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門大街某處客棧。
這是內城唯一一段坐落在建筑中軸線上的南北公共通衢大道
道路又寬又直,兩側街道店鋪并沒有外城那么熱鬧。
京師內城,皇城,皇宮占了大部分,其他的也是王公貴族的居住地,要么是政府衙門的辦公地。
最熱鬧的是外城,那里道路瑕疵,且雜亂不堪,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區。
此時客棧內一名美婦正在帶著兩名少女坐在二樓看著窗外。
客棧的小二雖然見多識廣,但看到如此美婦,在上茶時還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那美婦只是回之一笑,更讓那小兒心猿意馬。
此時支夏兒穿著一身淺藍色冬袍,畢恭畢敬的回道:“是教主的福,讓小皇帝上了我的當。”
此美婦正是血蓮教教主鬼月。
他沒有穿紫色韻味的衣服,也沒有在嘴上涂抹紫黑色,梅超風同款的胭脂。
而是披著一身紅色披風,內配白袖藍邊,坐在一旁的支晴兒則是青色棉衣,凍的瑟瑟發抖。
鬼月贊許的點點頭:“你做的很好,他碰你的身子了嗎?”
支夏兒想了想那天的情景,尷尬又羞澀:“還沒有。”
“不過我在戰場上救了他一命,還請教主見諒。”
“你做的很好。”
鬼月吹了吹滾燙的茶氣:“小皇帝現在還不能死,我現在很需要他。”
“其他的,你就別管了,安穩的當你的差,大理寺少卿這個位置可有很多人惦記著呢。”
支夏兒連忙回道:“是教主,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那是我在戰場上,發現有明軍刺殺皇帝,是我們的人嗎,我的意思是…”
“不是我安排的。”
支夏兒吐出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怎么你想破案立功?”
“倒也未嘗不可。”
鬼月用玉指蘸了蘸茶水,在桌子上寫下歪曲的幾個字。
成國公。
是他?
支夏兒吃了一驚,她之前雖然恨朱由檢,但那時候是不了解這個人。
這段時間慢慢了解后才發現,皇帝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自己對他總是念念不忘,有時候甚至想念他的壞笑。
可現在朱純臣可是比肩英國公張維賢的大人物,如果國公造反,那皇帝豈不是會…
想到這里,她想立刻去進宮,把這件事稟告給朱由檢。
“夏兒,你變得這么著急,這一點可不如晴兒啊。”
說完鬼月摸了摸身旁丫頭的頭。
支晴兒內心嘻嘻一笑:“終于有一項比得上她了。”
“不是教主,我要趕緊去找他,萬一…”
鬼月:“急什么,你往樓下看。”
下面寬敞的大街,緩緩的出現一支隊伍,他們個個身強力壯,眼神兇狠。
幾百人將大街圍的水泄不通,緩緩的朝皇宮的方向走去。
而被保護的對象則是一輛藍頂不起眼的小轎子,
支夏兒一眼便認出了,這是朱由檢經常出宮的轎子,難道教主早就知道,想到這里她看向教主。
鬼月只是淡定一笑:“去吧,大功一件呢,也不知道皇帝會給你什么。”
“是教主。”
“什么人?”
幾百護衛直接拔刀,指向這個突然穿出來的女人。
他們可沒有什么憐香惜玉,只要對方再敢上前一步,直接亂刀砍死。
朱由檢在迷糊中被吵醒,有些不悅,打攪了自己的美夢。
低頭一看,好家伙,十幾歲的身體就是好。
將軍的導彈慢慢上天了?
算了,等晚上回去找袁妃練練,白潔也不錯。
“何事?”
窗外馬祥麟解釋道:“陛下,是大理寺少卿,說有急事要見您。”
夏兒?
她來干什么,自從上次救了自己一命,就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
去大理寺上班也不穿官服,更不上朝,整天像個女俠一樣,四處去查案子。
今天怎么突然要找自己?
看來現在要好好懲罰你了。
“進來說話。”
“遵旨。”
支夏兒瞪了馬祥麟一眼,小女孩一樣,便上了里面。
里面位置不大,剛好兩個人挨在一起。
支夏兒巴啦啦小魔仙將剛才鬼月的話講了出來。
朱由檢只是冷冷的聽著。
然后趁機握住了她的手:“你的手太涼了,朕給你暖暖。”
說完,他將手緩緩放在了…
支夏兒連忙抽了回來:“我剛才給你講的不是假的。”
“你怎么這么淡定。”
朱由檢:“這件事魏忠賢已經調查清楚了,朕知道是誰干的。”
你知道?
“對,朕不光知道是誰干的,朕還知道你的教主此時正在樓上,如果現在派兵上去,她就會束手就擒。”
“而且朕沒打算留她,祥麟上去把她剁成肉泥。”
“遵旨。”
“不要。”
支夏兒連忙握住他的手:“教主對我有救命之恩,你別殺她,求你了。”
說完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朱由檢感受那纖纖玉手的絲滑,這才是好手啊。
他另一只手緩緩抱住支夏兒:“你也不想教主被砍成肉泥吧。”
“求你了,別殺她。”
“不想朕殺她,你就替你那該殺的教主配個罪吧。”
隨后他把腿張開:“伸展運動。”
支夏兒朦朧的看著他:“什么意思,伸什么?”
朱由檢也朦朧了,隨后意識到,可能她真的不知道。
這么美好的開始怎么能在這狹隘的轎里呢。
“祥麟。”
“陛下。”
“清街。”
“遵旨。”
幾百人有條不絮的開始趕人,所有店鋪全部用擋板封住,二樓窗戶拿鐵釘釘死。
路上行人全部趕走。
不到一會,剛才還熱鬧無比的大街,瞬間回到了疫情防控期間。
馬祥麟帶領其他將士紛紛轉過身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發現誰敢偷看直接射殺。
四周帷幕已經被拉好,朱由檢將支夏兒拉了下來:“上次沒有成功,這次朕就不憐香惜玉嘍。”
他從背后摟住支夏兒的細腰,聞著身上的天然香味,貼近她的耳旁:“告訴朕,你的教主在那個窗戶偷看?”
支夏兒臉紅彤彤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了。
她沒有想到朱由檢竟然膽子大到這一步,她想拒絕,又有點期盼和渴望。
在痛苦之間掙扎徘徊。
她指向斜上角的窗戶:“在…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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