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挑眉，順著聲音看過去，只看見慕雯雯正面色難看地瞪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也不年輕，似乎是慕家的傭人，穿著傭人的制式工作服。
慕雯雯滿目氣惱：“我不是讓你盯住她了嗎？！為什么還是讓她跑出來鬧事！”
那傭人垂著頭，慌亂地道歉：“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會跑出來的……我明明看見她進去醫院看大小姐了的。”
慕雯雯氣得渾身發抖：“我這么重要的日子，就這樣被她毀了，都是因為你沒看住！你怎么這么蠢！你就不知道給她下點安眠藥，讓她在家里睡死嗎！什么時候來鬧不好，要挑今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等來今天！”
那傭人垂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慕雯雯咬牙切齒地還在罵：“下次再給我出這樣的紕漏，就別怪我不客氣，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孫子治病的錢了！”
慕雯雯說話說到激動處，抬手又胡亂打了那傭人好幾個耳光，脾氣火爆得堪比當時嬌縱無比的慕晴。
衛顏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沒想到慕雯雯表面裝得看起來一副小白花，弱柳扶風的樣子，私下居然這么暴躁？
衛顏并沒有偷聽的愛好，轉身就要走，沒想到卻不小心踢到了一旁裝飾用的花瓶。
高跟鞋敲擊花瓶的清脆一聲傳出來，那頭的慕雯雯頓時警惕道：“誰？！”
衛顏頓時表情有些懊惱。
慕雯雯扭頭看來，看見衛顏后，頓時表情變了變：“是你！”
衛顏有些尷尬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樓下洗手間人多，我上來來上個洗手間。你們繼續，繼續啊~”
慕雯雯見衛顏都聽到了，冷笑了聲，抬手揮了揮，那傭人連忙捂著臉離開。
而后，慕雯雯才打量著衛顏道：“聽不聽見的，也無所謂了。你我之間現在的身份差距，你說幾句閑話，又能改變得了什么？”
慕雯雯話中的高傲盡顯，衛顏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打量著慕雯雯，最后嘆氣搖頭。
慕雯雯面色變了變：“你搖頭是什么意思？”
衛顏淡淡道：“我還記得當時，慕晴自恃是慕氏千金，從不將人放在眼里，瞧不起我的出身。雖然你們不是同一個媽媽，但這點你們姐妹倒是挺像的。”
慕雯雯一愣，隨即厭惡道：“別把我和那個賤人混為一談！”
說著，她又上前一步，冷冷看著衛顏：“說起來，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我這慕家繼承人的身份，是夜霆親自幫我爭來的。有他給我撐腰，我爸才愿意將慕氏交到我的手中。”
衛顏對這件事，其實并不意外。
以慕雯雯個人的能力，很難讓慕毅這么快松口。
衛顏多少也聽到了一些相關的傳聞。
慕雯雯說完，看衛顏的表情無波無瀾，也不失落，而是繼續笑著道：“你也知道，曲靜荷和慕晴之前有曲家撐腰，慕家交到我手里，曲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為了讓我能夠坐穩慕氏繼承人的位置，夜霆就讓曲家破產了。
哎，我聽說你有個朋友快嫁進曲家了，要嫁給曲航是不是？替我和你朋友說聲不好意思啊，她這也算是被誤傷了。”
衛顏聽著慕雯雯一字一句，頓時腦袋有點嗡嗡的。
冷夜霆為了慕雯雯，才讓曲氏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