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寧秀蘭就笑著看向艾倫,“艾倫啊,你說伯母說的話對不對?你是不是送給我們漫漫了?”

    艾倫頷首,“是,是送給她的。”

    寧秀蘭笑的人畜無害,“你看艾倫都說了,要不這樣,你先把這條項鏈給我,我呢拿去換點錢,先把景浩的學費付了。”

    “這怎么行,蘭姨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把奶奶的醫藥費填補上,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的。”

    寧秀蘭嘆氣,“好,我也不逼你。你父親走的早,我做到如今這個地步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奶奶她年紀大了,我也要過日子的,我還有個兒子,以后婚房、彩禮、婚宴,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事已至此,我只能先把給你奶奶辦出院手續了,畢竟重癥監護室一天上萬塊,我真的撐不住了。”

    幸好艾倫調查過。

    否則,可能就要上寧秀蘭的當了。

    艾倫道:“伯母,您看這樣行嗎,您先告訴我們老太太住在哪個醫院,或者帶我們過去看看她老人家,醫藥費的事好說,黎漫現在沒錢,我可以幫她墊付。”

    黎漫看了艾倫一眼。

    一個眼神,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黎漫順著艾倫的話,一臉感激道,“謝謝,到時候我給你打借條。”

    “好,隨便你打不打借條。”艾倫無所謂地道。

    寧秀蘭一直在觀察黎漫和艾倫,看的出來,這個艾倫對黎漫有意思。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劉瑛的現狀。

    住院,重癥監護都是她瞎編的。

    黎漫出事,劉瑛要是好好的,肯定會聯系她。

    既然沒聯系她,說明劉瑛也出事了。

    她想趁機從黎漫那里撈點錢,她現在又傍上了有錢的男人,手指縫里漏點給她也夠她用一陣了的。

    她不懂經營,景浩又小,也不知道公司到底怎么了,一直虧損。

    有一次,她一時情急,就質問寧世新,是不是他經營管理上出了問題。

    寧世新當時氣得不輕,十分寒心的說,他這些年為了黎氏嘔心瀝血,沒想到竟落得這個下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不信任他,那他不干了。

    她不懂公司經營,只好又是道歉,又是賣慘,寧世新這才消氣,答應繼續打理公司。

    只是。

    公司還是一日不如一日,眼看著離破產也不遠了。

    黎氏那么大一個公司,怎么可能說敗就敗了?

    肯定是沈暮霆,仗著自己權大勢大,在背后搞小動作。

    這筆賬,肯定要算在黎漫頭上。

    要不是她,黎氏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從大別墅搬出來住在這憋屈的樓房里,吃了上頓愁下頓,每天都在為錢發愁。

    思及此,寧秀蘭簡直恨死黎漫了,恨不得親手撕了她。

    再看向黎漫時,她眼底都翻涌著遮掩不住的寒意。

    黎漫看向寧秀蘭,“蘭姨,奶奶到底住在哪個醫院?或者你帶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