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若勾起嘴角,像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

    “你們拿他沒辦法,是因為你們有家底,賭不起,但是我不一樣,我什么都沒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能豁得出去。”

    趙寧芝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還心有余悸。

    雖然對沈暮霆頗有怨言,但是喬家勢弱,根本不是沈暮霆的對手。

    沈暮霆是個狠人,他殺伐果決的名頭不是白來的,沈從清是他大伯,還是沾親帶故的血緣之親,他都能給逼瘋,要是喬家得罪他,那后果......

    趙寧芝簡直想都不敢想,也想不出來沈暮霆的手段。

    思及此,趙寧芝笑了笑,道,“蘇小姐,我就直說了,我們喬家賭不起。

    要說跟沈先生有過節,你應該去找被逼瘋的沈從清才是。

    再不濟,還有黎家。

    寧秀蘭肯定恨透了黎漫,黎家家產原本都是她兒子的,現在家產被分走了三分之二不說,黎家的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

    說真的,你不找他們,找到我們喬家,很讓人懷疑你的能力,真的對付的了沈暮霆嗎?

    螻蟻尚且貪生,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以卵擊石。”

    蘇伊若眼睛一亮。

    要不是趙寧芝提醒,她還真把寧秀蘭和黎景浩給忘了。

    尤其黎景浩。

    他可是黎漫的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黎家還指望他傳宗接代。

    他的事,黎漫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要是他出事了,黎家可就斷后了!

    她老家就是這種思想,重男輕女,家里要是沒個兒子,在村里都要矮人一截。

    雖然城里重男輕女沒那么嚴重,但是黎世榮為什么要再婚生兒子,還不是因為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為了讓兒子給黎家延續香火,繼承家業。

    她要對付黎漫和沈暮霆,還是太著急了,計劃的不夠縝密,所以才會連黎景浩這么重要的人都給忽略了。

    趙寧芝偏頭看向坐在她一旁的丈夫喬遠州。

    喬遠州朝她笑笑,這是支持她的決定的意思。

    喬家賭不起,喬家這點家業是他父親闖出來的,創業容易守業難,不能葬送在他手里。

    蘇伊若碰了一鼻子灰,皮笑肉不笑道,“其實,我來也只是想看看你們能不能幫我安排進傅老爺子的壽宴,哪怕做個服務員,端茶遞水的都行,既然喬先生和喬太太不愿意摻和這件事那就算了。你們就當我沒來過吧,打擾了。”

    蘇伊若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沒兩步,身后突然響起喬遠州的聲音。

    “蘇小姐,請留步。”

    蘇伊若一喜,但飛快就粉飾好了情緒,神色淡然地轉身看向喬遠州,“喬先生,還有什么吩咐?”

    “你等一下。”

    說著,喬遠州就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到蘇伊若面前。

    蘇伊若雙手接過名片,“這是什么?”

    對于女兒喬心妍的事,喬遠州心里堵著一口惡氣。

    他的女兒只是喜歡沈暮霆,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結果,卻落個不得不離開江州,躲到人生地不熟的國外的下場。

    他斗不過沈暮霆,也不敢冒這個險,但是,對于蘇伊若要扳倒沈暮霆這件事,他樂見其成。

    喬遠州道:“傅老爺子的壽宴在這里舉辦,這是酒店經理的名片,我會跟經理打聲招呼,希望能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