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第1次

    看著黃澤,鄒天生忽然一伸手。

    看那架勢,是想摟一下黃澤。

    可沒想到,黃澤急忙向側面一躲。

    鄒天生的手,立刻落空。

    鄒天生顯然沒想到,黃澤竟然會避開他。

    他依舊是面帶微笑,只是他這笑,更顯陰沉。

    “黃澤,不過半年沒見。怎么和我這么陌生了呢?”

    黃澤尷尬的低著頭,也不說話。

    而我旁邊的老黑,此時異常的憤怒。

    兩眼如噴火一般,直勾勾的盯著鄒天生。

    “其實我早知道,你在津門。我這次來這里,一個是想找你。再有呢,是想做個新場子……”m.

    說著,鄒天生一抬手。

    身邊的狗眼東,立刻遞上一根細支雪茄。

    點了雪茄,他輕輕的品了一口后,才又說道:

    “黃澤,之前是我沒照顧好你。放心,這次找到你。我肯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說著,鄒天生還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很清楚,他這是在給我警告。

    他一直覺得,他和黃澤到了今天的地步,完全是由我一手造成的。

    黃澤也不說話,她把玩著手中的咖啡杯。

    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

    “大老板,感謝您的厚愛。這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我也好好的回憶了一下我的過往。鄒家不適合我,哈北也不適合我。對不起,我沒辦法跟你回去的……”

    黃澤聲音雖然不大,但口氣卻很堅定。

    可沒想到,鄒天生馬上說道:

    “放心,我沒讓你回哈北。本來我還打算,過幾天再告訴你。不過現在,我和你明說了吧。我在津門,開了家新場子。這個28號開業。我想了,我給你配兩個好助手。這家場子,就由你來打理!”

    鄒天生倒是很大方,一出手便是一個場子。

    他說著,還朝著老黑的方向,隨意的斜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黃澤,做人要有檔次。不能什么樣的人,都去結交。像有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和他們一起來吃西餐。你就不怕丟人現眼嗎?”

    傻子都能聽得出來,鄒天生這是在說老黑。

    就見老黑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視著鄒天生。

    “鄒天生,你特么什么意思?”

    鄒天生只是陰陰的笑著,也不說話。

    倒是四大悍匪中的二毛子,看著老黑,憤憤道:

    “你想干嘛?單挑啊?”

    “我怕你?來啊?”

    兩個之前就曾挑釁過的重量級選手。

    此時,再一次的杠上了。

    黃澤急忙起身,抬手攔住老黑,說道:

    “老黑,別和他一般見識!”

    同時,又對鄒天生說道:

    “大老板,我只想平平淡淡過我的生活。對不起,請你以后別來打擾我了!”

    說著,黃澤離開座位,走到老黑身邊。

    而我和洪爺,也跟著起身。

    一行四人,準備要走。

    可我們剛一動,就聽鄒天生馬上又說道:

    “初六,你等一下!”

    鄒天生站了起來,晃蕩著肥胖的身體,慢悠悠的走到了我們跟前。

    一抬手,狗眼東立刻遞給他兩杯紅酒。

    他把其中一杯,遞到我的眼前,慢聲說道:

    “初六,這個小老黑是你的兄弟。我給你個機會。喝了這杯酒,你帶著他離開津門。別再打擾黃澤。這件事就算結了……”

    我接過酒杯,微微的搖晃了下,反問鄒天生說:

    “那如果我要是不同意呢?”

    鄒天生把酒杯,舉動我的面前。

    “很簡單,就像這個杯子一樣……”

    隨著他的話音,就見鄒天生手一松。

    “啪”的一下。

    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我的腳尖處。

    紅酒混雜著玻璃碎片,濺的我滿鞋都是。

    而此時的鄒天生,依舊死死的盯著我。

    “在哈北,我沒弄死你。是因為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現在你們在我眼里,就像這個杯子一樣。我想你什么時候碎,它便什么時候碎!”

    鄒天生說著,嘴角上揚,面露不屑。

    而我淡然一笑,看了下我手中的酒杯。

    忽然,手一揚。

    半杯紅酒,直接揚在了鄒天生的臉上。

    我這忽然的動作,讓鄒天生一愣。

    站在他身后的四大悍匪,立刻上前,想要對我動手。

    而老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擋了過來。

    倒是鄒天生忽然一抬手,制止了四大悍匪的動作。

    很明顯,他還不想在這種場合動手。

    就見鄒天生慢慢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邊的紅酒。

    剛剛還憤怒的胖臉,此時再一次的露出陰笑。

    看著我,他慢慢說道:

    “初六,你們死定了!”

    我把酒杯隨手放到一旁的桌上,回了他一句。

    “記得,是你先惹我的!”

    說著,我們幾人轉身便走。

    對于鄒天生,我本來并沒打算和他為敵。

    可現在,他卻主動招惹我。

    那沒辦法,我只能和他試試了。

    不管怎么樣,本月28號,他在津門的場子。

    我絕不會讓他,就這么輕易開張的。

    不過,我現在對鄒天生在津門的背景,還并不了解。

    想要做局搞他,必須要做到知己知彼。

    想了下,我決定還是先找王知道打聽一番。

    王知道和老吳頭兒有些像,賭癮都很大。

    只是他的輸贏,卻要比老吳頭兒大許多。

    等我在他家的小院兒見到他時,他剛從賭場玩了通宵回來。

    整個人蓬頭垢面,滿眼血絲。

    為了讓他和我說的詳細些,我還特意買了些下酒菜,拎了瓶茅臺。

    見我拿的酒菜,王知道摸著絡腮胡,警惕的看著我說:

    “介尼瑪無事來獻殷勤,肯定沒好事兒。說吧,又想問什么?”

    我呵呵一笑,也不開口,只是先把酒給王知道倒上。

    今天是個慢活兒,我必須得問的詳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