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何田田忍不住笑了,“這小家伙還挺機靈。
知道把住爹不放,讓娘歇一會。”
說完她把二妹拉到背處,塞給她一個小布包。
“村里賣荒地你也知道。
這里是三十畝的荒地地契。
一應開墾種植你都不用管,將來莊稼收了就等著拿錢就行了。
還有幾張銀票,和一些小銀錠,銅錢。
方便你平時花。”
二妹忙把小布包推讓回去:“這我不能要。
哪有父母都不在了,出嫁女分娘家姐弟財產的。
豆腐坊的利我拿著都臉紅,更何況這些。
聽說何家立宗了,你現在是族長。
女族長在整個平安縣也是頭一個,村里不知多少人等著看笑話。
你以后肩膀上的擔子太重,弟弟妹妹又太小。
家里族里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還是拿回去吧。”
何田田直接把布包塞進她懷里:
“放心,我有分寸。
現在咱家苦過來了,給你的你就拿著。
另外,那三十畝地,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告訴妹夫。
那是姐弟們給你的‘私房錢’、‘傍身地’。
有了地,以后家里遇到再大的難,也不怕了。”
二妹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
爹娘死后,留給她一個傻大姐和幾個小弟弟妹妹,她覺得天都塌了。
熬油似的苦熬那么多年。
本來家中尚可的夫家,又被兵痞勒索,家產散盡。
大姐清醒那天,她都覺得自己要再也撐不下去了。
但是現在,娘家起大宅院,買百畝地,她再也不用擔心姐弟妹妹們會餓死。
自己也是兒女雙全。
夫家也買了十幾畝地,大姐又給三十畝,還有那么多銀錢。
她多少次夜里掐一把自己。
害怕是在做夢,害怕一睜眼又回到了,窮困貧苦到差點弟弟妹妹被賣的時候。
她塌了的天,被大姐撐起來了。
何田田咬著耳朵和二妹說悄悄話:
“立宗時你在月子里,不能吹風,就沒叫你。
族譜上寫著你的名字呢。
家里永遠都給你留著屋子。
王屠戶要是敢對你不好,或者他娘給你氣受,盡管抱著娃娃們回來住。”
二妹瞪大了眼:“這咋行呢?
哪有出嫁女上族譜的。
還給我留屋子,這真是……”
“真是新奇是吧。”
何田田點了點二妹的鼻子,“我都當上族長了,你怎么就不能上族譜。
王屠戶敢對你不好,仨娃都抱回來改姓。”
二妹羞澀地說:“他雖是老大粗,但其實對我挺好的。”
瞅著二妹護妹夫的樣子,何田田也看出來倆人感情好。
“這就好。
還有何慶先一家在你們家幫忙,干活怎么樣?”
何慶先是從深山里移到后山村的十戶其中之一。
二妹家買了十幾畝荒地。
王屠戶和他娘,白天天不亮去開荒,半晌午天熱了回來哄娃,時不時還要忙著殺豬。
二妹在月子里。
家里又有一個兩歲多,三個剛出生的娃,她整日忙得是腳不沾地。
能撐下來多虧喝了增強體質液,身子不虛。
何田田來了兩回,看著實在不成事。
她一個大姨子也不好三天兩頭往妹夫家跑。
于是就從十戶人家里選了最老實穩重,干活麻利的何慶先一家,來給二妹家幫忙開荒、做飯洗衣。
“好著嘞,他們幫了我們太多忙了。”
二妹感激地說。
“那就好。
我跟他家說好了,以后還是來你家幫忙。
那三十畝地,就讓他家幫你種著。”
“恩恩恩。”
大姐安排的那么妥當,二妹都不知說什么好了,連連點頭。
喝完滿月酒,村民們都散了,只剩下何田田一家。
三郎四妹在笨拙地學著給小外甥外甥女換尿布。
五郎六郎在逗這小寶丫玩。
七妹八郎和王家大丫,在咿咿呀呀地玩過家家。
何田田讓王屠戶看著娃娃們,把二妹和王屠戶娘叫到廚房。
王屠戶家今天殺了一頭豬做酒席,下水還在盆里沒有處理。
“你家是屠戶,下水是少不了的。
但是下水做出來味道重,平時賣不上價錢。
我今天就教你們一個方法,能把下水做的,和肉一樣好吃。”
說著她就要端著豬下水到井邊。
王屠戶娘一看要給秘方,連忙接住盛豬下水的盆。
“這多不好意思。
您是嬌客,哪能讓你親自動手。
何花剛生產滿月,也別見涼水。
我老婆子來洗吧,您再旁邊看著。
要是有不對的地方,您跟我說。”
何田田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
“也行,你動手吧。
我在旁邊指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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