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和承王妃在一種女眷里已是佼佼者,但這紅衣女子竟生生壓了她們好大一頭!

    承王妃看著顧墨寒和紅衣女子不斷走近,柳眉緊蹙,手指也絞緊了。

    顧墨寒和南晚煙一出場,不僅引起了女眷們的注意,連男人們都紛紛朝他們看過來。

    顧墨寒瞥了一眼大廳里伸長脖子看南晚煙的男人,又掃了眼身邊花枝招展的南晚煙,他竟莫名的有些心煩,憋了一股子無名火,卻不知從何而起。

    而方才帶頭嘲諷南晚煙的藕粉色長裙女人,心下一驚。

    竟有人比西野第一美人的承王妃,還要更加出眾!

    很快,她就轉頭沖身后一眾女眷笑起來。

    “你們看,我就說吧,翼王怎么可能把那個晦氣的女人帶來,棄妃就是棄妃,上不得什么臺面!”

    其他人見狀趕忙附和道,“還是江小姐說得對,南晚煙果真是被翼王丟下了。”

    被稱作江小姐的女眷——江如月洋洋得意。

    隨后她面帶為難看向云雨柔,“不過……這翼王也真是,阿柔還沒進王府呢,就又有新寵了?”

    云雨柔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默不作聲,看向紅衣女人的眼神凌厲起來。

    一旁的承王妃心底冷嗤,也是有些幸災樂禍。

    江如月見云雨柔不說話,也不再留著自討沒趣,而是朝顧墨寒走去,行禮道:“臣女給翼王請安。”

    顧墨寒抬手,“起來吧。”

    江如月起身,一眼就瞧見紅衣女子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瞧,她的眼睛又大又明亮,格外有神。

    江如月都被驚艷到了,剛才隔得遠,她只覺得這紅衣女子氣質不凡明艷動人,沒想到走近一看,這張臉竟然更加攝人心魄!

    “這位姑娘看著面生,不知道是誰家小姐?”

    南晚煙沒有開口,悠悠的盯著她瞧。

    一旁的顧墨寒皺起眉。

    江小姐見紅衣女子沒出聲,還以為她有些怕生,便故作親密的拉起南晚煙的手,笑道:“翼王既然帶你來了宮宴,那就是認可了姑娘,姑娘美得不可方物,我們這些個女眷跟你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所以姑娘不必害怕。”

    南晚煙看著江如月,幽幽冷笑。

    原主在她手里栽過無數次,被她推上風口浪尖,承受其害的事情數不勝數,甚至還挨過江如月無數次巴掌。

    如今,江如月竟然湊到她的面前獻殷勤,賣好了?!

    “我知道我長得好看,用不著你說,”南晚煙甩開她的手,紅唇輕啟,“不過,我長時間沒有出府,不知道這世道竟然變了那么多,朝臣之女不跟我行禮,還攛掇一眾女眷嚼我的舌根,江小姐,你好大的本事啊!”

    她一出聲,眾人簡直震驚!

    “是,是翼王妃!她竟然是翼王妃!”

    承王妃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從小看著的親妹妹南晚煙,那張丑陋的臉,怎么可能恢復?!

    云雨柔的心狠狠一跳,神色緊繃。

    墨寒身邊的女人怎么會是南晚煙?!

    他們竟一塊出席了!這之中,難道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江如月更是傻眼,難以置信!

    “竟然是你?南晚煙?!”

    南晚煙不是被翼王關在冷院五年無人問津嗎?怎么可能如今搖身一變成了這般奪目的美人?

    她親眼見過南晚煙,知道她丑陋不堪,絕不可能是這副模樣!可這聲音,的確是南晚煙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沒等眾人都反應過來,清脆的“啪啪”兩聲!

    南晚煙的兩個巴掌,已經狠狠的甩在了江如月的臉上,語氣中透著威嚴和狠厲!

    “江如月,你好大的膽!本王妃已經提醒過你了,你還一而再再而三直呼本王妃名諱?給本王妃跪下!”

    眾人面面相覷,眼里都是驚愕之色。

    這還是唯唯諾諾的翼王妃嗎?!

    竟敢公然挑釁太傅嫡女?!

    江如月尖叫著捂住自己火辣辣的雙頰,怒目圓睜,“南晚煙!我是太傅嫡女!憑什么給你這種人跪下!”

    顧墨寒從剛才開始,就默默的注視著南晚煙的一舉一動。

    方才南晚煙竟敢連甩江如月兩個巴掌,動作那么干脆利落,現在還端著王妃的架子,命令起江如月來。

    這是從前,南晚煙絕對做不出的事情!

    男人審視的眼光掠過南晚煙,卻沒多話。

    “就憑我是翼王妃!這么蠢的話都說的出來,看來你的腦子是白長了!”南晚煙雙手抱胸,冷眼道:“既然你忘記了宮里的規矩,那本王妃就替你回想回想!凡是貴女,給郡主、王妃以上的人行大禮都應該行三跪九叩的宮禮!”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剛剛附和著江如月嘲笑她的女人們,見她們個個目光躲閃,低著頭完全不敢吭聲,才冷冷的丟出下一句——

    “我給你三秒,你若不跪,本王妃就按你以下犯上的罪名,重責你三十棍,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