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臺邊緣,則是一個巨大的血海巖漿。
巖漿溫度極高,時不時激起血浪,顧初暖熱得汗如雨流。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警惕的望著周圍。
這里靜悄悄的,除了巖漿翻涌的聲音以外,再沒一絲聲音,連剛剛凄厲的鬼叫聲也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驚擾到這里的某個生靈。
"奇怪,丹回谷怎么會有血海巖漿?而且范圍這么大。"
顧初暖低頭,看向巖漿。
驟然間,原本沸騰的巖漿竟然平靜了下來,而且出現了一幅幅的畫面。
顧初暖身子猛然一震,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仔細的盯著巖漿上的畫面。
那個畫面里,她與夜景寒相擁熱吻,許下生死諾言,愛得至死不渝。
畫面一轉,她與夜景寒決裂,她一劍將夜景寒刺死了,隨后踉踉蹌蹌的離開。
顧初暖疑惑。
這血池里怎么會出現這些畫面?
而且每一幅都那么真實,仿佛未來真的會發生一樣。
不等她震驚完,巖漿的畫面已然變了。
她為救玉族,以自己為藥,自挖心頭血,最后慘死在自己手上,玉族所有子民圍在她的尸體上慟哭。
還有易晨飛,易晨飛滿頭青絲成白發后,跳下丹爐鼎,以自己的軀體助她煉制丹藥,死后連尸骨都沒剩一塊。
"噠......"
顧初暖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水。
她伸手,撫向自己的心口,心口那里不斷的快速跳動著。
她感覺到自己在害怕,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夜景寒被她殺了。
易晨飛縱身跳下丹爐鼎,以死煉藥......
為什么血海會出現這些畫面?
是血海能預測未來發生的事情嗎?
不......
這怎么可能......…
世上怎么可能會有人或物能夠提前預知未來?
顧初暖甩甩頭,強行壓下心里的震驚,閉上眼睛,好一會才睜開眼睛,再定晴看向血海。
血海已經恢復原狀,除了偶爾激起的巖漿以外,什么也沒有,仿佛剛剛的那些畫面,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顧初暖抬步,想離開這座詭異的血海。
無意中又瞧見了血海轉換的畫面。
這一次畫面里,不是易晨飛,也不是夜景寒,而是肖雨軒。
那是一個雨夜,下著傾盆大雨,肖雨軒與她反目成仇,從此一刀兩斷,帶著肖家軍二十萬兵馬憤然離開,自立為王,最后與她不死不休。
畫面又一轉,司莫飛一夜白發,武功盡失,狼狽不堪......
"草,大爺的,有病吧。"
顧初暖氣得不行,撿起一邊的石塊狠狠砸向血海,濺起一層層的巖漿。
"哪個神經病在這里布下血海幻陣?幻陣來些好的也就罷了,偏偏全搞這些亂七八糟。"
肖雨軒跟夜景寒與她好好的,她為什么要跟他們決裂,反目成仇?
晨飛大哥好好的,沒事跳什么煉丹爐?
司莫飛那個小奶頭,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的欺負他的份?
她要救玉族,集齊七顆龍珠不就可以了。
她有病啊,自挖什么心頭血,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什么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