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里該不會受到影響了吧?
雖然還有反應,但是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等黎漫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時候,臉有些發燙,忍不住笑了,她緊抿著唇才沒有笑出聲。
沈暮霆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根本睡不好,回到西山別墅后黎漫搬出去他也沒睡好,所以這會兒跟她躺在一張床上,即使什么都沒做,但是他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他真的低估了黎漫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想了沒一會兒,沈暮霆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黎漫只開了一盞靠近自己的床頭燈,處理完手頭的事,又刷了會兒時尚圈的前沿資訊這才躺回原位。
不知道是不是吵到了沈暮霆,她剛躺下去,男人的胳膊就伸了過來,箍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圈進了懷里。
月光透過薄薄的紗幔灑進來,躺在大床上的兩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溫暖和契合。
第二天,早晨十點多。
沈暮霆隱約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他難得睡到這么晚,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沒睡足,眉心皺了皺,緩緩睜開眼睛。
身邊已經沒有了黎漫的身影,應該去上班了。
他竟然沒被吵醒,一覺睡到現在。
沈暮霆捏了捏鼻翼,起床洗漱,找了個套衣服換上。
一到主樓就看到周琴芳在跟母親聊天。
唐婉吟知道沈從清綁架沈暮霆的事,所以對自己這個大嫂,沒給她什么好臉色。
周琴芳笑的格外討好,“三妹妹,我們家從清什么都招了,他也是被人當槍使了,暮霆也知道,我來就是想問問他,到底什么時候能把他大伯放出來。”
“呵,虧你們是做長輩的,還知道是他大伯,你們出去打聽打聽,有這樣做大伯的嗎?這些年我兒子對你們也不薄,每年拿著大把的分紅,你們竟然想置他于死地!我兒子現在還坐輪椅呢,他大伯被關幾天怎么了,又沒把他送進監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已經很顧念親情了。”
周琴芳陪著笑臉,“我知道長清有錯,他也知錯了,其實這要細說起來,他也是受害者,他也是被人當槍使了,幕后真兇是......”
“閉嘴!”沈暮霆走到玄關處,立刻厲聲打斷了周琴芳。
周琴芳打了個激靈,循聲看到沈暮霆。
“暮霆來了,聽說你在這里,我這才過來的。其實我是來謝謝你的,你堂姐已經回家了。看樣子你恢復的很好,你大伯他什么時候能出來?”
沈暮霆危險地瞇了瞇鷹隼般犀利的黑眸,“大伯母,你是覺得我恢復的很好就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周琴芳一臉尷尬,“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其實你大伯也是受害者。你打算怎么處置他?陸成章呢,你又打算怎么處置他?”
唐婉吟忙問道,“這件事跟成章有什么關系?”
沈暮霆看向母親,溫聲道,“媽,你別激動,這事等下我跟你解釋。”
說完,他冷眼看向周琴芳,像是變了一個人,聲音幽冷的像淬了千年寒冰,讓人不寒而栗,“滾出去!否則我會讓你后悔來過這里!”
周琴芳心里咯噔一沉。
她以為唐婉吟已經知道了,以為沈暮霆是來商量后面怎么處理的,可是,看樣子是還不知道。
周琴芳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這不是捅婁子,而是捅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