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嗎？
當然。
正想著呢。
可衛顏愣了幾秒，卻只是口是心非地回復：“想他干什么？只會欺負我。”
冷夜霆看著衛顏的回復，眼神凝了凝。
他忍不住想著衛顏回復這句話時的神情，和那有些微妙的心情。
是在埋怨他嗎？
以前衛顏在的時候，他對衛顏確實不夠好。
視線蔓延至辦公司內，以往從未感受過，此刻居然覺得辦公室有些空曠。
此刻已經是下班時間，往常他加班時，衛顏都會在公司陪著，在這個時候總是會……
篤篤。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冷夜霆眼神下意識帶著幾分期盼看了過去：“進。”
門推開，卻并不是他想見的人，走進來的是戰戰兢兢的蘇媚。
蘇媚只感覺自家老板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自己后，又冷了幾分……
她頓時后背皆是冷汗，賬號上繳還不夠……她又哪里得罪大BOSS了么……
冷夜霆將眼中的失望遮掩，聲音冷淡的道：“什么事？”
蘇媚端著咖啡小心翼翼來到辦公桌前，將咖啡放下：“冷總，您的咖啡。”
冷夜霆皺眉：“我并沒有通知你送咖啡進來。”
蘇媚一愣，小聲道：“是之前衛秘書離職，和我說您如果加班的話，這個點習慣要一杯咖啡，所以我……”
冷夜霆一怔，視線落在桌上的咖啡上：“她還說了什么？”
蘇媚看出冷夜霆對衛顏的惦記，恭敬的道：“衛秘書工作交接特別仔細，特意整理了一份文件給我，記錄了挺多注意事項的。”
冷夜霆招了招手。
蘇媚會意：“您稍等。”
她連忙將衛顏發她的注意事項發給冷夜霆，又回身從自己包里找出一個小本子遞給冷夜霆。
冷夜霆發現那個小本子看著還有些眼熟。
蘇媚低聲道：“這個是衛秘書之前用的，她手寫了一些注意事項，離職也一并給我了。”
冷夜霆接過文件，開始翻開。
眼角余光掃到蘇媚還在，他瞥了她一眼。
蘇媚：“……”
她嘴角抽搐了一分，有些咬牙。
你們小兩口的事……為什么凈折騰我！
這首席秘書也太難當了！
她不敢對著冷夜霆這頭大獅子抱怨，一臉畢恭畢敬地道：“我這就滾。”
說完就連忙出了辦公室。
冷夜霆掃了眼她的背影，視線落在衛顏的記事本上，唇角微微勾了勾。
那應該是衛顏從入職開始就在用的，他在她手邊看到過好幾年，他以為是她用來記錄工作事項的。
事實也確實是……只不過上面記錄的工作安排大部分是圍繞著他的。
小到他吃東西的口味、小癖好，大到他在工作上的一些處事原則，事無巨細，間或夾雜著一些衛顏個人的感想和吐槽，簡直是一本衛顏個人角度的——冷夜霆注釋書。
足可見，衛顏的用心。
冷夜霆翻閱著手中的記事本，心情無端地復雜起來。
想到衛顏那口是心非的回復，冷夜霆哼了聲：“衛顏，你撒謊。我欺負你，我看你挺樂意的。”
所以，她一定也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