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植物人老公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拿捏于謙
  朱見濟打眼看見金瓜護衛千戶李珉往東暖閣去,又見史官魏南風坐在角落里默默發呆,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老朱把史官魏南風支出來,又讓李珉望風。

  此刻東暖閣里至少有三五名娼女!

  能忍?

  才一年的時間,老朱你又皮癢了是吧,不怕再次躺床上動彈不得?

  對趙牧等人道:“記著我說的話,等下看眼色行事!”

  直奔東暖閣。

  一眾金瓜護衛早奉了圣旨,顧不得行禮,擁上來就欲阻攔朱見濟。

  朱見濟怒喝一聲,“擋我者,殺!”

  趙牧等人齊齊拔刀。

  金瓜護衛嚇了一跳,臥槽,這架勢誰還敢去擋啊。

  乖乖退下跪地行禮。

  朱見濟徑自奔向東暖閣。

  恰好撞見興安帶著兩個穿著妖艷且裸露的女子往其他寢殿去藏匿,腳步匆匆,朱見濟喲嚯一聲,還想跑?

  怒道:“戴義,召教坊司奉鑾來!”

  戴義立即轉身而去。

  再對趙牧等人道:“趙牧,白慶之,把這兩個女子拖出去砍了!”

  女子哀求。

  然而趙牧等人都是太監,又奉太子旨意,哪敢憐香惜玉。

  不過……

  當她們被帶出乾清殿后,等待她們的并不是趙牧等人的刀劍,而是冰冷的聲音:“回去后,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殿下交待,這事怪不得娼女,皇權之下,她們都是可憐人,砍她們腦袋無濟于事,源頭在陛下那頭,要治本。

  兩個女子慌不迭點頭。

  趙牧和白慶之返回乾清殿。

  朱見濟陰狠的盯了一眼興安,走入東暖閣。

  興安惴惴不安,暗暗腹誹,我也只是個內侍啊,這些事我還敢阻止陛下不成。

  其實有點幸災樂禍。

  陛下這幾日重新讓教坊司送娼女過來,皇后娘娘敢怒不敢言,朝堂大臣們喜聞樂見,興安想勸諫而不敢。

  但陛下屢次交待,不準走漏風聲。

  為何東宮戴義還是聽見風言風語?

  始作俑者正是興安。

  在他看來,整個大明天下能夠收拾陛下的,不是當初兵權在握的于少保,也不是陛下的嫡母孫太后和生母吳太后。

  而是太子殿下。

  只有太子殿下能把陛下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所以興安故意讓人把消息走漏到東宮那邊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

  殿下今天終于來了,而且是佩劍直闖東暖閣。

  一看就是奔著殺人來的!

  東暖閣里,朱祁鈺已經聽見了外面的動靜,還以為兒子真把那兩個娼女殺了,有點尷尬,還有點內疚,她們被殃及池魚了。

  朱見濟將佩劍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道:“老朱,菜廟修好了,我想了下,暫且只放夏桀、商紂幾個昏君的牌位,嗯,加一個淫亂好色的漢成帝,臣子的話,暫且就放秦檜,王振等些日子和堡宗一起。”

  朱祁鈺心里有鬼,點頭,“你說怎么著就怎么著。”

  朱見濟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其實我覺得加個朱祁鈺也行。”

  朱祁鈺:“???”

  兔崽子,什么意思?

  你想讓老子遺臭萬年,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暴揍你一頓!

  朱見濟慢悠悠的道:“漢成帝死在趙合德的肚皮上,去年春耕后,老朱你什么樣子,心里沒點逼數么,再這么下去,本朝第二張菜廟門票大概非你莫屬了。”

  朱祁鈺,“啥門票?”

  大袖一揮,惱羞成怒:“你敢把老子弄菜廟去?兔崽子,知道什么叫孝道不。”

  朱見濟也提高聲量,懟了回去:“孝道就是我現在在做的事!”

  老子在幫你。

  朱祁鈺不吱聲了,理虧。

  旋即又沒甚氣勢的狡辯道:“我剛看她們跳了會兒舞,啥都沒干你就來了,放心,我知道輕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胡亂揮霍。”

  朱見濟已經不想說什么。

  對于玩女人這事,作為男人,朱見濟其實很理解朱祁鈺,一個正常男人,還是坐擁天下美女的皇帝,要戒色幾乎不可能。

  便宜老爹休養了近一年,現在朝堂局勢穩定,放縱下身心可以理解。

  把握好度很重要。

  恰好戴義帶著臉色蒼白的教坊司奉鑾羅奇來到東暖閣。

  朱見濟冷冷的看著羅奇。

  羅奇心驚膽戰,跪下道:“殿下饒命,微臣也不敢忤逆陛下圣意啊。”

  朱見濟問道:“那兩個女子什么身份?”

  羅奇哪敢欺君,急忙道:“是風月十四樓的女子。”

  朱見濟聞言再無惻隱,道:“拖出去砍了。”

  這一次是真砍!

  如果羅奇說那兩個女子是罪臣妻女,還有活命機會,畢竟罪臣妻女不像娼女那樣是吃人的妖精,而娼女只會吸干老朱。

  而且朱見濟清楚的知道,教坊司一直是王振余孽的勢力。

  送娼女給朱祁鈺,其心險惡!

  哪能忍。

  直接砍了羅奇的腦袋。

  朱見濟從桌子上拿起佩劍,對朱祁鈺道:“菜廟的事,你明天大朝會安排罷,先放幾個著名昏君去開個先例。”

  出門前回頭,腹黑的一笑,“我去幫你調教教坊司!”

  朱祁鈺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就完了?

  嘀咕著說怎么老子有種老子是太子,兔崽子才是天子的錯覺?!

  史上還有像老子這么卑微的皇帝老子么。

  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東暖閣門口的魏南風尷尬笑道:“魏史官,這些天家父子事,無關緊要的,就……就別記下來了?反正也不是起居注。”

  還好我大明朝沒有起居注。

  魏南風抬頭看了一眼朱祁鈺,道:“天家無小事。”

  揮毫潑墨,“上嬉伎于東暖閣,太子濟仗劍入,言曰菜廟事,上一一允之,太子濟又言曰:可添君名。上默。太子濟曰:豈效漢成帝乎?上惱羞而怒,曰汝知孝道焉哉。太子濟回,此即孝也。尋,教坊司奉鑾羅奇奉召至,太子濟問伎事,答之其出風月樓,太子濟怒,斬之。遂言于上,為汝訓教坊司。上自語:朕是太子乎?”

  寫完,魏南風難得的說了句話,“微臣覺得太子殿下很好。”

  朱祁鈺忍不住樂了,“朕的兒子!”

  憋屈一掃而空。

  只剩下一個老父親的驕傲自豪。

  魏南風嘴角微微扯起。

  又添兩句:“臣曰,太子甚秀。上自得,笑曰,朕子矣。”

  朱祁鈺過去想看。

  魏南風一把合上,“微臣告退。”

  該下班了。

  朱祁鈺風中凌亂,臥槽,老子被兒子收拾得服服帖帖,還被你一個史官拿捏了,偏偏還拿這鐵坨坨沒辦法。

  這人生真是個寂寞如大雪崩啊。

  旋即猛然一驚。

  兒子說菜廟的事情了,要對堡宗動手了?

  咳嗽一聲,喊住魏南風,“等下。”

  對門外的興安道:“擺駕南宮。”

  去給兒子打個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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