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醫生掙開榮敬揚的桎梏，連退幾步，“也不是……咳咳咳！”
榮敬揚被醫生模棱兩可的話弄的心臟提了起來，“到底是還是不是？”
醫生緩了片刻，深吸幾口氣，道，“杜小姐的保鏢告訴我，她早產了，胎兒至今沒有找到，所以我也不確定胎兒是不是還活著？”
“七個月的胎兒有存活的能力……但……”
早產胎兒，不知被扔在了哪個旮沓，周圍還都是狗啊貓的，只怕早已……尸骨無存了？
這話醫生沒敢說，他怕刺激到病人家屬。
唉！
太殘忍了！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誰受得了？
“榮先生，你還是先去照顧杜……榮太太吧，她能不能度過危險期，還要過了今晚。”
榮敬揚：“——”
渾渾噩噩回到床前，看著女人一動不動安靜的躺在床上，他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氣。
“杜若心……”
想把她抱在懷里，想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但又不敢動。
杜若心就像一碰就碎的泡泡，他怕她在眼前破滅，他怕她再也醒不過來。
“醒醒。”
“睜開眼看看我……”
可惜，床上的女人雙眼緊閉，沒有半點回應。
不！
他一定要讓她醒過來！
克里斯蒂諾之所以允許他進來看他，是覺得他能喚醒杜若心？
對，一定是這樣。
榮敬揚收斂起悲傷，端來一盆熱水，小心翼翼為她擦拭血跡斑駁的身體。
一邊擦一邊細聲呢喃，“你是不是傻？”
“杜若心，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笨的女人。”
而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笨的男人。
明知自己這輩子一定不會離婚，一定會愛上她，卻因為婚前的不愉快，一直怠慢她，跟她較真……
如果早點妥協，早點回應，她是不是就不會胡思亂想？
“你為什么會認為我和艾薇之間有關系？”
“我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很多次，我和她只是朋友。”
“為什么你寧肯聽信流言蜚語，也不肯聽我的？”
“杜若心，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信任過我嗎？”
“你了解你的丈夫嗎？”
這么多年，她愛的到底是他，還是她想象中的他的樣子？
情侶正常應該有的交往流程——彼此了解、戀愛、結婚、適應婚后身份、生子、攜手余生。
而他們，前面所有步驟都省去了，直接生子。
緊接著面臨所有問題。
榮敬揚思考過，在杜若心決意離婚，不給他任何挽回機會，造成兩人婚姻失敗的始末。
大概，就是他忙著事業，無法滿足她一顆少女心？
加上溝通少，彼此漸行漸遠。
當意識到婚姻危機時，他甚至愿意放下仇恨，只為了挽回她。
但千算萬算，榮敬揚沒有想到，自己最終還是輸給了她的那份不安全感，以及別人的挑撥離間。
怪她，太脆弱。
更怪他對自己的魅力太過于自信。
“我們重新開始吧。”
“這一次，換我來追你？”
“你想要的，你喜歡的，所有樣子，我都滿足你。”
“杜若心，我們還會有其他孩子。”
“你說過，要為我生三胎，四胎。”
“你負責生，我負責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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