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飛逝,又過了三個月

    江虞月悠閑自在地躺在鳳儀宮廊下曬太陽,聽著沫心說昨兒皇上大展雄風召見了幾個妃嬪。

    她已經快兩個月沒見著德元帝了,每次德元帝來,她都是以昏睡不醒的姿態,德元帝不敢打攪她,所以稍作停留就走了。

    正好她也懶得看他那張丑陋的嘴臉。

    “娘娘,墨師傅派了人來傳話,說想見您一面。”沫心說。

    江虞月瞇了瞇眼,唇瓣翹起了弧度,拒絕得很干脆:“不見!”

    “是。”

    沫心出去傳話,沒一會兒又回來了,她冷笑著說:“墨師傅說您若是不見將來必定會后悔的,您腹中子嗣也未必能健康生下來。”

    江虞月美好的心情瞬間就被打斷了,眉心緊皺:“這混賬竟敢詛咒本宮孩兒?”

    “娘娘您消消氣,現在的墨師傅已經是困獸之爭了,皇上不肯見他,宮門又被您嚴防死守,身邊連一個活物都沒有,根本難逃您的手掌心。”

    江虞月搖頭:“只要他不死,本宮就永遠不能心安。”

    她不是沒有想過給墨師傅下毒,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但對方精通醫術,早就被察覺了,次次避開。

    久而久之,江虞月只能派人去慫恿德元帝盡快下手,不出意外這幾日德元帝就要忍無可忍下手了。

    這日夜色濃濃,德元帝派了無數個弓箭手及暗衛將小宮殿給圍起來,夜空中燃起了軟骨散,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這些侍衛才開始動手。

    墨師傅吹起了口哨,天空上方很快就傳來了鳥兒的嘶鳴聲,但鳥兒剛剛揮落翅膀,就被濃郁的軟骨散給迷暈了,像是下雨點似的掉在地上。

    見狀,墨師傅臉色倏然沉了沉。

    只見墨師傅身影極快地隱藏在柱子后,換了套黑色衣裳,身形猶如鬼魅般的竟從天羅地網之中逃出去了。

    “追!”

    幾十個暗衛對著墨師傅緊追不舍。

    本就是黑夜中,加上他隱藏得極好,所以一般人根本就察覺不出他的存在。

    夜色中一個小太監打扮的人混入了議政殿。

    與此同時

    尹賢妃就守在江虞月身邊,她眼皮跳了跳,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同樣江虞月也難得緊張起來,她吩咐鳳儀宮上下不準任何人走動,若有違背,直接斬殺。

    所以此時的鳳儀宮靜悄悄的。

    她篤定墨師傅一定會來找自己的,她帶著尹賢妃躲藏在鳳儀宮的暗室中。

    這是她精心設計的,無人知曉。

    倏然鳳儀宮傳來了動靜,沫心領命上前將一個小太監打扮的人給攔下。

    “放肆,誰讓你擅闖鳳儀宮的?”

    小太監聽著屏風那邊傳來的呼吸聲,猜想著江虞月就在身后,他說:“皇后娘娘,我是來和您談合作的,您又何必拒之門外。”

    墨師傅承認自己后悔了,不該小覷了江虞月,他明明有一手好牌,卻被江虞月一步步逼入絕境,就連自己的身份都被挖出來了。

    這個女人,他簡直又愛又恨。

    “放肆!”沫心手握長劍和墨師傅爭打起來,她步步緊逼,墨師傅絲毫不讓。

    片刻后屋子里涌出一大批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將墨師傅團團圍住。

    墨師傅心底咯噔一沉,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轉身就要跑,卻被人逼入死角,無奈只好迎面而上。

    半個時辰的打斗,墨師傅逐漸落了下風,隱隱有些招架不住了。

    “噗嗤!”

    一劍忽然刺入了墨師傅的心坎上,且劍上都是帶著毒的,僅僅片刻墨師傅就有些支撐不住了,不甘心地捂著心口:“皇后,你以為贏了我就能贏得天下嗎,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他掙扎,繼續說著刺激難聽的話。

    躲在暗處的尹賢妃想出去教訓他,卻被江虞月給攔下,何必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呢。

    沫心來到江虞月身邊:“娘娘,議政殿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在幾個大臣的見證下,皇上被行刺成功。”

    尹賢妃聞言倒吸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