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猛!
武將一列,武勛們目瞪狗呆。
他們活了一把年紀,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朝堂詭譎,什么樣的鬼域技倆沒見過?
唯獨眼前一幕沒見過,第一次見,很是震撼。
憑一己之力,惹怒整個朝堂,文臣一個個放棄斯文,放棄矜持,放棄涵養破口大罵,宛若潑婦罵街。
自古以來,如此強悍之人,也唯有這個莽夫吧。
“惹禍了。”
武將們面面相覷,如此強悍之人,是他們武將一列的戰斗人員。自古朝堂文武互掐,已成常態。然而大老粗們,斗嘴玩心眼,那里是看似文弱,一肚子壞水的文臣的對手?
所以,經常吃虧。
如今,武將一列,出現吳發這個莽夫,他們本該慶幸,本該站在同一戰線。
然而,武將們剛才也與吳發爆發了沖突。
這個莽夫,就不知收斂一點,好歹朝堂上要有戰斗伙伴吧,孤身一人,獨戰朝堂?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
喧囂的朝堂,以前秦業認為的溫文爾雅的一群內閣輔臣,六部長官,此時一個個臉色猙獰,仿佛吳發撅了他們的祖墳。
“唔。”
吳發有辱斯文,褻瀆文圣,這比撅了出身儒家的文臣們祖墳還要讓文臣憤怒。
“我不能怒啊。”
自小熟讀圣賢書,儒家出身的秦業心里也怒。
再怒,也不能遷怒自家女婿啊。
“哼!”
慶元帝臉上也怒了,但是心里很爽。
這群文臣,平日里道貌岸然,實則一個個男娼女盜,背地里混賬事情一籮筐。掌握一部分錦衣衛力量,慶元帝得到不知多少大臣秘密。
比如,內閣首輔楊清臣,這可是儒家代表,文臣之首,天下學子景仰的榜樣。
事實上,家里養著幾個眉清目秀的男童,這么大年紀了,興許腿腳不利索,水路太滑,生怕跌跟頭。
所以改走旱路,才會站的穩?
再比如內閣次輔諸葛山基,同樣也不是一個正人君子,這貨單單妾室,就有近百...聽說這貨晚上就寢,比他這個皇帝還專業,皇帝翻牌子,諸葛山基抓鬮,抓到誰就是誰。
再比如...
不能比如了,滿朝文武有幾個君子?
大多數都是道貌岸然的混賬罷了。
“這個莽夫!”
他就算是皇帝,面對文臣一個個化身戰斗機,也要頭疼,也要膽怯。
吳發這憨貨,偏偏一惹一個準,一惹就是全部。
文臣們一個個眼睛紅紅的,剛才瘋若獅虎,此時乖如白兔。似乎為了表達,自己對于儒家的忠誠信仰,一個個鼻息咻咻,展現自己的憤怒。
大殿內安靜下來。
慶元帝心中大樂,讓你們每天之乎者也為難朕,今日有人折磨你們了吧。
“陛下!”
慶元帝要發表自己意見,兩頭和稀泥,嘗試著自己是不是當真大權在握的時候,吳發忽然跪了。
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您要為臣做主啊,臣好害怕。臣策馬縱橫萬里,面對匪徒,面對蒙古騎兵,也沒有這么害怕過。”
“陛下,臣以為朝堂是一個和諧的地方,是一個武將個個是英雄,文臣個個如諸葛。誰料到,這是滿朝堂的惡鬼啊。您瞧瞧,您瞧瞧,這群熟讀圣賢書的,比潑婦還要厲害,沒有半分修養。”
這個莽夫!
文武群臣,看到痛哭流涕,述說委屈,講述功勞,順便貶低他們的吳發,只感覺心臟被重錘錘擊了幾下,呼吸都開始不暢。
滿朝堂的惡鬼?
你這個殺人如麻,踏著敵人尸體,升上來的平北侯,也會害怕?
剛才,宮門外怒對文武群臣的勁頭呢?
誰說莽夫不會演戲?
比他們混跡朝堂多年,一個個演技爐火純青的老油子還會演戲好不好?
還真別說,剛才表演上頭,有些過。
剛才的樣子,真的如同惡鬼?
“住嘴!”
慶元帝佯怒:“什么時候嘴巴練得這么利索了?”
“嘿嘿。”
一說這個問題,吳發來了精神:“陛下,臣晚上睡覺的時候吃櫻桃,吃的次數多了,舌頭靈活了,嘴巴也利索了,臣建議大家伙晚上一塊吃櫻桃。”
“櫻桃?”
這種水果,乾元帝是知道的。
文武群臣也是知道的,關鍵是,那玩意又酸又澀,吃這玩意能長口才口技?
“對對對。”
吳發擠眉弄眼,又一本正經,繃著笑,努力不要自己笑出聲。戲耍朝堂與君王,咱老吳絕對是第一個。
吳發認真的看著群臣,一一掃過他們的臉,然后目光落在慶元帝身上:“臣給您講解一下哈,這個櫻桃要吃就吃粉的,最甜。要是櫻桃老了,就會變成紫葡萄...”
“停停停。”
慶元帝趕緊阻止吳發。
這莽夫要轉移話題?
這是說吃櫻桃的事情嗎?
櫻桃還能變種,變成葡萄?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可理喻:“朕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辯一下,要是說不好,就給鄭秋做個伴吧。”
你娘個單!
不愧是父子!
都喜歡用這個威脅咱老吳。
文武群臣精神一振,不可思議看向慶元帝。
“陛下。”
內閣首輔楊清臣,感覺到了不對勁。慶元帝這是明明白白向著這個莽夫,這怎么可以?剛才還因為迷茫與櫻桃為啥會變成葡萄這個問題上的內閣首輔,不得不站出來。
誰讓其他文武群臣,沒有醒悟過來呢:“平北侯目無法紀,不尊規矩。宮門外威脅文武群臣,朝堂之上,胡攪蠻纏。臣以為...”
“放屁!”
吳發從地上站起身來,怒視楊清臣:“別以為老子不善言談,你就可以顛倒黑白!要不是你們一個個的算計我,陷害我,老子怎么可能反擊?”
“賈赦那老匹夫呢?”
吳發一轉身,尋找賈赦的身影,找了一圈沒找到。
武臣一列,臉色漆黑。
一等神威將軍賈赦賈神威,剛才被你嚇得雙門送客,渾身惡臭,已經回家沐浴換衣服去了。
“陛下...”
楊清臣頭皮發麻,這個無法無天的莽夫,在朝堂之上,就敢如此咆哮?
這是機會啊...
“叫什么叫?”
吳發猛然回頭:“老子還沒說完呢!陛下讓我自辯,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插嘴,你這是抗旨!”
楊清臣一哆嗦,這莽夫好利索的腦子,咆哮朝堂的罪名,都直接甩鍋給了老夫?
朝堂之上,十分寂靜。
所有朝臣,目光第一時間看向慶元帝。
陛下,自古以來,誰敢咆哮朝堂?
這里是神圣之地!
這莽夫如此囂張跋扈,您看到了嗎?
“念吳發年少無知,不知規矩,鄭秋,下朝之后,著人教導吳發朝堂規矩。”
啥?
年少無知?
不知規矩?
讓人教導?
陛下,您的心,咋就這么偏呢?
“是,陛下。”
群臣嘴唇都哆嗦起來。
這是明目張膽的庇佑這個莽夫!
“陛下!”
楊清臣還要說話。
“閉嘴!”
吳發低叱一聲:“陛下讓你說話了?老子還沒有說完呢。陛下...事情是這樣的,自從賈家姑娘,被陛下冊封賢德妃娘娘,賈家小兒賈璉羞辱臣!”
楊清臣臉色煞白,他何時被人如此呵斥過?
縱然是皇帝,也沒有!
于是拿眼睛示意自己這一陣營小弟們,這一舉動,慶元帝看在眼中,雙眼微微一瞇,心里還是很爽的:“朝堂之上,有如此莽夫,文臣總算是遇著了對手。”
以前,這群文臣,可以駁斥的他啞口無言,不留情面。
今日,就要你們嘗嘗這種滋味。
文臣也有派系,內閣首輔與次輔明爭暗斗,互相對立。
六部之間,并不和諧。
楊清臣受癟,不少文臣反而心里暢快。這老東西,一般時候都是老神在在,有什么事情,也是極少出面,手下那群狗子...啊不,手下那些依附者,就出面解決。
今日,受委屈了吧,受癟了吧,被呵斥了吧。
武臣一列,也樂的看戲,唯獨賈政坐立不安,感覺自己眼皮跳得厲害,似乎有霉運加身。
“哦?”
慶元帝問道:“他是如何羞辱你?”
“陛下,當時臣班師回朝,入宮面圣之后,著急回家迎接圣旨,賈璉這小兒三番五次阻攔臣去路,更是仗著賢德妃娘娘,目中無人!”
吳發很是悲憤:“臣就不明白了,陛下冊封的是賢德妃娘娘,還是冊封的賈璉?賈璉為何如此囂張,他又不陪著陛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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