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農門福妻慕清錦陸頡 > 第56章 白小二
  秦掌柜見來的是個叫花子,連忙從柜臺里鉆了出來,“哎,別進來,別進來,這哪里是你來的地方,快出去。”

  礙于朱天賜等人還在場,秦掌柜倒是沒有說什么太難聽的,那人聞言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反而從懷抱里掏了什么東西出來。

  朱天賜雖離得遠,但他向來是個眼力好的,秦掌柜原本還一臉不耐,瞅見那人從懷里掏出來的玉佩,臉上頃刻便帶了驚詫。

  “小主子……小主子,您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快別廢話,趕緊給小爺準備熱水,小爺要沐浴!”

  秦掌柜急忙應了,吩咐下人去燒熱水,也顧不上朱天賜等人還在場,自己跟著來人進了后院,一時間這家酒樓上上下下的人員都開始忙碌起來。

  雖不知自己主家的小主子怎么落魄成這樣,但來人手里的玉佩,卻是主家獨有的身份的象征。

  生怕別人眼光不行,秦掌柜親自出門,去了鹿鳴縣最好的成衣店,將店里的店主也請了來,身后更是數名小廝,捧著成衣店里最好的衣裳,只等著那人沐浴完挑選。

  朱天賜在一旁瞧見了,上前一把抓住了秦掌柜,氣吼吼的問,“我說秦掌柜的,你們家這是鬧哪出?我們在這等了這么長時間了,可不是來看他洗澡的!”

  “再者,你確定那個叫花子是你家的小主子?你可別搞錯了!”

  “錯不了!朱掌柜的你有所不知,他身上的衣裳都是我們主家特制的面料,絕對錯不了,更何況他手里那玉佩,可是我們主家未來的家主才有的!”

  秦掌柜著急去未來的主子跟前侍奉,可朱天賜畢竟習過武,一只手倒像是個鐵鉗,無論秦掌柜的怎么用力,都掙脫不了。

  他滿臉求助看向一旁的賀連鈞。

  “秦掌柜是嗎?你主家可是京城白家?”

  “這位公子可是與我們主家相熟?”

  賀連鈞聞言,不曾回答秦掌柜的問題,只是對著朱天賜勸道,“罷了,這件事他也做不了主,還是等能做主的那主出來再說吧。”

  說罷,他氣定神閑的坐回了桌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秦掌柜如蒙大赦,見朱天賜真的依言松開了手,自己忙不迭的跑了。

  “好,那就聽你的,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擋小爺的財路”,朱天賜仍是一臉憤憤,還不忘問賀連鈞,“你認識他們這個小主子?”

  賀連鈞沒開口,朱天賜卻忽然恍然大悟,“白,白……”

  二人話音未落,沐浴更衣完的白小二已然在秦掌柜的帶領下來到了前廳,他原本是聽秦掌柜的說起,有人想盤下這件店鋪,可在見到賀連鈞的那一瞬間,面上的表情由氣勢洶洶變成了呆愣,而后大哭著跑到賀連鈞跟前,他原是想給賀連鈞一個擁抱的,卻被賀連鈞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只能抱著一旁的桌腿。

  “表哥,我終于見到你了表哥,你可知道我這一路上為了找你,我吃了多少苦么!我身上的盤纏都被人搶了,我都好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了!”

  這白小二不是別人,正是賀連鈞舅舅的嫡次子。

  賀連鈞的生母出身京城白氏,也是京中綿延百年的世家大族,賀家出事的時候,白家因有先帝御賜免死金牌而逃過一劫,可白家家主、賀連鈞的舅舅卻因沒能保下賀家,而陷入了無盡的自責,從那之后白家便新增了一條家訓,白家后人,往后再不許入朝為官。

  十年前針對賀家的那場人禍,白宋時那年也剛剛繼任白家家主,他帶著白家眾人在宮門前長跪不起,只想為賀家眾人求的一個恩典,饒他們一命,可沒想到帝王之心深不可測,他越是求情,賀家死的人越多。

  從那之后,白宋時便辭了官,更是下了白家子弟永不為官的家規,而后賀家眾人幾近死絕,他動用手中的勢力堪堪只能保下賀連鈞兄妹三人,將他們送離京城、隱姓埋名。

  為了不引起京城別有用心之人的懷疑,這么多年來,他都不曾跟他們聯系過。

  后來得知他們在鹿鳴縣扎了根,白宋時特意安排秦掌柜在此開了間酒樓,只告訴他若是鹿鳴縣有什么異常隨時跟他說,就連秦掌柜都不知道,白宋時如此安排全都是為了賀連鈞兄妹三人。

  白小二原名白屹清,從小便是賀連鈞身后的跟屁蟲,這會見了賀連鈞,整個人便又黏了上去。

  他手腳并用,牢牢將賀連鈞纏住,嘴里哭喊道,“表哥,這么多年不見,你都不想我嗎,你知道這么多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若不是那日父親說漏了嘴,說你在鹿鳴縣,我都還不知道你的下落,蘭城呢,婉月呢?”

  “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成什么樣子”,朱天賜眼疾手快將他隔開,一臉賤兮兮的,“白小二,你可還記得我?”

  白屹清上頭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哥哥,名喚白屹昭,因而相熟的同輩都喚他白小二。

  白屹清凝神去看,只覺得面前的人很是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白小二,你竟然不記得我了,你小時候我可沒少哄著你玩,你忘了嗎?”

  朱家與賀家交好,白家又與賀家有姻親,因而他們幾人自小都是一起長大的,白屹清比他們二人小兩歲,說哄著他玩倒也沒錯。

  白屹清仔細辨認面前的人,“你,你是……”

  他一臉驚恐,更是帶著苦笑,“朱大哥,你也在這呢……”

  朱天賜自小便鬼主意多,白屹清沒少在他手上吃虧,這會見了朱天賜還有些后怕。

  “好了,你們快別鬧了”,賀連鈞出聲將二人分開,問白屹清,“你怎么會來鹿鳴縣?舅舅竟也放心?”

  “我既然知道表哥在這,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我爹知道攔不住我,便由著我來了,還托我給表哥帶了幾句話。”

  “我爹說,養精蓄銳、莫急一時。”

  “養精蓄銳、莫急一時……”賀連鈞喃喃,他所做的一切籌謀,到底是沒有瞞過白宋時的眼睛。

  “那你怎的又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白屹清好歹是白家嫡出的公子,日常出門都是左擁右護,這一次搞得像個乞丐,著實令賀連鈞大吃一驚。

  “快別提了,自我出了京城開始,一路上都在被人追殺,我為了逃命,帶的金銀細軟都丟了,我爹給我派的護衛也都死在了路上,路上要不是碰上了幾個姑娘救了我,我這會可能都魂歸黃泉了。”

  白屹清將自己身上的傷翻出來給賀連鈞看,一副求夸獎的表情,“表哥,你快看我身上的傷,我為了來幫你的忙,這一路可是沒少吃苦……”

  見賀連鈞不理他,白屹清又接著說道,“表哥,既然碰上你了一會你跟我去好生謝謝人家,如若不是虞姑娘和姜姑娘救了我,我可真就見不到表哥了。”

  他說著又要落淚,賀連鈞卻問道,“你說救你的是誰?”

  “我不知道她們的姓名,不過姐妹相稱,一個姓虞,一個姓姜,就住在城外的清水村……”

  朱天賜扶額,這可真是太巧了。

  白屹清到賀家不過是匆匆一面,賀婉月與賀蘭城離家之時又年紀尚小,因而方才他并未認出二人。

  這會見賀連鈞與朱天賜的反應,他恍然大悟,“原來那就是表哥家,我竟然不知道。”

  “無妨,都是一家人,往后都有見面的機會。”

  朱天賜還不忘自己的正事,扯著白屹清到了一邊,問道,“白小二,這家店你當真要繼續開酒樓?”

  “自然是真的,表哥在哪我在哪,他在鹿鳴縣,我自然是要留下來給他幫忙的。”

  “那我跟你談談入股的事情。”

  三人少小離別,多年未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朱天賜又有意與白屹清合伙開酒樓,三人在店里叫了好酒好菜敘舊,就連一向矜貴自持的賀連鈞,在這樣的氛圍下也不免多喝了幾杯。

  虞青枝在家等了一整日,下午的時候發現白小二不見了,還派了人出去找,生怕他在鹿鳴縣人生地不熟,萬一再碰上仇人有個好歹,可直到天色深深,才見朱天賜的手下將醉酒的二人送了回來。

  她攙扶住賀連鈞,又示意身后的下人扶住了白小二,這才問送二人回來的手下,“這是跟你家公子一起喝的酒?怎的白小二也去了?”

  “虞娘子,這位應當是賀公子舅舅家的表弟,自小與我家公子還有賀公子都是一起長大的,今日剛剛相認。”

  虞青枝回頭看向醉酒的二人,也覺得二人相貌有些相像之處,不免感慨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

  送走了朱天賜的手下,虞青枝安排人給二人換了衣裳,又親自給他們兩人煮了醒酒茶,折騰到半夜方才忙完。

  雖與賀連鈞成婚多日,但因沒有夫妻之實,二人一直都是分床睡,這夜好容易有機會看到賀連鈞安穩睡去的模樣,虞青枝不免看的有些入神。

  他比自己離開的時候,看起來瘦了也黑了,眉眼間更有了成熟男人的模樣,更顯棱角分明。

  虞青枝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上了賀連鈞的側臉。

  可正當這時,誰夢中的賀連鈞無意識的輕喃一聲,虞青枝未聽清他說的是什么,卻也是猛然驚醒,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給賀連鈞掖了掖被子,轉身便出了房門。

  “虞姐姐,原來你在這,你來看這是什么。”

  虞青枝剛出賀連鈞的房門,便看見姜甜背著手站在院子里,獻寶似的將東西拿了出來,“這個是在我包裹里發現的,想來肯定是大哥不好意思開口自己送給你,因而塞到了我的包裹里。”

  她手里是一只景致雕花的木盒,“我還沒打開看呢,但是瞧包裝的這么精美,我就知道肯定不是給我的,我哥送我東西都直接扔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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