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幾個人面面相覷,雖然都蒙著面。
岳舞問:“這種事要討論幾天?”
這個事如果計較起來還真說不清楚,多一點少一點必定爭持不下,畢竟多一點點都是巨額財富,誰肯自己吃虧?幾天都爭持不完。
你在這爭幾天,商隊都已經走出梁國了。
“活還沒干成,錢還在別人的口袋里,討論這個有必要嗎?”
岳舞說道,“咱們看表現打分,誰出的力氣多就分多點,這樣才有動力。沒出力氣的,拖后腿的,一分錢別想分到,甚至還要殺掉滅口。”
幾人再度面面相覷,這家伙確實是個狠人。
不過也是,出來打劫還想濫竽充數的人,就太過分了!
雷暴說道:“我這里沒有任何問題,只聽我小師弟的,他說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
這才是好戰友。
方老頭三個人互相對視幾眼,都是多年的老同伙,幾個眼神就交流完了。
最后由方老頭說道:“我們這邊也沒問題,大伙先同心協力把活干好了再說,其他的以后再談。”
岳舞說:“干這活你們是專業,我們聽你們指揮就好,但不準瞎指揮。”
有個蒙面人問:“專業是啥?”
“就是內行的意思。”
“我們可專業了!當初一大群人玩到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了呢,風風雨雨兩百多年的專業人。”
丫的,這算專業嗎?都要死絕了。
專業搶劫二百年,手藝傳家子孫興。
這種奮斗史在他們自己的子孫眼里應該很勵志的吧,從黃階搶到了天階,小嘍啰奮斗到了山大王,一路上得搶多少才夠?
然后從松散的搶劫團伙發展成家族模式,更加專業更加團結更加繁榮,也是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沒錯,我們三個從當初的黃階一直干到了天階,這種事干過多少都記不清了。只是這一把確實有點大,風險不小,雖然我們的實力已經足夠跟他們一戰,但我們不是來跟他們拼人頭的,拼到最后我們傷亡慘重那就太失敗了。雖然干這種事免不了有風險,但如果這一趟我的人死掉兩個以上我都覺得不劃算,所以想要穩妥的拿下需要做很多細致的準備,最重要的一點自然是要詳細的探查這支商隊的具體情況,才能做出針對性的行動。”
果然很專業的樣子。
“人家商隊里好幾個天階,一般人沒等靠近就被發現了,一旦天階靠近他們又會打草驚蛇,這事有些不好辦。”
“是的,我們人沒有他們多,所以必須伏擊他們,才能做到以少勝多。但想要伏擊他們必須要清楚他們的行進路線,我們才能在合適的地點設下埋伏。”
“這事還是我去吧。”
岳舞想想確實得看看那支商隊走到哪了,萬一人家變換路線了也有可能,“我跟他們打過照面,還是以官府的身份,再去一趟也沒什么。”
斥候嘛,就是干這活。
其他埋伏啊、挖坑啊什么的你們商量就好,聽著頭疼,還是躲遠點輕松。
斥候這一塊還真沒多少人混的比岳舞還要好了,這才是哥們的專業,水平都快趕上做賊的了。
斥候和賊在某些方面是類似的,都是偷別人東西的人。
說著岳舞又出了這處山坳,御劍飛去找那支齊國商隊。
近黃昏,這支商隊早早安營扎寨,一排一排的大車圍成圈,圍成了一個圓形的營地,不少人站在大車上警戒著各個方向,營地中已經埋鍋造飯。
一片忙碌又井然有序。
他們的路線確實有了改變,更加靠近了梁都,顯然是想靠著梁都繞過去,會安全一些。
這么大一支商隊進城肯定是不方便的,光是進城費就夠頭疼的了,甚至還會收商隊的各種稅,所以能不進城就絕對不會進城。但靠近一些梁都自然也會安全一些,哪怕只是心理上的自我安慰,也會下意識的更加靠近梁都。
這么大的梁都就在這里,誰敢在靠近梁都的情況下對他們不利!
這個位置確實已經離梁都比較近了,離梁都西北角不過幾十里,動靜大了的話都能驚動到城墻上的守衛了。
岳舞這回直接穿上了梁都城衛軍校尉的制服,這也是他如今官方身份,雖然退居二線了,身份還在。
大搖大擺的御劍飛過去,還沒過于靠近就有一道流光從營地里飛射出來。
“呔!何人竟敢在此窺探····”
一聲厲喝,流光中現出來的又是那個一臉兇相的光頭男子。
多么熟悉的場面啊!
早上剛剛發生過,歷歷在目。
但這回他臉上的表情就豐富多彩了,又是這家伙!
早上剛見過傍晚又來了,陰魂不散。
“嗯?又是你!”
岳舞給他來了個先下手為強,端著官威呵斥,“齊國人竟然在我梁國橫行霸道,此罪不小。”
光頭男子臉皮直抽抽,早上他跟岳舞打的時候放了大招,虛弱的很,不敢在外面呆著了,同伴纏住岳舞后他就趕緊跑回了營地,不想后來老巴負傷回來老戚干脆沒回來,讓他驚疑不已,搞不清楚是個什么狀況。
岳舞的戰力雖說在地階里頂了天,但在天階里還是墊腳的存在,他們三個哪個對上他都不會輸,怎么老巴反而受傷了呢?
老戚是不是搶到好東西吃獨食去了?
但老巴回來就鉆進一輛大車閉門療傷了,他又不好問,倒是眼睜睜看著岳舞敲詐了他們一大筆錢,也沒敢吭聲,反正那些錢又不是自己的。
這回再次看到了岳舞下意識的讓他想起了老戚:“小子,昨天沒打死你是你的運氣,運氣這東西很不靠譜,別以為每天都會站在你身邊。甚至早上在你身邊晚上就不在了,不要囂張!對了,你把老戚怎么了?”
“你猜?”
這個事其實很好猜,對戰雙方一個安然無事一個不見了,能有什么好下場。
老戚的實力要在他之上,結果栽了。
很難相信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事實如此又不得不相信發生過這么不可思議的事。
光頭男子臉皮直抽抽,自己不放大招的話能跟他打上好幾天,能把這小子活活耗死,怎么老戚反而沒多久就····不見了呢!
這是他始終想不通的問題,也沒人跟他解惑,再次看到岳舞時莫名心里一涼,就算習慣性的覺得天階對上天階以下有碾壓性的優勢也有些發慌,狐疑的不斷打量岳舞一番,趕緊岔開了這個話題。
免得岳想心里越發毛。
“各種稅費你都已經收過了,你還過來干嘛?”
“收漏了一項費。”
“什么?”
“打你的辛苦費你沒有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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