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眾人都在圍觀。

    承王妃更是緊蹙眉頭。

    南晚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性子軟的連嬤嬤都能隨意欺負的窩囊廢,除了愛顧墨寒這件事上義無反顧,甚至丟人現眼,其他的一概軟弱無能,如今竟能說出這么囂張的話來?

    她還沒有想完,南晚煙已經開始掰著指頭數數了,“三。”

    江如月牙關緊咬,氣得發抖。

    她從小到大沒有受過這樣的折辱,南晚煙這個賤人竟如此駁自己的臉面!

    南晚煙:“二。”

    江如月的眼睛都氣紅了。

    如果真的不跪,這瘋女人萬一真讓人將她拖出去重打……

    南晚煙:“一……”

    話音未落,江如月朝南晚煙重重的跪了下來!

    江如月強壓住心頭的屈辱和恨意,死死咬住嘴唇,神色不甘。

    這筆賬,日后她定要跟南晚煙這個賤人清算!

    南晚煙看著江如月跪著,心里早就笑開了花,江如月這樣囂張的人,動不動就抽原主的臉,踐踏原主的心,如今有這個下場簡直大快人心!

    可她的面上卻不滿意的搖頭,“這就完事了?三跪九叩呢?”

    眾人突然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此時的南晚煙仿佛一個魔鬼,那看似人畜無害的笑意瘆人的慌!

    江如月惡狠狠的瞪著南晚煙,她緊緊握住雙拳,氣的身子發抖,開始行三跪九叩之禮,“臣女知罪,請王妃恕罪!”

    一字一頓,恨意溢于言表!

    一旁的顧墨寒面色深沉,卻沒有出聲阻攔。

    剛剛他和南晚煙一塊出席的時候,都聽到了那些嘲笑的話,江如月不僅僅詆毀南晚煙,更敗壞了翼王府的名聲,雖然困惑南晚煙的手段雷厲風行,跟她原本的性子有所出入,但南晚煙教訓的不錯。

    他不會攔著她。

    讓顧墨寒沒想到是的,他這一番“縱容”,在云雨柔眼里,卻變成了他對南晚煙的溺愛和偏心。

    云雨柔都忍不住慌亂,顧墨寒難道跟南晚煙好上了?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猜想。

    雖然不知道南晚煙怎么恢復的容貌,但顧墨寒對南晚煙恨之入骨,她想要東山再起,必不可能!

    更何況,顧墨寒還等了自己五年,對自己的心意昭然若揭,南晚煙今日反常行事,標新立異,也只是想讓墨寒多看她一眼罷了!

    不足為懼!

    江如月行完禮,臉蛋就被人輕輕拍了拍,原本就生疼的地方又竄出一股火燎般的觸感。

    南晚煙帶了幾分笑意的聲音,慢悠悠的傳入耳中——

    “這就對了,江小姐往后見到本王妃,記得行跪拜禮,免得叫旁人覺得你不懂規矩,連累了太傅大人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江如月一雙眼眶氣得發紅,瞬間噙滿了淚水。

    此刻她只想逃離大殿,但是理智告訴她,她必須忍!

    今日的宮宴極為重要,她不可擅自離去!

    她屈辱的一邊哭,一邊說:“王妃教訓的是。”

    經過這一茬,沒人再敢說南晚煙的不是。

    盡管大家疑惑翼王妃突兀的轉變,卻不敢輕易觸她的眉頭。

    云雨柔按捺住心里的激憤,朝著南晚煙走去,含情脈脈的看了看顧墨寒后,沖南晚煙莞爾。

    “雨柔給王妃問安,過幾日,雨柔就要進王府了,與王妃也算是姐妹,希望你我二人,日后都能好好的伺候王爺。”

    說完,她面色嬌羞,毫不掩飾的看向顧墨寒。

    顧墨寒望著云雨柔的深瞳充滿憐惜,神色也難得柔和了幾分。

    雨柔還是這般溫柔,一顰一笑都充滿了柔情。

    南晚煙雙手抱懷,看了看顧墨寒,又瞥了溫柔似水的云雨柔一眼。

    “誰跟你是姐妹?承王妃都沒說話,你怎么這么著急認親戚?我可沒興趣認你當妹妹。”

    承王妃的嘴角一抽。

    這南晚煙怎么變得伶牙俐齒的了?

    云雨柔的臉色有一瞬間尷尬,委屈的看向顧墨寒。

    顧墨寒注意到了,不動聲色在南晚煙腰上掐了一把,暗自警告她。

    南晚煙吃疼,皺著眉頭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

    不就是說了一句!至于那么心疼白月光嘛?

    云雨柔不甘心,又笑意盈盈的開口。

    “是雨柔唐突了,王妃莫怪。今日是太后壽宴,不知道王妃準備了什么樣的禮物,送給太后?”

    南晚煙頓時愣住,“什么?壽宴?!”

    不是宮宴嗎?怎么好端端成了太后壽宴了?!

    她一臉懵逼的看向顧墨寒,顧墨寒卻是皺眉,語氣略顯嫌棄。

    “你看著本王做什么?太后壽宴的事情,難道你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