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工作時間,她給人的感覺,是不容直視的女總裁。
厲雨妃見她走神,優雅地輕點她:“杜太太?”
官月回過神,忙道:“前天去醫院,我本是想鄭重和你,還有君君道謝的,君君救了汐汐,如果不是君君......”
厲雨妃越聽越皺眉。
她禮貌地笑了笑,等她絮絮叨叨說完,才道:“我不喜歡說話帶拐彎抹角,想必杜太太來找我,不是簡單地為了這件事吧!”
官月怔了怔,又一番小心斟酌,試探著開口:“是這樣的......君君在醫院需要人照顧,邵衡天天公司醫院兩頭跑,我怕他太累了,我也是心疼他。而且,他從小就是大少爺,不會照顧人,要不,我給君君請個護工吧。”
厲雨妃笑了笑,反問:“杜太太是覺得,我請不起護工嗎。”
官月連忙擺手:“不是的......”
厲雨妃到底:“杜太太是覺得,照顧這個孩子,占用了你先生太多的寶貴時間?”
她很努力想要從官月那么啰嗦的話里提取重點。
她是個那么惜時的人,聽著她洋洋灑灑長篇大論,不免有些心煩,從包里摸出一盒煙,點了一根。
官月話突然中斷,本能地用手帕捂住了嘴:“你抽煙嗎?”
厲雨妃道:“你聞不得煙味嗎?”
她立刻將煙掐滅了,“應酬多了留的習慣,杜太太別見怪。”
生意場上,最多的是和男老板打交道。
吃喝嫖賭沒法奉陪,厲雨妃養成了抽煙的習慣,這也算是應酬的“惡習”,卻是迫于無奈。
厲雨妃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其實,杜太太不用擔心,我知道,邵衡......你先生他,也有自己的家庭,照顧君君的同時,也該估計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這點,我會后續和他說明的。”
官月一聽,這才滿意地笑了,問了一句:“孩子......以后跟你嗎?”
厲雨妃:“是。等他養好了傷,我接他回厲家,改‘厲’姓。”
官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倒是順了她的心意。
菜陸陸續續呈了上來。
兩個女人安靜地切著牛排。
官月突然想到什么,道:“以后......孩子就算接回了厲家,也需要爸爸陪伴的,這一點,我倒是不介意的。方便的話,可以讓邵衡接孩子過來住幾天。不過......”
厲雨妃終于察覺到她話里有話,聲音微微淡了下來:“杜太太不妨有話直說。”
官月怔了怔。
厲雨妃和她聊天的感覺,她干練得像刀一樣,沒有任何拖泥帶水,這讓她有些不習慣。
她是習慣了迂回的,畢竟,她喜歡體面。
但厲雨妃既然如此要求了,她也不妨把話說的再直一點:“我知道,你和邵衡有過一段......很深的感情。但是,既然已經分手了,你們也各自成家立業了,往后,也該多避嫌一點,最好......沒有特別情況,別一起出現,否則,外人見了,難免非議。”
厲雨妃切牛排的手突然靜止。
她眉心微蹙,放下刀叉,隨手拿過手帕,擦拭了一下白皙如玉的十指,又拭了拭唇角,身子微微仰靠在椅背,精致美麗的臉蛋上,終于流露出一絲微微不悅:“你是怕我跟你搶男人嗎。”
官月沒想到她問得如此直白,竟一下子愣住。
厲雨妃眼睛直視著她,等待半天,官月始終沒有回答,她挑了挑眉,又問:“杜太太怎么不說話了。”
官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