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的喉嚨仿佛哽了魚刺一般,"好。"
十八年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有朋友的感覺,是這般美好。
但愿這份美好永遠都在。
顧初暖回到學院,學院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紛紛討論著葉楓的事情。
"你們知道葉楓曾經做過什么嗎?他給在酒樓給人當過店小二,在碼頭給人搬過粗活重物,在路邊小攤給人洗過碗筷。"
"什么......他一介書生,怎么會去做這種下賤的差事?你會不會搞錯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托了很多關系才讓朋友幫我查到的,你們不相信也可以自己去問酒樓那些老板們。"
"他不是才華橫溢嗎?靠著手里的筆墨難道賺不到錢?偏偏要去做這種卑賤的活。"
"這算什么,他還在無憂倌當過琴師呢。你們還記得吧,無憂倌前陣子來了一個特別厲害的琴師,一個晚上只彈一曲,因為那個琴師的到來,無憂倌的生意比以前好了許多,那個琴師就是葉楓。"
"什么......這怎么可能......葉楓看起來清冷孤傲,他怎么可能會去無憂倌那種地方當琴師,你一定搞錯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不會去。"
學院的人紛紛好奇的圍了過去,好奇的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會胡扯的吧。"
"我新納的第八房小妾就是無憂倌頭牌,她看到了葉楓的畫像,親口跟我說的,我起初也不相信,所以我拿著畫像到了無憂倌,你們猜怎么地,無憂倌的人紛紛都說,那個人就是葉楓,是他們這里的琴師。"
咝......
眾人倒抽口涼氣。
在他們的認知中,只要在無憂倌當差的,全是下賤的樂人。
葉楓雖然身份不高,畢竟也是皇家學院的學生,怎么可能會去那種地方。
這要傳出去,葉楓的仕途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一個公子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就說無憂倌請來的琴師怎么可能彈得那么好,原來是葉楓彈的,葉楓彈的琴確實好聽。"
"皇上不是賞了他很多金銀珠寶嗎?他怎么還去無憂倌彈琴?"
"哎,這都不懂,無非就是兩種,第一,他貪得無厭,想賺更多的錢。第二,他好色,他自甘墮落,想在那里白,嫖。"
"想不到葉楓竟然是這種人,我們全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顧初暖聽得忍無可忍,直接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似笑非笑,"沒想到葉楓是哪種人。"
那人聽不出來,還在夸夸其談。
"當然是貪財好色,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還殘忍嗜殺,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
"砰......"
話未完,那個人臉上被狠狠揍了一拳,力道之大,直把他的牙齒直接打落。
血水和著牙齒淌落,那人傻眼,好半天才捂著疼痛的嘴角,怒道,"顧初暖,你為什么打我。"
顧初暖揉了揉打疼的手,倨傲一笑,"打的就是你。若是讓我再聽到你們誰敢說葉楓一句壞話,到時候打落的,可就不是一顆牙齒那么簡單單了。"
被打的是李恒的表弟,李恒暴怒,"顧初暖,葉楓給了你什么好處,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他。"
"本小姐天生就愛打抱不平,怎么,你有意見。"
"顧初暖,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你打了我表弟一拳,如果你不能自打十拳,我就狠狠把你打趴在地上。"
"呵......"
顧初暖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全是鄙夷的嘲諷。
"看來你是需要別人給你點顏色瞧瞧了。來人,給本少爺好好的招呼她,我要她跪在地上學狗叫,學豬叫,我要他后悔跟我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