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御書房。
慶元帝最近這一個月，心情極差，自從蒙古使團昨日入京之后，那群粗獷的野人，膽敢朝堂咆哮，囂張到了極致。
不僅如此，獅子大開口，錢糧、鐵鹽，無不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且，還要迎娶皇族公主，不是一位。蒙古八部都要迎娶一位，皇族公主才有幾位？
“混賬！”
自從登基以來，慶元帝什么時候受到過如此屈辱？
“滿朝文武，平日里斗的挺歡，蒙古野人那般羞辱大晉，他們不僅沒有血氣，不敢反駁，還要朕消消氣，朕...”
慶元帝臉色鐵青，狠狠地撕爛一本奏折：“如何消氣？這是要成為千古昏庸之君啊！”
屈辱！
來自蒙古的屈辱，來自朝臣的屈辱。
“陛下。”
這時，大太監鄭秋，小心翼翼的說道：“錦衣衛北方衛所送來密報。”
本來暴怒的慶元帝，深吸幾口氣，閉上眼睛平復自己的心情。足足一刻鐘，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恢復了平靜：“遞上來。”
這時候送來密報，能有什么好消息？
憑添一些煩惱而已。
最近，密報不少，全都是蒙古四處出擊劫掠，助長蒙古使團囂張氣焰的密報。
蒙古在河北肆虐，無人可擋，這才有蒙古使團在朝堂上，膽敢咆哮的事情發生。
對此，慶元帝越發憋屈，無能狂怒。
“陛下。”
鄭秋膽戰心驚的遞上密報，隨即后退。
不出意外，待會兒皇帝就要拿東西摔，搞不好硯臺能砸他腦袋上。
最近鄭秋發現，伴君如伴虎，他有些想要退位讓賢，讓小夏子代替他。最近皇帝情緒不穩，有些可怕啊。
快速的拆開密報，密報內容很簡單：“臘月初九，蒙古科爾沁部、杜爾伯特部、巴林部漠南三部，神秘撤軍，三十萬蒙古大軍，只剩十九萬...”
“漠南蒙古三部撤軍？”
莫名的慶元帝精神一振，吳發那個莽夫，深入草原已經一月有余，至今沒有任何的消息。漠南三部撤軍，是不是與吳發有關？
“這個莽夫！也不知道送來戰報？”
究竟如何了？
最近的屈辱，慶元帝對于和談極為抗拒：“吳發啊吳發，你究竟帶來禍患，還是帶來大晉的尊嚴？”
或者，這是不是蒙古有什么陰謀？
就算是撤走十一萬，剩下十九萬，大晉也...不是對手啊。
......
滿地尸體中，吳發大大咧咧喝著酒，吃著牛肉，滿嘴都是油。
在他面前，還有不少姿色不錯，穿著華麗服裝的蒙古貴女尸體。吳發看都沒看一眼，眼睛瞥過一些滿臉惋惜之色的將校們：“特娘的，沒見過女人？”
包括牛繼宗在內，不少將校滿臉惋惜。
地上那血淋漓的女人腦袋，他們都看著極為妖艷與魅惑。
可惜，大將軍是一個莽夫，這可是蒙古科爾沁一部王庭，聚集著科爾沁部落最漂亮的蒙古女人。還有蒙古王公大臣的內眷。
本以為可以開開葷，發泄一些最近內心壓抑，豈料大將軍不懂風月，一聲不吭下令就把這群女人殺了。
半刻鐘，給他們半刻鐘，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他們很快的。
現在倒好，只留下幾個科爾沁王庭最尊貴的幾個人，全是老弱病殘。他們很惋惜，也有些不解，吃飯都感覺不香。
“特娘的。”
手中骨頭砸向牛繼宗：“老牛，咱老吳可是小瞧了你這混賬，這里的女人皮膚干燥，身上煙熏火燎的羊膻味，牛糞味，你們也下得去手？”
“咱們發財啦！”
吳發指著不少金銀珠寶：“有了這東西，到時候內城教坊司，要最漂亮的娘們兒，讓你們死在女人肚皮上！快吃飯！咱們還要干活呢。”
你這莽夫！
牛繼宗揉著額頭，吳發這一骨頭棒子，他的額頭瞬間頂起來一個角兒。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兄弟們現在都想要開葷，在這里是一個調調，回去教坊司是一個調調，完全不同啊。
“干啥，干啥？”
吳發怒了：“瞧瞧你們這群沒出息的，老子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建功立業，你們特釀的有點出息，老子有你們這種手下，都嫌丟人！”
“這才哪到哪，告訴你們，到時候咱們打到漠北，向西挺進，那里還有金發碧眼的大洋馬...你們才知道那種調調多舒坦！”
吳發罵罵咧咧，這群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兒，這是打仗，不是來玩女人的！
“嘿，大將軍。”
牛繼宗來了興趣，別看老牛四十來歲年紀，最是喜歡稀奇的事物：“真有那種人？為什么叫大洋馬？”
“嘿嘿。”
這么一說，吳發可來了興趣，看到不少將校，吃肉喝酒都來了勁，吳發神秘兮兮的：“那是你們無法達到的深度，只有咱這大晉一把尺才可以丈量，到時候你們就會清楚的。”
牛繼宗等人都是滿頭霧水，什么大晉一把尺？
對于大洋馬更是好奇。
“有興趣吧，有興趣就要先活著！”
吳發神色凝重起來：“咱們是在打仗，隨時都要死人，剛才斥候來報，漠南三部先后趕來，咱們將會有一場硬仗！想騎大洋馬，先要戰勝這群蒙古騎兵！”
“大將軍！”
這時，一個斥候策馬而來：“科爾沁部，三萬騎兵，距離這里只有不足三十里！”
扔掉骨頭，吳發提著自己的大刀：“收集腦袋尸體，記住原本計劃，一路拋掉尸體還有腦袋，引入咱們的包圍圈！”
來吧來吧，包圍圈半月前，就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三萬騎兵，浪費了咱老吳這一次費盡心機的布置！
......
“轟隆隆...”
密密麻麻的騎兵，嗷嗷叫著向前沖。
在他們前方，偶爾可見血淋漓的人頭。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有小孩子的...這群科爾沁騎兵，包括科爾沁蒙古部可汗，都紅了眼睛。
女人是族群得以延續的溫床，孩子是部落的未來。
現在，不明敵人，竟然殺掉了部落的女人還有孩子，這是要毀掉科爾沁部落的未來！
阿拉善心里冒著火，不顧一切的往前沖。
“大汗！”
一個蒙古斥候，策馬而來：“前面的腦袋更多了，可惡的土匪距離我們已經不遠，他們帶著輜重，跑不快，距離我們還有十里！”
“追上去！”
阿拉善一揮手中彎刀：“殺光這群土匪！”
科爾沁騎兵繼續追擊，當路過狹窄的山谷的時候，他們看到了更多的腦袋尸體，眼珠子都快冒出火來：“殺！”
“轟隆隆...”
就在這時，漫天落石積雪，砸中阿拉善的腦袋，阿拉善徹底失去知覺。
......
“噗...”
一刀斬殺一個山谷中沖出的蒙古騎兵，吳發咧了咧嘴，有一種當初，潛龍山剿匪的暢快感覺：“這群沒腦子的，沒有讀過兵法吧。”
這種地方，很明顯是一個陷阱，這群沒腦子的，還要往前沖？
一開始，吳發還擔心，人家帶兵的，萬一不上當咋辦？
“噗...”
一槍刺死一個蒙古騎兵，牛繼宗眼珠子都放光。
功勞，這都是功勞！
雖然首功是吳發這個莽夫的，他也是副將啊。
至于這三萬蒙古騎兵，為什么沒有腦子的往前沖，我特么親人生死不明，家族之人腦袋一個連著一個，撒滿一路，也要失去理智！
“呦呵？”
蒙古騎兵積雪掩埋，落石砸死不知多少，依舊有往外沖殺的，不知殺死多少蒙古騎兵，吳發眼睛忽然一亮，看到一群十幾個，渾身浴血的蒙古騎兵，護著一個昏迷，穿著明顯不同的蒙古可汗服裝的漢子，頓時眼睛亮起：“特么的，有一條大魚！”
一部可汗！
這相當于一國皇帝，這是大功。吳發揮舞著大刀沖殺上去：“讓開，這是我的！”
“你特釀！”
牛繼宗直接爆了粗口，沖的比吳發還快。
你都有首功了，抓大魚功勞讓給我不好？
我的一等伯爵位，就指望這一條大魚往上提一提呢。
將校爭功，眼珠子都紅了...
而吳發故意放緩戰馬速度，嘴角掀起，罵罵咧咧：“特娘的別搶，這是老子的戰功！”
爭吧，爭吧，反正老子是主將，是首功，誰抓科爾沁可汗功勞我都占大半。
以此，激發部下血性，對功勞的渴望，才是吳發最想做的：“你們一個個趕著往前沖，到時候我才不用沖，沖的快，死的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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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愛你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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