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一直追殺她的黑衣殺手嗎?
再看他身上鮮血淋漓,幾乎成了一個血人,也不知道那些血是他的,還是雪狼的。
不過她清晰的看到,黑衣人的身上被雪狼的爪子抓出了很多血洞。
傷口猙獰而恐怖。
黑衣人半昏半醒,察覺到砸在她身上,第一反應是出手襲殺。
顧初暖被追殺出了經驗,手疾眼快的點住他的穴道。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心有余驚。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又要被這個男人殺了。
"傷得這么重,不想想怎么逃出去,還敢猖狂。"
下墜速度很快,顧初暖心涼了。
下面依舊光滑,除了遠處一塊凸起的冰壁,沒有任何可以著力的地方。
可是那塊凸起的冰壁,離她距離太遠了。
有也等于沒有。
"咝啦......"
腰間被東西纏住,一股力道將她拉走。
顧初暖本能的緊緊抓著那條線。
是溫少宜救她的......
他武功不是被封住了嗎?
這么遠的距離,她是怎么到那塊凸起的冰壁上的?
顧初暖滿肚子的疑問間,人已到了安全的地方。
與她一起被拽過去的,還有她攬著的黑衣殺手。
冰壁不算大,容納他們三人還是綽綽有余。
"他怎么跟你在一起?"
"突然從上面砸落下來的。"顧初暖松開黑衣殺手。
她倒是想把他扔下去。
可扔下去,好像又不大人道,莫名奇妙的她就給拉到這兒了。
"對了,這中間距離這么遠,你是怎么過來的?難道你強行沖開金針?"
溫少宜眼神有些飄閃。
生死關頭,不沖開金針,難不成眼睜睜看著自己跟顧初暖慘死在這里?
看到他的表情,顧初暖不用想也知道,溫少宜就是強行沖開金針,恢復武功的。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強行沖開金針的后果是什么?輕則全身癱瘓,經脈逆流,重傷死亡。"
溫少宜笑容和煦,優雅的捋了捋自己凌亂的發絲,靜靜看著顧初暖惱怒的探向他的脈搏。
"你運氣很好,沒有死,也沒有癱瘓,不過你經脈受堵,以后功力再想提高,比登天還難。"
"無妨,有四階也可以保命了。"
溫少宜淡淡的抽回手,似乎不想讓顧初暖繼續探脈。
習武之人聽說功力無法再近一步,任何人都受不了。
然而溫少宜卻淡然處之,泰然自若,仿佛功力無法提升的不是他。
顧初暖撇了撇嘴。
人家都不在意,她瞎關心個什么勁。
"你救我一命,我剛剛也救了你一命,咱們扯消了。" 
顧初暖轉身看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身材清瘦,背脊挺直,一雙眼睛仿佛機器人一樣,不帶絲毫情感,仿佛他與生俱來就沒有七情六欲。
他身上的氣質很冷,冷得讓人毛骨悚然。
看他年紀也不大,還不到二十,一身武功卻高得嚇人,尤其是他的輕功,幾乎堪比夜景寒與溫少宜了。
"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要追殺我。"
黑衣男子置若罔聞。
"難道他是啞巴?"顧初暖看向溫少宜。
溫少宜哭笑不得。
"我又不認識他,你看我做甚?你自己得罪了誰,心里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