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上得樓去,見到如今更顯仙人氣質的司陽天師時,不由渾身一震。
一聲阿彌陀佛見禮,打了個招呼后,由衷夸贊道:“數日不見,道長越發不似凡俗中人了。”
司陽天師面色不為只言片語所動,客氣一笑,謙虛兩句,又禮尚往來夸對方一句。
端的是一副飄渺出塵,仙風道氣。
浮圖小法師不由心中一凜,只覺得眼前之人,越發深不可測,這番熟悉感覺前段時間他在師父那感受過。
心里小小驚了一番。
傳聞中司陽天師道法高深,深不可測,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客套一番,浮圖小法師拿出請帖遞交給司陽天師并表明來意。
司陽老天師“哦?”了一聲,接過對方手中的請帖好奇的端詳一番。
普法大師閉關多年,此次出關想必有所收獲,雖不曾有幸接觸,但也早有耳聞,不曾想還會請他前去坐而論道。
既然是佛門的普法大師有請,那自己也不能駁了他面子,順便再瞧瞧對方悟出了佛門的什么道道,與自己的道法如何?無量天尊。
司陽天師當下答應,言道定會在來年三月前去赴會。
兩人又來來回回客套一番,司陽天師揚言設素齋招待,浮圖小法師也不拒絕,當下謝過。
呂佩佩正在查看小輩們的功課,一個侍從前來告知她老天師設素齋招待浮圖小法師,欲讓她去招待一番。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去陪客吃飯?
還是那個小光頭。
“你告訴天師我還要檢查小正他們的功課,走不開。”
老頭你還是自己一個人款待小光頭去吧。
司陽天師得到這么個結果也有些意外,也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兒。
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是了,自家徒弟一直都是很聽話善解人意的。
這次那丫頭駁了他的意,他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不來就不來吧,只能自己這個堂堂司陽天師屈尊給小輩作陪了。
浮圖小法師淡定的用完齋后很識趣的向老天師告辭了。
在下樓某處時,似有所察覺,身形一頓。
向著某處望去。
呂佩佩:……!?不是說在用齋嘛,怎么這么快就下來了?
對都對上眼了,不打個招呼,那就太沒禮貌了。
她于是淡然淺笑對那邊的小光頭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在得到對方的回應之后,呂佩佩并不打算多做交流,自然而然的偏過頭,朝著自己的方向遁走。
嗯,中午了,吃飯。
……
一身月白僧衣的浮圖法師緩慢行走在街上人流中,冷清的眸中偶有微光劃過,平靜無波的面色下,心中卻若有所思不知在想著什么。
偶爾有行人不由對其俊秀容貌多看一眼,卻不敢冒失靠近。
只因是對方一身潔白僧衣似纖塵不染,氣質更是出塵絕倫,讓人不敢直視,定是不凡之人。
而如此鐘靈毓秀讓他們不敢靠近怕污了其潔白無瑕衣服的小法師,在下一刻,竟被一個冒冒失失的矮個子陰柔男人跑過來撞了個滿懷。
猶如白紙被一粒污點所浸染,眾人心中扼腕嘆息。
“啊——”木涴兒撞到人后條件反射性啊了一聲。
不悅地仰頭一看,瞬間呆愣住了半晌,眼冒星光。
浮圖法師被這么一撞,瞬間回過神來。
他連忙穩定身形,快速平復了心底的不平,還來不及道出佛語。
便見對方急切地噓了一聲,然后緊張地東張西望一番,確定了安全后,拍了拍胸口大大松了一口氣。
浮圖小法師退后兩步知錯就認:“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剛剛貧僧陷入心結中,不曾看到施主,對不住了。”
木涴兒臉紅了紅,大方地擺擺手,“你不用道歉,我也有錯,我剛剛也沒怎么看路。”
浮圖小法師平靜的點點頭:“如此便當此事沒發生過也好,貧僧先行一步。”
說完欲繞道而過。
“誒等等——”
浮圖法師修養極好,平靜地看向對方:“施主還有何事?”
木涴兒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叫住對方,懊惱了一下自己的見色起意。
但她是誰呀?沒有什么事會難倒她木涴兒。
只見她眼珠一轉:“相逢就是有緣,你叫什么名字?我們交個朋友吧?”
浮圖法師清冷的面上,眉心有一瞬微微一皺,雙手合十古井無波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請自重。”
他話語剛落,便毫不猶豫轉身離去,步伐輕快,眸中一片清明,已然不再是剛才緩慢徒步狀態。
在古代初次搭訕俊美小哥哥被拒絕后的木涴兒眼睛一瞪。
女施主?他知道我是女的?難道是剛剛撞的那一下……
她羞惱地搖了搖頭,咬了咬牙。
自重?她怎么就不自重了?
心里又覺得有些委屈。
這個萬惡的古代,女生都不能跟男生交朋友了?
不對不對,小九就是她朋友,還有南宮上玄(四皇子),看來也不全是自己的問題。
唉,可惜了這么好看的樣貌,竟然也受這世俗規矩所束縛。
“太子妃,還請跟奴才們回去吧,早上陛下聽聞你昨晚對司陽天師弟子言語侮辱,龍顏大怒,下令讓您禁足再抄女戒半月,派人來東宮不見您人,后得知您偷溜出了宮,陛下震怒,下令讓您禁足抄女戒兩月,讓六位嬤嬤監督教您規矩。”
一群太監侍衛在這個空檔找了上來,為首的那位太監面色憂心忡忡勸道。
他從小伺候著太子殿下長大,早早打上了太子一黨的標簽,他唯一的出路便是太子。
可如今特殊時期,太子地位并不穩固啊,現在更是因為太子妃多次惹得陛下對太子殿下的不悅,可謂是內憂外患了。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不能扭轉乾坤,只求太子妃能安生些,別再給太子殿下添亂了。
昨晚才得到解放抄了七天女戒的木涴兒猶如晴天霹靂:“納尼?!!!”
靈動的眼眸一轉,正想跑路。
無奈來抓她的人太多了,就算她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也無濟于事。
她那半吊子法術?別提了,養養小鬼還行,不然就是害人損陰德了。
木涴兒神情麻木地被帶走了,鬼知道這七天她是怎么過來的?
該死的古代!這該死的深宮后院!
這時候她心底越發堅定之前那個離家出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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