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全職高手之全能設計師 > 第533章 井底之蛙,打一頓就好了
  楚相玉已經陷入癲狂。

  束發冠轟然炸裂,頭發披散,好似熊熊燃燒的烈焰,寒冰勁力片刻不停的轟向郭不敬,漫天風雪盡是武器。

  冰天雪地之中,冰魄寒光勁的威能大大提升,寒冰凝成巨大龍卷,圍繞著郭不敬瘋狂切削,要把郭不敬切碎。

  郭不敬雙掌橫在身前,就好似鐵壁銅墻,無論冰刀還是烈焰,均被擋在雙掌之外,并且每一次遭受沖擊,都能反射出更強更勁更狠的力道。

  剎那之間,兩人對攻數十招。

  燕云牧場禁止私斗,但另外開辟出一片演武場,作為解決恩怨之所。

  免得某些作奸犯科的江洋大盜,把燕云牧場作為保命符、安全屋。

  李瑾瑜對于這種人,向來都是采取敵視態度,沒有直接擊殺,已經是他們的運氣,演武場是最后的慈悲。

  郭不敬和楚相玉且戰且走,很快便到了演武場,冰雪覆蓋的地面,盡數被掌力震開,又被勁力重新冰封。

  楚相玉雙掌千變萬化,冰火合流的招式離經叛道,再加上隔山打牛、隔物傳功的勁力,更是防不勝防。

  郭不敬只憑一雙肉掌應招,刀削斧鑿至大至剛,管他什么奇絕變化,驚濤掌力輕輕一揮,立刻便煙消云散。

  “郭不敬,嘗嘗我的殺招!”

  楚相玉爆喝一聲,身前綻放出巨大的蓮花,這是他苦修多年的殺招,名喚綻放冰蓮,每片花瓣都是刀芒劍氣。

  】

  在蓮花的最核心處,陰極陽生,燃燒起熊熊烈火,形成冰中之火。

  倘若被刀芒劍氣劃傷,烈焰立刻便會侵入體內,至陰至陽,至冷至熱,冷如北極冰川,熱如十日橫空。

  截然相反卻又同源而出的真氣,會在體內形成附骨之疽般的火寒之毒。

  此毒無藥可醫,就算是冰蠶、百毒真經,也不能把火寒之毒吸走。

  因為這種毒素會快速侵入骨髓,讓身體機能大大衰弱,根本就承受不住冰蠶和百毒元罡的吸攝,強行吸攝只會導致骨骼寸斷,油盡燈枯而死。

  唯一的治療辦法,就是挫骨削皮。

  把皮膚一寸寸割開,把骨頭一根根敲斷,承受千刀萬剮的凌遲之痛,才能從地府搶到十幾二十年的壽元。

  作為代價,后半生體弱多病,小小的寒熱之癥,就會病倒在床榻之上。

  真正狠辣的毒素,要么是毒絕萬物見血封喉,要么就如火寒之毒,流毒無窮,讓人痛苦一生,生不如死。

  由于此招實在是太過陰狠,楚相玉雖然甚少使用此招,在江湖典故中仍舊有諸多記載,惡名堪比化功大法。

  郭不敬不敢怠慢,先是一招“暗流涌動”形成防守反擊的氣墻,隨后豎起右掌,轟出一招“大浪淘沙”。

  掌力轟然而至,冰蓮好似曇花,綻放的剎那便已凋零,方圓五十丈的冰雪被勁力掀翻,漫天盡是繽紛雪花。

  待到冰雪落下,楚相玉已經失去了蹤跡,地面上殘留著一抹血紅,還有破碎的披風,甚至還有一大片碎發。

  郭不敬拍拍身上的積雪,轉身離開演武場,周圍觀戰的人指指點點,但礙于郭不敬的威名,不敢多說什么。

  看這模樣,多半轟成了齏粉。

  無論那人是什么身份,現在都已魂飛魄散,還有什么好說的?

  李瑾瑜冷冷的向四周掃了一眼,兩個面目狠厲的家伙,看到這種毀天滅地的場面,頓時生出跑路的心思。

  不等他們跑路,郭不敬已經到了他們身邊,揮手錯開他們的關節。

  那兩人姓“時”,是同胞兄弟,大哥叫時正沖,弟弟叫時正鋒,都是作惡多端的大盜,號稱“嶺南雙惡”。

  他們是楚相玉憑武力壓服的下屬。

  這種人沒什么忠心,但楚相玉著實沒什么人才,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如今楚相玉“戰死”,這兩人自然要作為人證,帶回六扇門歸桉。

  耶律南仙好奇的問道:“夫君,楚相玉也是梟雄人物,怎么你三五句話的功夫,就能讓他交出全部勢力?”

  李瑾瑜道:“因為他別無選擇。

  他的武功打不過我,他的勢力不僅遠遠不如我,而且還在江南之地,更別說那些人魚龍混雜,早被內衛滲透。

  他最隱秘的暗手,早早被戚少商送到我的手中,造不成任何威脅。

  更別說理論上而言,我們的目標具有一致性,雖然未必如他所愿,但已經是這等情況下,最好的選擇。

  郭不敬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若是楚相玉不識好歹,不給臺階,郭不敬只能拍碎他的尸骨,用尸骨做臺階。

  最后一個原因,那就是楚相玉感覺到了厭倦,這種日子非常不好受,若非心法是玄門正宗,具有靜心的效果,或許早就被龐大的壓力活活逼瘋。

  楚相玉舍棄手中的勢力,對他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過這家伙應該不會認輸,或許會選擇去別的地方。”

  耶律南仙道:“去哪里?”

  李瑾瑜道:“西域。”

  耶律南仙道:“你不擔心他會成為你的敵人么?他可真是能忍。”

  李瑾瑜道:“不是我傲氣,而是就憑楚相玉,沒資格做我的對手。”

  耶律南仙道:“那我呢?”

  李瑾瑜道:“如果夫人用出冰火合流的手段,我立刻認輸。”

  耶律南仙嗔道:“我說正經的。”

  李瑾瑜笑道:“夫人,我說的就是正經的,是你在說不正經的!”

  “你真傲慢!”

  “這是信心!”

  有信心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信心過了頭,那就成了大大地壞事。

  就比如古往今來劍法第一、拳腳第一、內功第一、暗器第一的大英雄,大豪杰,大俠士,大宗師白自在先生。

  這位“威德先生”,在大雪山深處稱王稱霸,周圍百里都是他的地盤,無人是其對手,不免越來越驕橫。

  這里就有人要問了,白自在并非雪山派創派老祖,他的師兄弟呢?

  白自在青年時期,在雪山深處歷練武功,誤打誤撞服用一株天材地寶,自此內功大漲,武功遠超同輩師弟。

  白自在生性傲慢,這個秘密從未對外透露過,只是推說自己苦修所得。

  一部分人覺得他天賦異稟,另一部分人則是覺得師父有所保留,這使得雪山派內部頗為不和,早已埋下禍根。

  白自在雖然狂妄,但大部分時間都能保持清醒,矛盾盡數被壓服。

  直到數年前,江南玄素莊莊主石清把兒子石中玉送到雪山派。

  石中玉自幼被嬌慣溺愛,為人心狠手辣,好色成狂,在雪山派為非作歹,欲對白自在的孫女阿繡不軌。

  雖然沒能得手,但阿繡卻因此跳入深山雪谷,不知所蹤,白自在的夫人史小翠因此和他大吵一架,白自在怒而打了她一巴掌,史小翠性格剛烈,一氣之下離開雪山派,找尋孫女阿繡。

  白自在的兒子白萬劍,帶領師兄弟去中原捉拿石中玉,前些時日,得李瑾瑜相助,成功誅殺石中玉。

  史小翠白萬劍離開數年,白自在的狂妄越來越大,主要還是史小翠。

  當年史小翠是雪山一枝花,得到白自在和丁不四兩人追求,最終白自在抱得美人歸,丁不四時常過來騷擾。

  如今他們年過六旬,又不是陰癸派慈航靜齋那等能夠駐顏的門派,早就沒了世俗的想法,就是少年一點夢幻。

  這事兒腦子正常就能想明白,偏偏白自在腦子不正常,丁不四又是滿嘴跑火車沒一句實話,把白自在刺激的越來越發瘋,瘋狂病癥一日強過一日。

  只以呼喊的口號來說,白自在的狂妄甚至勝過唐十五,堪稱古往今來第一狂妄之人,或者說是天下第一蛤蟆。

  為何是蛤蟆?

  那當然是井底之蛙!

  百里雪谷雖然寬廣,但相對于整個天下而言,不過是一口枯井。

  這倒也并不全是壞事。

  反正雪山派是白自在的地盤,在自己家里愛怎么狂妄,就怎么狂妄。

  神龍教主還說過自己“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呢,就算是尋常富家大戶,未必沒做過稱王稱霸后宮三千的美夢。

  而且白自在和唐十五不同。

  唐十五自幼便是天才,十五歲勝過諸葛正我,傲慢已經到了骨子里。

  白自在的狂妄,打一頓就可以。

  雪山派上下無人是其對手,但他的妻子史小翠返回雪山派,卻帶來一個可以吊打他的高手,正好治他的瘋病。

  ……

  凌霄城,雪山派,地牢。

  白自在被關在地牢之內,即便身上都是鐐銬,他的自大依舊未改。

  至于白自在如何到的地牢,這事兒主要還是他自己的責任。

  由于白自在越發狂妄,對于門下弟子動輒打罵,輕則斷手斷腳,重則直接打殺,使得雪山派上下人人自危。

  一部分人選擇離開雪山派,而白自在的四位師兄弟,成自學、齊自勉、廖自礪、梁自進,以迷藥暗算白自在。

  暗算白自在之后,又把忠心于白自在的白萬劍、花萬紫、封萬里等弟子盡數抓捕,關押在凌霄城地牢。

  四個長老誰也不服誰,想要比武角逐掌門,怎奈他們武功接近,直到史小翠返回,也未確認出新的掌門。

  史小翠帶著孫女阿繡、徒弟石破天返回雪山派,靠著石破天開掛般的絕世武功,輕松擊敗了全部叛逆。

  處理好叛逆之后,得知這事主要是白自在的責任,史小翠倒也沒有為難這些反叛的弟子,反而好言安撫。

  思慮白自在的自大瘋病,需要找人狠狠揍一頓,便帶著石破天去找他。

  剛剛靠近地牢,便聽到地牢之內傳出呼喝之聲,狂妄的簡直吹破牛皮。

  “什么少林武當、昆侖峨眉,這些門派的功夫又有屁用?

  從今兒起,武林之中,人人都須改學雪山派武功,其他任何門派,一概都要取消,大家聽見了沒有?

  普天之下,做官的以皇帝為尊,讀書人以孔夫子為尊,說到刀劍拳腳,便是我威德先生白自在為尊。

  那什么丁不四,如何能夠比得上我一根手指頭,小翠怎會看他一眼?

  她去了碧螺島沒有?

  一定沒去。

  可是她一個人浪蕩江湖,寂寞無聊之際,過去聊聊天,那也難說得很,說不定舊情未忘,藕斷絲連……”

  前邊的話狂妄至極,后邊的話混賬至極,若非這是自家丈夫,史小翠覺得這種混賬,活該被關在地牢里面。

  史小翠氣的咬牙切齒,推開地牢的石門,喝道:“你胡說些什么?”

  白自在看到妻子,喜不自勝:“你回來啦!現下武林人人奉我為尊,其他門派一概取消,你說好是不好?”

  史小翠冷笑道:“哪家武林至尊一身破銅爛鐵?若論丟人現眼,你威德先生白自在,才是武林稱尊!”

  白自在怒道:“這些足銬手鐐,在我眼中,便如朽木爛泥一般,我只須輕輕一掙,便能掙脫,我只是不愛掙。

  我白自在縱橫天,便數千數萬人一起過來,也傷不了我一根毫毛,誰能鎖得住我?你眼力越來越差了!”

  史小翠忍無可忍,大聲道:“你胡吹什么大氣?什么雪山派天下第一,什么武林至尊,當真是胡說八道。

  這小子是我的徒弟,是我一手親傳的弟子,我的徒兒比你的徒兒功夫就強得多,也比你的武功強得多。”

  說著,史小翠把石破天推了出去。

  石破天最近數月,雖然經受許許多多的歷練,但仍舊是懵懵懂懂。

  史小翠眼珠一轉,小聲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娶阿繡做媳婦?你打贏了這個老家伙,我就把阿繡許給你。”

  石破天略有糾結說道:“那我把這位老人家打傷了怎么辦?”

  史小翠說話聲音小,石破天的聲音卻不小,白自在聽得清清楚楚,怒火直沖三丈,氣的差點把自己燒著了。

  “什么?你能打傷我?你小子能打傷我?真是反了,反了!不給你小子一個教訓,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史小翠示意了一下,阿繡拿著鑰匙上前打開鐐銬,小聲道:“爺爺,這是奶奶的愛徒,你可不要傷了他。”

  白自在道:“放心,我就是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最多打斷幾根骨頭,不會把他打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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