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怔了片刻，棠歆審視著她，“說實話，你是不是也想聯系他，試探他的反應？”
“不給你面子，你會覺得他冷酷無情，但是心里也會覺得開心，說明他沒喝斷片，知道那晚的女人是你，他不是那種送上門就來者不拒的男人。如果給你這個面子，說明你的話在他那里有分量，但是，如果他爽快地答應饒了那個想碰瓷的女人，說不定你心里又會有些不是滋味。”
棠歆分析的頭頭是道。
女人就是這么矛盾又糾結。
黎漫搖頭失笑。
棠歆看著她：“你笑什么？被我說中了？”
“不是，我沒想那么多，要不是喬遠州一直纏著我，我不會打這個電話。”
棠歆正色道：“這次是真的要分開？你們離婚手續辦了嗎？他會不會不想離婚，沒簽你留下的協議？”
黎漫不假思索地立刻道：“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既然跟你離婚，為什么在水天一色還跟你發生關系？沈暮霆應該不會做這么沒品的事吧。”
黎漫擠出一抹笑意，眸光暗了暗，低低道：“雖然是我先提出來的離婚，可等著我主動提離婚的人是他。大概是喝醉了，酒精作祟。不說他了，陪我去買兩身衣服。”
“好啊。”棠歆轉移了話題，“你買的房子什么時候交付？”
“還有兩個月就可以交付了。”
“你現在也是小富婆了，沈暮霆為什么給你錢不直接給你房產？”棠歆下意識的意味這筆錢是沈暮霆給她的，作為離婚的補償。
畢竟那個樓盤的房子很貴，以黎漫的工資是買不起的。
沒想到沈暮霆這么小氣，離婚就補償一套房子，還是期房。
黎漫也沒解釋，畢竟她買房子的錢是從星盟的任務賺的，即使棠歆是她最好的朋友，也不能告訴她，所以干脆讓她誤以為是沈暮霆給的。
黎漫道：“他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真正的有錢人大部分都很摳門。”
確實如此，天底下的富人大部分都很摳門。
棠歆認同她的說法，并沒有反駁。
兩個人喝著美式咖啡走進一家女裝店，這家店不是牌子的，衣服價格不算貴，但是款式和做工都不錯，適合上班族穿。
剛走進去，黎漫正準備看衣服，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黎漫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房東打來的。
她偏頭朝棠歆道：“你先幫我挑挑，我去接個電話。”
棠歆比她有錢，不會穿這種衣服，進這家店純粹是陪她買衣服。
黎漫一邊朝服裝店外走，一邊按了接聽鍵，“房東太太，您好，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黎漫客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