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一聽到這話,“噌”的站起身,瞇著眼睛看著齊燕兒,冷聲問道:
“你是太傅收養的義女,又為何背信棄義誣告太傅,你到底是和用意?”
齊燕兒跪直身子,是眉順眼的認真道:
“啟稟陛下,民女并非是誣告太傅,所說之話句句屬實,如若有半句假話,陛下可將民女凌遲處死!”
秦帝沒想到這丫頭年歲不大,說起話來卻鏗鏘有力,就算是死也要告發太傅,這讓他頓時來了興致,背著手居高臨下道:
“那你說說看,太傅如何禍亂朝綱?”
齊燕兒思路清晰的說道:
“太傅在這40年間,收養了義女3000有余,散布在整個大秦皇城之中!”
“宮中所有達官顯貴,皇親國戚府上,都有他的義女,包括皇宮大院,深宮后院,全都有太傅的眼線,民女也是其中之一!”
秦帝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冷冷的盯著齊燕兒,半信半疑道:
“你們自稱為眼線,進入皇宮中又有何目的?”
齊燕兒如實回答道:
“為太傅傳遞情報,拉攏朝中大臣們,聽命太傅指派,為其效力,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改為死侍,為他賣命!”
秦帝瞬間怒火中燒,一把將面前的桌案掀翻,怒罵道:
“大膽!敢說這話......你可有證據?”
齊燕兒立即回稟道:
“回稟陛下,證據就在民女身上。”
言罷,她站起身,當著秦帝的面,將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脫了下來,直到衣不蔽體,這才從肚兜內拿出一份花名冊,雙手奉上。
“陛下,這本花名冊是太傅收養的所有義女,歷歷在目,共計有3000余人。”
“送往皇宮中秀女有500余人,送往各大朝臣家中,義女更是多達2500余人!”
“而且這些女子,大多都是達官顯貴身邊的紅人,深得他們的喜愛。”
秦帝接過花名冊,雙手顫抖著觀看每個名字。
“花名冊上被打上叉的名字,代表此女已經死亡,沒有被打叉的,代表還在各個府中為太傅效力,實時傳遞情報。”
秦帝翻看著厚厚的花名冊,氣的雙手直哆嗦,只感覺腦袋嗡嗡作響,太陽穴突突的跳。
“你們......憑什么聽太傅的話,他讓你們傳遞情報你們就傳遞?”
這話說的,簡直是何不食肉糜。
齊燕兒杏眼含淚,跪在地上哭訴道:
“回稟陛下,一旦有人忤逆太傅的意思,太傅就會把我們手腳砍斷,養在甕中,做成人彘!”
“把人折磨的不成人樣,苦不堪言,有一些女子不堪重負,甚至咬舌自盡。”
“太傅為了殺雞儆猴,讓所有義女們眼睜睜的看著,不聽他話的下場,所以,我們不敢忤逆......”
秦帝聽后只感覺后脊梁冷汗直流,不敢置信道:
“他可是朕的恩師,怎么會......做出這等違背人倫,喪盡天良之事?”
齊燕兒拱手直視秦帝,義正嚴詞的說道:
“民女所言,皆是親眼所見,陛下若是心有懷疑,您大可把花名冊上3000女子全部抓來,一問便知!”
秦帝此時也無心多慮,立即吩咐道:
“即刻派禁軍,把花名冊上的宮女全部抓來,朕要親自問話!”
齊燕磕頭提醒道:
“陛下且慢!”
“禁軍統領也是太傅黨羽,他府上有十三位小妾,其中有三位是太傅的義女,有任何風吹草動,這些人會立馬告知太傅。”
秦帝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他身邊的人,竟然都被太傅所掌控,神色慌張的問道:
“照你這么說,朕身邊就沒有可用之人了?”
齊燕兒抬頭看了一眼大內太監,正色道:
“回稟陛下,您身邊的宦官可以調遣,他們沒有男人的能力,所以太傅沒有完全掌控。”
秦帝稍稍放松些,指著大內太監吩咐道:
“快,你們立即提刀去拿人!”
此刻,大內太監總管,高公公也被嚇的冷汗直流,連忙一拱手道:
“喏,奴才這就去辦!”
大內總管叫上宮內的太監們,帶上侍衛們的佩刀,才開始按照花名冊上的名單,前往宮中各處抓人。
所到之處,下到御膳房,花房,浣衣局,上到各個嬪妃的殿宇,上上下下全都捉拿了個遍。
搜到皇后秦霜蘭的寢宮時,皇后還極力阻攔,質問道:
“你們為什么要抓她,她可是本宮身邊最得力的宮女!”
大內總管高公公,面容嚴肅,拱手道:
“皇后息怒,抓她乃是陛下的旨意,請皇后海涵!”
隨后一擺手,冷聲道:
“帶走!”
被駁了面子的皇后秦霜蘭,心有不悅,言語辱罵道:
“你們這幫陰陽人,真是無法無天,本宮定要去陛下面前告你們御狀!”
大內太監們雷厲風行,按照花名冊上的名字,一共抓捕了573名女子,全部壓至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