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薄司珩翹著二郎腿,嘴上說著歉意,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要道歉的意思。

    自大又囂張!

    白卿卿又氣又無奈。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坐了二十分鐘。

    本來想叫人開鎖的,但這里是總統套房,沒有vip卡根本上不來。

    再說,既是薄司珩計劃的,那他自然也不會讓別人上來。

    白卿卿靠在沙發上,“你打算什么時候放我出去?”

    薄司珩抿唇,給她開了一瓶飲料,“先喝點?”

    他其實也不知道洛一打算什么時候把他放出去。

    “不了,既然出去不了,那我就先進房間休息會兒了。”

    白卿卿起身,走進套房里的臥室。

    忽略掉被子上的玫瑰花瓣,白卿卿直接躺進被窩。

    鼻尖的安神香似有似無,就在白卿卿職業病發作,專心聞香時,房間門再次被打開,薄司珩進來了!

    白卿卿抬起頭,警惕地盯著他。

    好在薄司珩只是看了她眼,進了浴室。

    呼~

    白卿卿呼出一口氣。

    若是一會兒薄司珩敢對她做什么,她飛起就是一腳......

    然而,還沒等她設想完,浴室里忽然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白卿卿猛地坐起來,“薄司珩?”

    “嗯。”里面傳來薄司珩沉悶的聲音。

    “你怎么了?”白卿卿狐疑地走到浴室門口。

    “沒事。”

    他聽起來聲音有些痛苦。

    白卿卿敲了敲門,里面沒有應聲。

    她吸了口氣,一把將浴室的門推開。

    里面,薄司珩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

    兩人互相看著。

    白卿卿的臉霎時紅了,“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薄司珩:“我在洗澡。”

    “......”白卿卿背過身去。

    薄司珩伸手,扯了條浴巾圍上,解釋道:“剛剛不小心打碎了玻璃瓶,踩到了。我穿好了。”

    白卿卿這才回頭,將視線移去他的腳上。

    鮮紅的血色在他腳底伴隨著水漬暈開,里面紅了一大片。

    傷口一定不小!

    白卿卿忍不住道,“多大個人了,也這么不小心?”

    薄司珩沒反駁,站在里面不動,“下次我小心,讓你擔心了。”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么。

    “我扶你出去。”

    她將碎片用腳踢走,將外面的墊子拿進來鋪在地上,扶著薄司珩慢慢出去。

    幸好房間里有醫藥箱,不然就是薄司珩自作苦吃。

    誰讓他讓人把門破壞了?

    白卿卿蹲在他面前,一邊給他處理傷口、夾出玻璃碎片,一邊譏諷道:“薄先生倒準備得齊全,這是預料到自己會受傷了?”

    薄司珩無法反駁,悻悻道:“有備無患。”

    “呵。”白卿卿嗤了聲。

    玻璃碎片嵌入很深,白卿卿蹙眉看著,“要不打電話叫個醫生?”

    她手法不專業,萬一需要打麻藥......

    誰知,薄司珩卻一臉坦然,“不用,我相信你。”

    曾經不打麻藥都取過子彈。

    只是幾塊玻璃碎片,算得了什么?

    白卿卿也怕他感染,沉默了下,不再廢話,專心替他取玻璃碎片。

    直到玻璃碎片從他腳底取出,她也沒有聽見他哼一聲。

    白卿卿不由得抬頭看了他眼。

    “怎么了?”薄司珩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微蹙的眉頭還是顯示了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