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暖道,"那假如我贏了呢,公主又待如何?"
"那你想怎么樣?"
"公主這話說的,我好歹是你的皇嬸,難不成我贏了你,也讓你跪著學狗叫嗎?"
這話,是在暗諷當當公主心眼小,心胸更小。
當當公主或許聽不出來她的言外之意,可是太后卻聽明白了,骨結分明的手,不由握得咔嚓直響。
"這樣吧,你若輸了,我便從你公主府取一件東西,算是彩頭了。"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公主這么緊張做什么,難不成以為我要取你的性命,我才沒那么無聊,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你一定能夠給得起。"
當當公主仔細的聽著。
她在顧初暖手里栽了太多回了,不把彩頭什么說清楚,她堅決不會亂來。
卻見顧初暖散漫了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脖子與手腕,惆悵道,"你們一個個穿金戴銀的,我身上卻空蕩蕩的,不對比還好,一對比,也太寒酸了。這樣吧,若是我贏了,我就從你公主府取一件首飾,或者項鏈,手鐲之類的珠寶。"
"就這樣?"
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都以為,顧初暖會趁機報復回來呢。
太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她攪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顧初暖到底想做些什么。
難不成真的只是單純要點珠寶錢財?
顧初暖白了眾人一眼,"都看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我說當當公主,你到底賭不賭?要是不賭,我可就走了。"
"賭,現在就賭。題目由我出,共三題,只要你三題都能做到,便算你贏。"
"好啊。"
"第一,這是十支箭,每支箭你都要射中正靶心,只要有一箭歪了,就算你輸,而且三題中只要你輸了一題,便滿盤皆輸。"
"行。"
大臣們議論紛紛。
一個弱女子,十支箭都要正中靶心,即便是驍勇善戰的將軍,也不一定能夠全部射中呀。
雖然難,但大臣們倒也沒說什么。
直到到了演武場......
當當公主設置的距離居然是一百米。
坑死,居然整整一百米。
她怎么不自己去射,尋常人隔著一百米的距離,誰射得到,這分明就是故意針對人。
大臣們交頭接耳的說著。
"寒王妃這次肯定輸了。"
"可不是嘛,從來也沒聽說寒王妃會射箭呀,她琴棋書畫還可以,射箭,絕對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估計她箭都拉不開吧。"
"當當公主分明就是蓄意報復,哎......寒王妃遇到當當公主,也真是倒霉。"
顧初暖無視眾人的嘲諷,她拿起弓箭,小心翼翼的撫摸著。
有多久她沒有摸過弓箭了,都快忘記弓箭長什么樣了吧。
抬眸,卻見當當公主笑得一臉得意,夜皇幸災樂禍,太后眼神陰郁,看不出具體在想些什么。
顧初暖彎腰搭箭,一邊走著一邊射,甚至連靶心都沒看,直接咻的一箭射過去,動作說不出來的懶散隨意。
演武場里出現倒抽口涼氣的聲音。
"天啊,第一支箭中了。"
"第二支也中了。"
"第三支也中了啊,天啊,她都沒看靶心啊,而且每一箭都是隨手一射的,怎么還能箭箭正中靶心。"
"太不可思議了,隨手射也能箭箭射中,這根本就是箭神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