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清笑笑，“什么戰不戰的都是一家人，只要他娶的是個正兒八經的姑娘，能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他還沒摸準陸成章是敵是友，斷然不會自爆。
陸成章是沈暮煙的老公，沈暮煙是沈暮霆的胞姐，說不定他們一個鼻孔里出氣。
他是老了，但還沒老年癡呆。
陸成章也笑了笑，“大伯，實話告訴你，我也不怕你去告訴沈暮霆，我跟他姐姐過不下去，上次鬧離婚，我們陸家險些沈暮霆弄死，我是不得已才求她原諒，跟我繼續過日子的。我是想著等以后扳倒了沈暮霆，再離婚。我可是真心實意想幫你扳倒沈暮霆的，你要是這樣敷衍我，防著我，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說完，陸成章就準備掛電話。
沈從清忙道，“等一下！”
陸家也是江州豪門，是敵是友全在這一刻。
沈從清干脆趁著這個機會，跟陸成章聯手，也能多一分勝算。
......
林悅顏和沈睿下午沒去上班，在家里折騰了大半天。
在巴黎忙完時裝周的事，又坐了十幾個小時回來。
林悅顏是真的真累了，連飯都沒吃，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吃完早飯，她沒有立刻趕去公司，而是先給裴以衍打了個電話。
“林小姐？”裴以衍接到電話，一臉詫異。
“裴總監，你好。”林悅顏笑著道，“我就不耽誤你時間，有話直說了。”
“林小姐，不必客氣。”
“聽說我表姐去你們公司上班，在你手底下，不知道她表現怎么樣，坐班還適應不適應？”
林悅顏是寧秀蘭的外甥女，后來黎漫入獄后，她代替黎漫，嫁給了沈睿。
按理說黎漫是殺害沈老爺子的兇手，沈家怎么會讓兇手的表妹進沈家的門？
這簡直就是江州一大謎題。
裴以衍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是說黎漫？”
寧秀蘭和黎漫的事之前鬧得沸沸揚揚，不知道林悅顏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么。
沈睿的秘書之前讓他們刷掉黎漫，八成也是林悅顏的意思。
“是，就是她。”
裴以衍笑了笑，客氣道，“才上了一天班，也看不出什么，她面試成績是所有人當中最高的，雖然之前有案底，但是我們也咨詢過沈總，沈總的意思是錄用她，頗有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意思。”
裴以衍直接把沈暮霆搬了出來。
沈暮霆決定的事，他改變不了。
林悅顏雖然嫁給了沈睿，但是手也不能伸這么長，干預博遠的人事。
沈睿雖然姓沈，但是他在博遠的權利和影響力，甚至遠比不上沈律。
如果一定要得罪一個人，傻子都知道不能得罪沈暮霆。
“我這個表姐是挺有設計才華的，只可惜蹲了三年牢耽誤了。”
裴以衍道，“你不用擔心她，你這個表姐挺厲害的，有人脈，是沈律幫他遞的簡歷，聽說嫁的人也不簡單。”
這話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他也是聽的風言風語，想親自跟林悅顏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