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農門福妻慕清錦陸頡 > 第95章 迷魂散
  虞青枝和賀連鈞二人走到宅子門前,早早候在那的白小二便湊了上來,一臉神經兮兮的對著二人說道,“表兄表嫂,我跟你們說,這宅子可真是詭異得很,不怪上家主人著急低價出手,可真是太嚇人了。”

  二人被他沒頭沒尾的話搞得摸不清頭腦,再加上白小二本就是個咋咋呼呼的性子,都以為他是在虛張聲勢,可沒想到賀婉月和姜甜二人戰戰兢兢地從宅子里出來,躲到了他們身后,苦著一張臉滿是驚懼,“大哥大嫂,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這宅子……這……”

  賀婉月本就膽子小,這會更是被嚇得說不出話,還是姜甜定了定心神,道,“虞姐姐,這宅子可真是太嚇人了,方才我跟婉月在一起說話,卻聽后頭的院子有小孩的哭聲。”

  “你平日不是還想做行走江湖、懲奸除惡的大俠嗎,怎的卻被嬰兒的哭聲嚇住了?”

  虞青枝并不當回事,甚至笑著調侃姜甜,卻不想后者聞言更是垮了臉,“虞姐姐,不是一個小孩的哭聲,而是許許多多孩子的哭聲,串聯在一起倒像是索命的厲鬼一般,聽了十分駭人。”

  若只有白小二這樣說,賀連鈞和虞青枝是不會當真的,那小子平日里沒個正行,二人對他的話很是懷疑,但眼見姜甜和賀婉月都一臉鄭重其事,虞青枝和賀連鈞也不免多了幾分重視,吩咐二人帶他們去聽見小孩哭聲的院子瞧瞧。

  “我才不要再去那個院子,實在太瘆人了,你倆若是想去,就讓白小二帶你們去。”

  聽見虞青枝和賀連鈞要去那個院子,姜甜嚇得連忙站的離他倆遠了些,甚至一貫溫柔懂事的賀婉月都站到了姜甜跟前,仰著白白的一張臉,對著自己的兄長說道,“姜姐姐說得對,大哥跟嫂子你們若是想去就找二表哥帶你們去,那院子我是再也不想進去第二次了。”

  她緊接著對著姜甜又說道,“姜姐姐,今晚我肯定在這個宅子待不下去了,姜姐姐可愿陪我出去住客棧?”

  姜甜點頭如搗蒜,二人再也不可能看身后的三人一眼,腳下生風一般的跑了。

  只留下三人一臉無奈、面面相覷,賀連鈞的神色倒是更復雜一些,賀婉月從小身子就不好,莫說大跑大跳了,便是坐著忙點繡活都會累的渾身冷汗,哪怕身子康復之后都沒有跑的這么快過……

  她們一走,現場便只剩下了白小二一人去過那院子,賀連鈞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原本還想趁著賀連鈞不注意偷偷溜走的白小二只能一臉訕笑的站在原地,很是不情愿的說道,“好好好,我帶你們去,但提前說好了,這院子我可不進去,你們若是想去看,你們自己去。”

  “出息,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你竟被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嚇成這幅樣子,若是傳到舅舅耳朵里,看舅舅怎么收拾你。”

  “我才不怕他呢,他再兇也沒有鬧鬼的院子嚇人,”白小二苦著一張臉,見賀連鈞和虞青枝仍是不肯相信,他便又道,“你倆現在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去瞧瞧就知道了。”

  相比白宋,白小二其實更怕賀連鈞一些,只因賀連鈞少年老成,從小在長輩面前便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越發襯得白小二跟個潑猴一般,那時白宋經常對著白小二說的話便是,“你多跟你表兄說這些,你看看你表兄。”

  可偏偏賀連鈞只在長輩跟前乖巧,長輩一走,他倒是比誰都能折騰,時日越長,白小二越發恨得牙癢癢,只想在長輩面前揭穿賀連鈞的嘴臉,但后來他尚未行動,便被賀連鈞得到消息,扣在賀連鈞的小院里好一頓收拾。

  從那以后,即便過了這么多年二人再次沖鋒,白小二在賀連鈞跟前都乖巧的很,畢竟小時候的陰影直到現在還如影隨形。

  三人來到了那鬧鬼的院子門前。

  剛搬進來沒有幾日,賀連鈞和虞青枝并未將這宅子逛遍,因而當白小二帶著二人到這院子前時,虞青枝首先被這院子前頭種著的密密麻麻的野薔薇花叢吸引。

  她喜歡薔薇花,便是喜歡薔薇盛開時無所顧忌、張揚肆意的美,這樣的美,野薔薇花叢上表露出來的,自然比人工栽種的花叢更讓人震撼一些。

  可是這宅子一直都有人居住,絕不可能讓這野薔薇花叢生長的如此茂盛,尤其花叢里大多都是鮮紅色的花朵,看著仿佛點點鮮血染就一般,詭異得很。

  看著二人的表情,白小二立馬便來了精神,“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這宅子真的詭異的很,偏生你們還不肯相信,剛才我就是被這院子外面的花叢吸引,原本只想在外面看看花罷了,可也不知怎的,緊接著后頭的事我便再也沒有印象了,等我反應過來后,我早已在這院子里了。”

  白小二說起自己方才的經歷還是一陣后怕,這院子看著詭異,外頭的花開的馥郁,但花叢之下卻滿是尸骨,雖然他不敢看這些,但姜甜可是個醫女,姜甜仔細檢查了這些尸骨,都是一些貓狗家畜的尸骨,并不是人。

  賀連鈞和虞青枝站在院子門前,并未聽到他們所說的小孩哭聲,正當二人一臉疑惑之時,系統卻忽然強行闖進了虞青枝的腦海,態度很是強硬,“宿主,你們趕緊離開這里,這院子里我等感知到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你們若是進去,只怕會收到傷害。”

  一人一系統相識這么久,虞青枝還是第一次在這個系統身上感覺到“害怕”這個情緒,她用意念問道,“很強大的力量?你能感覺到是什么嗎?”

  “不能,他的力量比我強出太多了,只怕他早就發現了我,只是不屑與我見面罷了。”

  系統的聲音有些發顫,虞青枝又驚又怕,驚得是她沒想到一個系統竟然會有情緒,怕的是在這個朝代幾乎無所不能的系統都怕成這個樣子,這里面的東西只怕真的不容小覷。

  因而她拉了拉賀連鈞的手,低聲道,“相公,這宅子看著確實不怎么太平,想來里面即便沒有鬼怪,只怕也有寫污穢,咱們還是先回去商量一番,貿然闖進去,只怕對你我不利。”

  賀連鈞見虞青枝言之有理,便跟著虞青枝一起回了前廳。

  姜忱原本出去見神醫門的弟子去了,一回來便聽白小二將這宅子的詭異之處復述了一遍,等他聽到白小二說,他原本還站在院子門前,再有意識時卻已然進了那個院子時,姜忱微微蹙起了眉,若有所思。

  “怎么了,姜大哥,可有什么詭異之處?”

  姜忱點點頭,回答虞青枝,“聽白兄所言,倒是像極了多年前江湖上曾出現的一種迷藥,這迷藥名喚迷魂散,能使人在短時間失去意識,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只會聽從下藥之人的話,之外五官盡失,旁人不論是跟他說話還是打罵,他都不會有一點感覺。”

  這迷魂散最早出現在西域,南朝的商人到了西域得知了迷魂散,一時之間視為至寶,起初這迷魂散只用于風月場所,性子比較烈的姑娘喝了這迷魂散,瞬間人事不知,卻又能在床上對人極盡配合,倒比旁的迷藥更多了項好處,因而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便風靡了南朝大大小小的青樓。

  后來事情愈演愈惡劣,直到南安郡王家的小姐去左相家里赴宴,竟在宴會上失了身,家中人問起,她只記得自己喝下了一杯水酒之后便再無印象,再醒來便是赤身裸體躺在左相府的后院。

  這場鬧劇以南安郡王家的小姐投湖自盡收場,但南安郡王生平三子一女,最疼愛的便是這唯一的嫡出女兒,一想起自己女兒臨死之前遭受的屈辱,他便恨不得將南朝翻個底朝天,把兇手找出來千刀萬剮。

  左相家的宴會,能出席的自然都是非富即貴,但南安郡王年輕時便是個無法無天的魔頭,京城里哪家沒有吃過他的虧,如今唯一的女兒死得冤屈,他不僅鬧到了御前,要求左相給自己一個交代,更是帶著自己的府兵,將左相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給了左相三日時間,如若三日內不能將陷害自己女兒的兇手找出來給自己償命,他便要整個左相府陪葬。

  這若是旁人的威脅,左相貴為一品大員哪里肯放在心上,但他與南安郡王同朝為官多年,甚至他是個什么性子,若是自己不能在規定期限內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把兇手找出來,他只怕拼上南安王府一家人的性命,也得拉著整個左相府下地獄。

  左相本也是風里雨里走過來的,他爬到現在這個位置最是不缺破釜沉舟的勇氣,因而他當即便將左相府里的丫鬟小廝全都軟禁了起來,嚴刑拷打他們那日可曾見過什么行跡古怪的人員,如此到真的讓他得到消息,曾有人見過謝家旁支的一個公子,宴會那日曾鬼鬼祟祟的跟在南安王府小姐身后。

  除此之外,南安王府那邊也沒閑著,他們懸賞的啟示貼滿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直言若有知道兇手信息之人,能幫著南安王府抓到兇手的人,南安王府愿以半數家財相贈。

  到了第二日,南安王府的門房早起開后院的小門時,倒真發現了別人卡在門縫里的信,信中言明他提供這些信息不為錢財,只是不忍看著好好的一個妙齡少女遭此毒手,兇手卻逍遙法外,那人在信中寫明的兇手的長相穿著,果真與謝家的那個旁支子弟參會那日所穿的一般無二。

  南安王爺得了消息,并未第一時間進宮告知陛下,反倒是帶著自己的三個兒子并著府里的府兵,將謝家圍了個水泄不通,等到當今陛下得到消息時,謝家那個旁支,早已沒了氣息。

  “那時謝盈盈在宮中也已頗為得寵,南安王府如此處置,顯然是不曾將謝盈盈這個貴妃放在眼里,謝家旁支遞了消息進宮,求見貴妃娘娘,據說謝盈盈也當真跟皇上鬧過幾回,只是一向寵她的皇上這次卻始終沒有松口。”

  姜忱說起龍椅上的那位,面上的仇恨刻骨,語氣更是充滿了譏諷,“說白了,他再寵謝盈盈,也不過是把她當成個玩意罷了,咱們陛下最是冷心冷情,又怎會對一個女人付出真心?”

  南安王府和左相府都是皇親國戚,在南朝有這舉足輕重的地位,經過他們兩家這么一鬧,迷魂散才徹徹底底的被封禁,皇上甚至下了圣旨,直言誰在使用這樣的齷齪的手段,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從那之后,迷魂散便漸漸消失在了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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