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推脫不了，被姚瑤生拉硬拽的，只能跟著去畫展。
來到展館附近后，衛顏看見門口的洗手間標識，連忙道：“你們先進去，我去個洗手間就來。”
姚瑤連忙道：“我陪你去。”
衛顏腳步一頓，到底沒說什么，只是對著曲航道：“那你先進去吧。”
曲航笑得溫和：“沒事，我在這邊等你們。”
衛顏和姚瑤一同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直到和曲航有些距離了，衛顏才看向站在一旁傻乎乎的姚瑤，忍不住嘆了口氣，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喜歡曲航嗎？”
姚瑤臉色一紅。
衛顏不等她回答，就繼續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的是我呢！哪有和喜歡的人約會還帶上閨蜜做電燈泡的！你們兩個人逛逛畫展，培養培養感情多好，干嘛非拉著我。”
姚瑤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是想到你喜歡W畫家，想拉著你一起來看嘛。而且你懷著孕呢，這畫展人來人往的，你一個人來洗手間我哪能放心。”
衛顏被她說得愣住，鼻尖頓時有些酸澀。
要說有誰真的什么都不求，只為她好，那就只剩下姚瑤了。
從認識以來，她和姚瑤就似親姐妹一般相處，姚瑤什么都愿意幫她，就差為她殺人放火了。
姚瑤拉住衛顏的手晃了晃，笑著道：“我知道你這次回老家，待得不太開心，心情一直不好。但是你放心，我永遠在你身邊陪著你，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支持你。”
衛顏視線有些模糊，她哽咽著，強撐著道：“既然你這么說，那你聽我的，好好和曲航約會去。你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好不容易有個這么喜歡的人，還不得好好把握？”
提到曲航，姚瑤臉上全是羞意，紅撲撲的。
衛顏看得好笑，她一個人去找曲航，自己先往畫展的展廳方向走去。
只是，衛顏沒想到，世界有時候就是那么小，小到不想見不想看的人，總是一扭頭就能看見。
展館角落里，幾人正低聲交談著。
衛顏一眼便認出，其中那個被眾人小心翼翼捧著的，正是冷夜霆。
任何時候，他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總是人群中最吸睛的哪一個。
而他的旁邊站著的女人，正是慕晴。
不知道慕晴說了什么，站在一起的幾人都笑了起來，就連冷夜霆看起來似乎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衛顏抿了抿唇，強逼著自己不要繼續關注那邊，正要直接進展廳，就看見慕晴恰好看向了她這邊。
只見慕晴先是明顯地愣了下，而后很快便勾了勾唇。
隔著不算遠的距離，慕晴的挑釁太過明顯，衛顏便干脆站在了原地。
只看見慕晴身子晃了晃，而后臉上露出一抹驚慌神色，人卻準確的往冷夜霆的懷中跌去。
冷夜霆原本正在聽其他人說話，看見慕晴摔來，他腳步徑直微微往后撤開半步。
慕晴往他懷中撲去的算盤落了空，只是冷夜霆還是伸出手，將她扶住，而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小心點。”
慕晴擠出一抹笑：“謝謝。”
衛顏很清楚，慕晴手段太過拙劣，甚至還不如她以前做首席秘書時負責處理過一些試圖接近冷夜霆的女人。
可也許是因為慕晴的身世背景，也許是因為想到她即便如此手段拙劣，脾性那么糟糕，將來卻真的有可能嫁給冷夜霆，衛顏心口頓時萬分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