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賢妃的話無疑不是給了德元帝希望,他忽然反手扣住了

    尹賢妃的手腕,身子前傾,低沉道:“愛妃,你若是能將朕治好,朕許你皇貴妃之位,給尹家滿門榮耀!”

    “皇上?”尹賢妃故作震驚,而后沖著德元帝磕頭:“皇上,臣妾只能用偏方子試一試,可若是有所偏差,傷害了龍體,臣妾就罪該萬死了。”

    “無妨,朕許你無罪,你盡管治。”

    德元帝給了保證。

    尹賢妃思索再三,咬著牙答應了:“臣妾就算豁出去性命

    也會幫皇上治好的。”

    “好!”

    德元帝的心情忽然變得不錯,將尹賢妃納入懷中,指尖劃過她的下頜,也不知低聲說了什么,惹的尹賢妃嬌笑連連。

    很快天已經泛白,大公公敲了敲門:“皇上,該上早朝了。”

    尹賢妃立即退后半步:“臣妾服侍您洗漱。”

    一盞茶后終于將德元帝送走了,人一走,尹賢妃臉上的嬌羞立即變成了厭惡,手心里還有德元帝剛才觸摸過的溫度,厭惡地蹭了兩下。

    “備水,本宮要沐浴更衣。”

    梨花點頭:“奴婢這就去準備。”

    ……

    德元帝在上朝的路上忽然問:“梨花是什么時候來尹賢妃這邊的?”

    “回皇上,奴才查過了,的確如尹賢妃所言,是那晚行刺賜的。”

    大公公低著頭說,忽然有些摸不透德元帝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問:“若不然奴才再去查查?”

    “不必了。”德元帝擺手,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梨花身上,猜想著肯定是莫師傅借機鬧事,一個小宮女罷了,能有什么能耐。

    倒是這滿后宮的鳥兒有些煩人。

    “明兒讓侍衛將后宮的鳥兒驅一驅,還有吩咐養鳥坊,不準散養,其他活物也是如此。”

    “是,奴才遵命。”

    早朝上德元帝就有些心不在焉,整個人有些疲乏的很,好不容易熬到了下朝,幾個大臣又將他給拖住了,說是要商量一些事。

    兩個時辰后,快要中午了德元帝才將這些人都給打發了,揉了揉眉心,顧不上喝口茶又有大臣來求見。

    于是德元帝只好將茶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宣。”

    一整天下來,德元帝輪流見了十幾個大臣,整個人有些力不從心了。

    “皇上,剛才尹賢妃派人來傳話,讓您過去坐坐。”大公公說。

    德元帝撐著身子站起來,做了個手勢讓人帶路,等到了尹賢妃宮中時,晚膳已經安排妥當了,八菜一湯,有葷有素,雖不如御膳房那么名貴,可看著卻有些精致。

    “這都是你一個人做的?”

    尹賢妃點了點頭:“臣妾閑來無事就做了些菜,皇上可別嫌棄。”

    “怎么會。”

    其實折騰一天了,德元帝早就餓了,吃了兩碗飯才放下筷子,食不知味的夸起尹賢妃賢惠。

    晚上,德元帝自然是要留宿在尹賢妃宮中的,兩個人對弈到了后半夜。

    尹賢妃抬頭時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她沖著梨花點了點頭。

    倏然屋子里燃起了一股淡淡的香,若不精通醫術根本就聞不出來差別。

    就這樣連續過了一個月德元帝幾乎有大半個月是在尹賢妃這,剩余的時間都是被大臣們牽絆住了。

    這天尹賢妃陪著江虞月在鳳儀宮散步,江虞月已經能看見小腹隆起了,她笑道:“小殿下真是心疼人,不作不鬧,將來必定是個心疼人的。”

    江虞月伸手摸了摸小腹,滿臉慈愛。

    這時小公公忽然來傳話,說是皇上在大殿上吐血暈倒了,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人怎么樣?”

    “回娘娘,這只是初步癥狀,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尹賢妃回應。

    只要太醫院的人沒有人敢說實話,這事兒誰也查不出來,后宮被江虞月把控死死的,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宮外還有江家把持,誰敢說真話?

    很快有侍衛來請尹賢妃過去。

    “去吧。”江虞月拍了拍尹賢妃的手。

    “是。”

    尹賢妃跟著侍衛離開。

    此時的大殿上已經人心惶惶了,有人說皇上是為了追求刺激服用了禁藥,也有人猜測是不是中毒了。

    眾說紛紜。

    幾個太醫圍著德元帝,還是尹賢妃膽子大,一枚銀針刺入了德元帝的人中脈,才讓他悠悠然的醒來。

    看著圍聚在一塊的人,德元帝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臉色一沉,氣的直咳嗽。

    “皇上有令,都退下!”

    諸位大臣哪肯走,卻在德元帝的吩咐下不得不離開,連幾個太醫都被攆走了,只留下尹賢妃一人。

    尹賢妃扶著德元帝坐起來,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丹藥遞了上前,德元帝毫不猶豫的服下,僅僅是片刻就恢復了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