抬眼看向顧念,聲音驟冷。

    顧念背脊莫名感覺到陣陣寒意,心也涼了一寸。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聲音低如蚊吶:“我不是。”

    她知道傅言梟排斥她的家人,沒想到竟然這樣半點情面也不講。

    “對,是我讓嚴格把顧如松綁了,因為他參與綁架了我的女人。”傅言梟眼底的寒意越來越濃烈,他嘴角彎了一下勾出一個類似諷刺的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顧念,道:“你是在怪我?”

    顧念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微不可見的搖了一下頭,輕聲道:“沒,我沒有怪你。”

    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他幫她把墜子拿回來了,她心里對他只有感激,沒有怪責。

    “呵!”傅言梟冷笑了一下,又低頭喝起了魚頭湯。

    顧念偷偷看了他兩眼,然后默默擦掉手心里的汗。

    覃潭一度覺得飯桌上的氣氛冰冷得可以結冰,她好想跑出去啊!可看旁邊的楚淮風四平八穩的坐著,紋絲不動,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坐著,不過卻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楚淮風突然偏頭過來看向覃潭,道:“怎么不吃了?”

    說著,夾了一筷子兔肉送到她嘴邊,“多吃點!”

    覃潭嘴角抽了抽,緊抿著唇不理他。可這家伙十分執著,大有一副非要她吃不可的架勢。

    覃潭無奈,勉強把送到嘴邊的肉咬了。

    誰知她吃了一塊,楚淮風又夾了一塊送過來。

    覃潭瞪著楚淮風,不由得大惱:“我自己有手,想吃什么會自己夾。”

    “我偏想喂你吃!”楚淮風抬了抬下巴,目光掃向對面的兩人,臉上便露出了別有意味的笑:“之前都是他們在我們面前秀恩愛,難得看到他們拌嘴。現在我們在他們面前秀恩愛的話,簡直可以對他們造成上萬噸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