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農門福妻慕清錦陸頡 > 第77章 水落石出
  得了消息,姜忱和賀連鈞馬不停蹄的出了門。

  賀連鈞一路飛馬,神情郁郁,姜忱跟在他身后幾次想要開口勸解,未說出口的話卻都被寒風灌了回去。

  賀連鈞到了縣衙門口,正巧碰見顧元侑和朱天賜二人,“連鈞,我們二人正要去你家呢,你這風風火火的有什么事?”

  賀連鈞扯住了要上馬車的二人,一手一個拉進了縣衙,朱天賜還想說什么,卻被賀連鈞一句話堵了回去,“我查到這次的疫病,可能跟王之岐有關。”

  “王之岐?”朱天賜驚呼出聲,反應過來又怕隔墻有耳,壓低了聲音,“他怎么會到鹿鳴縣來?更何況若是疫病爆發,于他而言有何好處?”

  “更何況,三年前興河爆發疫病的時候,一應事宜都是瑾王全權處理,若是今日在鹿鳴縣又出現了同樣的疫病,王之岐作為瑾王嫡子,于他而言確實百害而無一利。”

  “我也不曾想清楚其中關系,只是我方才詢問張昆,他不曾瞧見為首之人的長相,卻清楚地記得那人手上有個月牙形的胎記,在右手虎口處。”

  顧元侑和朱天賜對視一眼,二人都沉默下來,王之岐的右手虎口處確實有一個月牙形的標記,只不過那并不是胎記,卻是小時候被賀婉月咬出來的傷口。

  賀家與王家往日交好,王之岐同他們三個自小也是一起玩到大,那時賀婉月體弱,卻也愛跟在賀連鈞身后,幾人生怕磕著碰著她,凡事都由著賀婉月的性子來,唯有王之岐日日都要跟賀婉月作對,有一次把賀婉月氣急了,便惡狠狠地在他的右手虎口處咬了一口。

  他們那時年紀尚小,賀婉月更是個四五歲的幼\童,當時兩家人還開過二人的玩笑,說要給二人定個娃娃親,要賀婉月對王之岐負責。

  哪里能想到,后來兩家竟然隔著血海深仇,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

  賀連鈞與朱天賜遠離京城許久,唯有顧元侑族中許多叔伯還在朝為官,在京中活動的多些,他想起自己從前在聽來的秘事,“從前我聽我母親說,瑾王這些年寵妾滅妻,連帶著抬舉小妾生的幼子,對王之岐實在算不上多好,原本這些后宅中事也傳不到我的耳朵里,只是那王之岐竟然直接鬧到了皇上那里,狀告瑾王不顧祖宗禮法,要將他從窯子里贖出來的小妾抬為平妻,在京里鬧得沸沸揚揚、婦孺皆知,雖說到最后這事只能不了了之,他到底也是徹底跟自己的父親反目成仇。”

  “為了這樣的事,他也不至于鋌而走險,將整個瑾王府拉上陪葬吧?”朱天賜有些不解,“畢竟只有瑾王府在,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瑾王府世子,若是此事敗露,瑾王被追責的話,整個瑾王府只怕都要被發落。”

  二人都沉默下來,思索那人是王之岐的可能性有多大,賀連鈞卻忽然想起了往事。

  朱天賜和顧元侑,并不知道瑾王府上的秘密,從前梅靜柔與白鳳卿交好,每每在瑾王那里受了委屈,總會來找白鳳卿哭訴,那時賀連鈞年紀尚小,二人說起夫妻之事也不會特意避開他。

  他七歲時的某一日,梅靜柔通紅著雙眼來到了賀家,帶著王之岐一起。

  王之岐那時也不過五歲,滿是稚嫩的臉上卻帶著不屬于那個年紀的狠絕,他拉著賀連鈞的手,一字一句的道,“賀哥哥,我將來一定要讓我父王,跟那個賤女人,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賀連鈞被他眼中迸發出來的恨意震驚到無以復加,直到后來他才從父母親無意地交談中得知,那日梅靜柔發現瑾王在外面養了個外室,還是個剛從青樓里贖出去的妓\女。

  朱天賜有些驚訝,可他想起幼時王之岐的性格,又覺得這在情理之中,“自小我就覺得他與他那父親關系并不親近,兩人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仇敵,他又是那樣決絕的性子,做出這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也不是什么怪事。”

  “如今我們也不過是猜測,即便這真的是王之岐所為,也不好說他是敵是友,我們一切還是要小心為上,暗中打探才是。”

  三人并不知道王之岐的目的,也不知如今王之岐是否在鹿鳴縣,正當幾人一籌莫展之際,外頭的門房忽然來通傳,說另外幾個人找到了。

  從發現張昆之日起,到今日不到十日的時間,賀連鈞手下的暗衛全都派了出去,顧元侑和朱天賜更是將自己府里小廝也派了出去。

  那神秘人既然是在鹿鳴縣境內秘密培育了這疫病,這幾日肯定也不會去太遠的地方,經過幾百人徹夜不眠的暗中查探,終于有了線索。

  “最初發現此人的是個獵戶,那日他上山打獵,偶然間瞧見有幾個身穿黑衣的人,鬼鬼祟祟的抬著個麻袋,一直觀察確定四下無人后,便將麻袋解開,那些人一窩蜂的跑了。”

  隔壁旺豐縣的樵夫,在旺豐縣與鹿鳴縣中間的止明山上打獵為生,年節下山上人煙稀少,不少野物都從林子中間像邊緣活動,他原本想趁著這時候多打點獵賣了補貼家用,卻不想瞧見了這樣的場景。

  “這獵戶也是聰明的,知道這些人謀劃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他隱匿了自己的行蹤,那些人并不曾發現他,等到黑衣人走遠了,藏在暗處的他看見麻袋里鉆出來一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生物。”

  獵戶常年在深山老林行走,自己孤身一人,往往一待便是十天半月,原本也是膽子大的青壯年才能做這樣的營生,可那獵戶硬是被那人嚇得數日不曾回過神,“據說那人身上的皮都爛了個干凈,臉上的皮尤甚,只剩下了空洞洞的兩個眼眶,不像是人,倒像是厲鬼。”

  “疫病感染的厲害,便是這個癥狀,全身潰爛,皮肉剝落,興河縣三年前,遍地都是這樣的慘狀。”

  三人忙碌了整整兩日,總算在止明山的不深處找到了那人的尸體,虞青枝心有不忍,還請了幾位師傅為那人超度。

  又過了幾日,他們又在鹿鳴縣周邊,找到了三個病患,而后無論他們耗費了多少心血,再也沒有找到患病之人。

  出了正月,賀家眾人便又開始忙碌起來,虞青枝和姜忱共同探索的醫學院模式,在南朝各地也開始初見雛形,虞青枝又是高興,又是不高興,甚至一連幾日窩在自己房里時都有些愁眉苦臉。

  旁的人不知道,一直跟在虞青枝身上的系統卻是一清二楚,現在只要虞青枝身邊無人,它便會出來同虞青枝說話,一人一系統的關系倒是好了不少。

  “你成日里愁眉苦臉的,我就知道你肯定又是缺錢了。”

  虞青枝趴在桌子上,一臉頹唐,“我這左算右算,這資金還是不夠,即便是把家里的老物件都當給你,還是不夠。”

  系統本就是寄生在虞青枝身上的一個組織,力量也會因為虞青枝在南朝的適應程度有所增減,如今虞青枝不僅早就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更是在南朝發展出了自己的一番事業,系統沾了虞青枝的光,這些時日力量越來越強,已經能幻化出模模糊糊的人影,虞青枝起先見了還有些慌張,隨即一想連自己穿越這樣荒謬的事情都能發生了,也便釋然了。

  這會系統便幻化成了一個七八歲小男孩的模樣,趴在虞青枝房間的桌子上,扒拉著桌子上的擺件,一臉欣喜,“宿主,這個時代雖說對于宿主生長的時代來說是個并不存在的朝代,但這個朝代所有的物件,對于宿主那個時代來說,都是值錢的古董,若是宿主愿意,可以用這個朝代的任何東西來交換。”

  虞青枝趴在他對面,滿是無奈,“你以為我沒有想過要用這個朝代的東西來交換嗎,只是即便把能換的都換了,資金還是相差一大截。”

  虞青枝粗略的算過,自己幾家店的收入,遠遠不夠,即便再加上賀婉月的繡品從系統處換來的錢,還是填不上缺口。

  系統并不知人情,他的眼里只看得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他接著說道,“賀家姑娘的繡品,莫說在后代要被爭相爭搶,即便是在南朝這個時代,怕也是許多姑娘小姐爭相購買的藝術品。”

  “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呢!”虞青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倒是把系統搞得莫名其妙,“既然婉月的繡品在后代能受歡迎,那肯定在這個朝代也不差,我要再開個繡坊,不僅要賣繡品,更要招收一批女孩子,教授她們繡技,壯大繡坊,而且繡坊所有的繡品所針對的客戶都要是高端客戶,且每人每月限購一件,這樣不僅能保障收入,還能增加神秘感!這就是饑餓營銷!”

  虞青枝眼珠一轉,一個想法迅速形成。

  等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她便在飯桌上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賀婉月,沒想到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嫂子……我,我不行的,我若是自己繡了帕子什么的去賣還可以,若是讓我教別人,我……我做不好的……”

  賀婉月紅著臉,她說話輕聲細語,本又是個溫柔的性子,若真做了老師去教別人,只怕也沒人會聽她的。

  虞青枝卻不這么覺得,她并未給賀婉月繼續拒絕的機會,接著道,“為何不行?哪里不行?這些日子你管著幾家鋪子的賬都沒出過錯,讓你管理幾個繡娘就退縮了?”

  虞青枝拉著賀婉月的手,神情難得的嚴肅了幾分,“婉月,從前家里的許多事情不讓你插手,不是因為你不需要,而是因為你大哥看你身子弱,不忍心你勞累,但如今你身子既然已經治好了,將來肯定是要嫁人的,往后家里的進賬出賬,后宅之事,不都是你的事么?如今正是你鍛煉的好機會,莫要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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