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萬別小看他。”
陳平安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發現燒雞的眼睛正看著他。
“我知道了。不會小看任何人了。
包括剛才的晁志勇,就是他這樣的人,我也不會小瞧他的。”
燒雞說道:“很多大事件,都是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干的。
剛才你還沒說,爽不?”
陳平安嘴角抽搐了一下,“燒雞哥說的是晁志勇跪下來這件事還是說……”
“就是他給你跪下這件事。”燒雞看著路況,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陳平安心里暗嘆一聲,“我必須要這樣嗎?”
阿七頭也不回地沉聲說道:“必須要這樣。
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無論是什么圈子都一樣。
強者才能得到一切,弱者甚至連活著的資格可能都沒有……”
“也沒那么夸張了。”燒雞接過話題,“但你是陳家人啊。
陳家人除了必要的時候,什么時候也不是軟蛋啊!
要不是我擔心你打不過,那會兒可能就直接讓你上手了。”
陳平安思忖片刻之后搖頭道:“我沒怎么打過架,除了有限的幾次之外,沒什么經驗。”
阿七淡淡地說道:“那就多練,練到一定程度之后,就需要實戰了。”
“好。我知道了。”
……
這次沒有去公司,陳平安直接回家了。
在門口和燒雞還有阿七告別之后他轉身打開了自家的門。
柳青吃驚于他這么早就回來了,在他換鞋的時候問道:“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陳平安一邊換鞋一邊解釋,“休學的事情,學校要家長的意見,我就回來了。”
“哦,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同意的。
就是你以后的打算到現在都沒有確定下來,我也不知道答應你退學是不是正確的。”
陳平安回房間放下背包出來之后才說道:“今天下午在學校的時候,一位學長對我態度不太好。
燒雞哥和七哥兩個人動手了。
那位學長跪在我面前的時候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起在場的還有霍家的霍詩筠,也就是大伯母的侄女。
她對那位學長說,我的身份背景不是他能招惹的。”
說完之后他就看著柳青,等著柳青的回答。
柳青聽完之后不過片刻時間就開口道:“平安,你從小到去方家之前,我和你爸對你的教育都是普通人的教育。
當時也沒有想過要回京城來。
所以無論是你還是慧慧,在心理上都沒有轉過彎來。
前一陣子你跟著你爸,也不知道學到了多少東西。”
陳平安快速說道:“在回來的路上,七哥說,強者得到一切,弱者連活著的資格都可能沒有。”
柳青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點頭道:“是的。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根本原則。
所謂的適者生存實際上是和強者生存并列的。
陳家夠強,所以霍詩筠才重視你的身份地位。
就像你說的那個男生,他的家世不如你,在你面前就應該保持尊重。
而我們雖然夠強,但強不過政府也強不過國家。
相反,我們是依附現在的社會體制才生存下來的。
有一個算一個,每一個家族都是適應了這個社會體制,并且在同類之中更強,才能一直延續下來。
你不知道曾經有多少曾經讓人仰望的豪門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的政治經濟學和心理學到底學了個什么啊?
觀大見小,見微知著,這是最基本的了。”
陳平安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道:“媽,我明白了。”
柳青無法察覺他的心理活動,聽他這么說也只能到此為止。
“累了就回房間休息一會兒,我也該做飯了。”她看了看表,“再過一會兒慧慧就該回來了。”
陳平安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很想知道,方宏浚和薛文耀是不是就是死在阿七他們幾個人的手上的。
但這個問題,他沒辦法問柳青,最多就是問問陳少華。
心底還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最好是誰也別問,就當這個問題從來不存在。
重生到現在,他最暴力的一次就是重生當天。
最狠辣的一次就是七月花酒吧后門那個晚上。
仔細算算,錢掙了一些,其他似乎也沒有什么成就。
跟著方宏浚見識了一些東西,但到現在也沒有用到。
上大學又要休學……
“我真的是一無是處嗎?”
“還是說,我的確是太過于軟弱了?”
“七哥提到薛莊,是不是知道我被綁架的事情是薛莊派人干的?”
“老媽剛才說,我現在還沒有對未來的一個清晰的打算,我……”
“霍詩筠問陳曉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我覺得她說的堂妹的事情是假的呢?”
今天發生的事情雖然不多,但信息量并不小。
他躺在床上想了很長時間。
……
陳少華剛接了一個電話。
陳少杰想去一趟歐洲,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原因很簡單,就是擔心打電話的話陳曉龍應該是不愿意回來的。
如果他這個當爹的和二伯一起去,面對面的話,臭小子應該會跟著一起回來。
陳少華非常干脆利索地拒絕了。
“你兒子的事情,我不參與。
你自己看著辦。
你不是還有媳婦呢嗎?
齊洋是不是在歐洲,剛好你倆一起。
再說就算陳曉龍不情愿地回來了,你以為那小子會乖乖跟咱們一起去云省?
大哥在云省,他和大哥的關系咋樣我不清楚。
反正我不去。”
此時他還不知道兒子陳平安陷入了一個很糾結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