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放你那邊,”沈暮霆揚了揚下巴,示意床頭柜的方向,“放在你那邊的床頭柜上。”
黎漫拿著花瓶轉身,翻了個大白眼,不情不愿地花放在了她那邊的床頭柜上,淡聲道,“我去洗澡了。”
黎漫拿著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沈暮霆躺在床上,順手拿起放在一旁平時用來放松的小說看了起來,看了不知道多久,他抬眸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黎漫今天洗澡用的時間似乎比以前長。
黎漫磨磨蹭蹭洗完澡,吹干頭發才出來,簡單抹了點護膚品她就躺在床上,背對著沈暮霆閉上了眼睛,低低道,“我先睡了,晚安。”
沈暮霆放下手里的書,關了燈,也躺了下來。
臥室里靜悄悄的,能聽到兩個人清淺的呼吸聲,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透過窗簾縫隙撒下來的一點月光。
沈暮霆難得休息的比較早。
黑暗中,他毫無睡意,睜著眼睛,伸手把背對著他的黎漫圈在懷里,意味再明顯不過,低聲道:“難得我有時間,時間還早,不做點什么似乎說不過去。”
“不要了,太累了。”
黎漫渾身緊繃,低低呢喃般應了聲,仿佛已經快要睡著了。
沈暮霆帶著熱度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黎漫一顫,往一旁躲了躲。
沈暮霆:“在我姐店里幫忙累了?”
“嗯,想早點睡。”
沈暮霆不是重欲的人,只是,他發現黎漫的情緒不太對,與其說她是累,倒不如說她更多的是不高興。
男人低聲誘哄,“明天周末,可以晚點起。”
收到花,應該高興才對,她送到花的次數一根手的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黎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因為一束花不高興?
就是忽然被一種難過不安的情緒裹挾著,讓她很生氣,生自己的氣。
背對著沈暮霆,本就睡意全無,大腦活躍的黎漫睜開了眼睛。
雖是吳噥軟語,卻格外堅定,“明天我有事,不能睡懶覺,你難得這么早睡,好好補覺,晚安。”
沈暮霆見狀,察覺到她心情不好,不樂意做夫妻之事,并沒有勉強她。
他本就不是重欲的人,更不會因此勉強對方,見黎漫沒心情,他也沒了興致,再開口聲音倒是依舊低醇磁性,聽不出一絲不悅,“好,早點休息吧,晚安。”
聲聲入耳,溫柔的引人發醉,如在心湖中投入的細小石子,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黎漫閉著眼睛,并沒有因此而長舒一口氣,心里反倒更煩躁了。
她得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被他這種不走心的溫柔,被他的糖衣炮彈腐蝕。
黎漫失眠了,直到深夜才睡意來襲。
迷迷糊糊間,再次被男人圈進炙熱寬厚的胸膛,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近一步的動作。
黎漫又困又累,乖順的像個小貓,任由沈暮霆抱著,就這么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醒來。
大床上早已沒有了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