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墨墨,擰了擰眉。

    這個孩子,到底是林柒和哪個男人生的?

    這個女人從來沒有給他過一個答案,他原本并不想弄清楚,但......家丑不可外揚。

    這件事,怎么在外面流傳了起來?

    霍霆崠心里清楚,對于這個女人,不該抱有什么期望。

    當時她嫁給他,能是出于什么“好心”,或是基于什么“感情”?

    他與她素昧平生,她嘴上說,是父親的安排,她別無選擇,她沒有退路。

    可她若不想,誰還能強迫得了她,嫁給一個醫生宣判了不會再醒來的植物人,一輩子守活寡?

    但既是嫁給他,她就這么不甘寂寞,敢私通別的男人?

    霍霆崠默不作聲地走到客廳。

    墨墨和寒寶相視了一眼。

    “他怎么了?”墨墨問道,“一臉臭臭的。”

    寒寶搖搖頭。

    他又不是爹地肚子里的蛔蟲,他怎么知道爹地此時此刻在想什么?

    林柒也有些怔住。

    平時,霍霆崠都會第一時間抱起寒寶,親親他的臉,可如今,他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霍霆崠......”林柒走過去道,“你吃過晚飯了嗎?”

    “不吃,你們吃吧。”

    霍霆崠起身,就進了房間。

    他與林柒分居兩個房間,他的房間,默柯還在收拾,一見到霍霆崠走進來,他起身道,“霍總,您......”

    “滾出去。”霍霆崠語氣不善。

    默柯嚇了一跳,“我還沒收拾好......”

    “出去。”

    默柯不敢違逆,趕緊走了出去。

    門“哐”一聲關上。

    霍霆崠在床上躺了下來,衣柜門敞開著,默柯將所有衣服掛好,疊好,還沒有全部收好。

    門外,默柯呆呆地看著緊閉的門,無言以對。

    不遠處,林柒站在走廊,一旁還有墨墨和寒寶大眼瞪小眼,同樣一頭霧水。

    “默柯?”林柒問道,“他怎么了?公司里誰給他氣受了?”

    默柯小聲道,“誰敢給霍爺氣受?”他走過去,緊張道,“林小姐,您又惹霍爺生氣了?”

    “又?”墨墨道,“我媽咪什么時候給他氣受,他不給我媽咪氣受就好了。”

    默柯道,“墨墨,你不懂,他對你和你媽咪已經如沐浴春風一般的溫柔了,我給他當下屬這么多年,都是提心吊膽的,霍總性子陰晴不定,遇到不滿意的事,隨時會發作,我就像古代皇帝身邊的跟班一樣,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給他干差。”

    就像剛剛好好的,他給霍霆崠收拾房間,結果突然被踢了出來。

    他再多吱一聲,霍霆崠一定會發作,默柯也算經驗老道,屁都不敢放,趕緊夾著屁股退出房間。

    墨墨得出一個結論,“所以,你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公公?”

    默柯道:“好孩子別亂說。”

    墨墨道,“遇上這樣的上司,早就辭職算了。”

    默柯道,“可是霍總開的錢多。”

    墨墨緘默良久,雙臂環胸,嚴肅地逸出一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