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抬頭瞄了,臉色難看的祁北辰一眼,小手挫敗的劃拉著紅色的喜褥。
“可是……”她可是了半天,卻也想不到一個好的理由。
如果是怕被人看笑話,那就是她不心疼他被人笑話,總之聽起來都是借口。
祁北辰抓住了她不安的手,“你隻要去就行,其他的都交給我。”
裴依依不由抬頭看他。
他的目光紛雜,卻滿是渴盼。
一直以來他對她的好,她怎麼會不感動,本來也是他救她與水火,沒讓皇後他們敢對蘇家動手。
現在又因為她,這般不體麵的與玥貴妃翻臉,還讓世人知曉他們夫妻的隱私。
即便明知永定王妃的意思,他卻沒有強迫她,現在輪到她為他付出一點,她卻裝傻充愣的往後縮。
也難怪他總是往別處想了。
這麼一換位思考,裴依依倒覺得自己真有點理虧。
“那,那好吧。”
雖然心裏還是有點不情願,也有點害怕,可還是答應了他。
祁北辰目光一亮,將她擁入懷中,“你放心,你是我元王的女人,誰也不敢辱你。”
裴依依歎了一口氣,也不知明天會遇到何種場麵。
事情一定,祁北辰怕她後悔似的,竟然今日就開始準備,明日兩人穿的衣服,連戴的頭飾,他都親自挑選。
看著他忙碌不停,最後給她選了一件,正紅圓領襦裙,搭配的還是一頭紅色瑪瑙珠釵,裴依依就一腦門官司。
“這套絕對不行!”她拒絕的很徹底。
那邊正辦喪事,她這個受害人如果穿的如此招搖,那就不是招風,而是拉仇恨了。
馮君洛雖然是畏罪自裁,但是到底是鎮國公嫡女,人死罪消,皇帝還是給了一點體麵,準其簡易入葬。
祁北辰好不容易選出滿意的衣服,見她拒絕的這麼幹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那人剛入葬,咱們這樣,不是顯得落井下石麼?”看他臉色不好,裴依依隻能耐心解釋。
他們雖然在新婚中,又參加的是喜宴,穿這個也沒什麼的,畢竟她是正室,穿紅色理所應當。
但現在他們都在風口浪尖上,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如果這樣穿,就怕有人過度解讀。
祁北辰似才想起這事,猶豫了一下,放下選了半天的衣服,走了過來。
“不穿這件衣服也行,不過看我辛苦半天的份上,親我一下,這事就算了。”
到底誰是妃子啊?
他一個大男人費半天勁找衣服,媳婦躺在床上一口回絕,他也太憋屈了吧。
看著如今臉皮越來越厚的祁北辰,裴依依頗為無奈。
她沒有理他,跳下床,“是你自己非要找的,關我什麼事!”
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撿了件藕荷色的衣服,“這件就挺好。”
畢竟是元王妃,穿的太寒酸也不好,這個顏色低調又莊重,最合適不過了。
祁北辰看她拿著最先被他淘汰出局的衣服,抱怨起來,“是他們有喪事,又不是我們,穿的這麼素,倒像我們虧欠她似的。”
明天到底是她這個元王妃第一次露麵,也馬虎不得,裴依依解開外衣,想穿上試一下。
祁北辰一見,立刻上來幫忙。
裴依依一把打落他的安祿山之抓,“她到底養在母妃膝下多年,她死了,我們幸災樂禍的,就不怕世人傳你涼薄?”
她自己到沒什麼,剛嫁進元王妃,就糟了無妄之災,世人對她隻有同情。..
但祁北辰不一樣,畢竟也算看著馮君洛長大的,而且永定王妃又病著,這檔口他們穿紅戴翠的出現在世人麵前,指不定得同情馮君洛是因愛生恨。
這都是說不上的,人一死,有的人就要愧疚自己罵的狠了。
祁北辰眼瞅著她笨拙的穿衣服,幾次想上手,都被她堅定的躲了開去,心情也不美了。
“母妃看在與鎮國公夫人的交情上,對她也算悉心教導了,如今作出這樣的事,是她咎由自取,與我何幹?”
祁北辰回答的很冷血。
但裴依依還真找不出理由責怪他,誰叫馮君洛竟然還想玷汙他清白了呢!
想到這個,她挑眉看他,“馮君洛怎麼說也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你就一點沒心動過?”
祁北辰勾唇一笑,“娘子是吃味了麼?”
大小還算合身,裴依依就準備脫下,祁北辰可不依著她了。
走上前,任她怎麼推都不動。
“我可以身體力行的向娘子證明,就看娘子給不給我這個機會?”他手指靈巧的解著她的衣衫。
但明顯不懷好意的眼神,裴依依哪裏瞧不出。
“我還沒試好呢,你走開。”
他手指的溫度,讓她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娘子,明日可就是一月之期了。”傷好大半的祁北辰,心思活泛起來,在她耳邊吹氣。
?
她不明白的眨眼,就聽他道:“我們約定好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好的。”
他的手,順著她的衣領移動,“我說的兩月之期,隻是說你如果還想走,會放你走!”
在她為他的話恍神時,剛穿好的外衣,在他一拉之下,全部滑落在地。
然後他的手,來到她的裏衣上。
裴依依立刻回神,緊緊的抓住領口,像一隻小白兔,戒備的看著大灰狼。
“說好的兩月之期,就是兩月之期。”這個大騙子,休想拐著彎耍她。
祁北辰寬大的身子,牢牢的籠罩著她,唇角一牽。
“娘子若想毀約,那我也可不遵守兩月之約了。”
她驀的撐大眼,這才想明白過來,“祁北辰,你這個……”
剩下的半句,都被他含進口中。
“唔唔……”裴依依掙紮不斷。
等她氣喘籲籲的被他放開,已是被他抱回床榻。
看著釵發淩亂的她,祁北辰眼睛都染上一層紅意,“若娘子擔心明日被人質疑心虛,不若今日我們就圓房吧!”
看著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他,裴依依慌了。
他慢慢低頭吻來,一手禁錮了她的兩隻手,一手去扯她身上的睡衣。
見他要動真的,裴依依可是真驚了。
撲騰的小腿也被他牢牢壓住,無法動彈的她,在他放開她的唇時,氣喘籲籲道:“我來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