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第1次

    賭場的散臺,一般都是賭場的公關,幫忙組局。

    當然,客人也可以自己組局。

    很多經驗豐富的老賭徒,比較喜歡來賭場里玩。

    一是因為,他們自認為牌技高超,可以來這里抓棒槌。

    再有一點,他們相信賭場有暗燈,可以保證桌上沒人敢出千。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很多時候,賭場給他們組的客人,本身就是老千。

    而這老千也是賭場養的。專門負責抓他們這種自以為是的棒槌。

    等我出了洗手間。

    陳永洪已經和兩個人坐在散臺牌,在等人成局。

    見我出來,陳永洪裝模作樣的和我招了招手,問說:

    “兄弟,炸金花,玩嗎?”m.

    我走了過去,直接問道:

    “多大的?”

    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立刻說道:

    “一百,五百,五千封頂的!”

    “可以!”

    我掏出一萬的籌碼,便坐了下來。

    還沒等拿撲克,同桌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女人,立刻指著我的籌碼說道:

    “一萬不夠,咱們必須得亮貨,兩萬起的!”

    陳永洪不由一愣,他就給了我一萬。

    現在也沒辦法給我拿籌碼,要是再和我一起出去,難免會被人懷疑。

    而我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不緊不慢的說道:

    “剛剛買的籌碼,輸的就剩這些了。要不,我去吧臺換一下吧?”

    陳永洪還以為,我的卡里沒有錢,只是裝模作樣擺擺樣子。他立刻接話說:

    “先玩著,輸了再去換!”

    胖女人雖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也沒再說什么。

    牌局開始。

    陳永洪并沒著急出千。

    當然,我也沒出千。

    今天有他在,我就想干脆撿漏,不用出千。

    但玩了一會兒,陳永洪就忍不住了。

    他的出千,并不是偷牌藏牌,而是利用洗牌和發牌。

    我特意注意了一下他洗牌的手法。

    必須要說,陳永洪的手法還是不錯的。

    一般的老千洗牌,都是先撿牌,然后開始碼牌洗牌。把自己想要的牌,洗出來。

    但陳永洪不是。

    他就是正常的洗。

    看著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在洗的過程中,卻已經把牌碼好。

    他這手,比當時最為流行的完美洗牌法,還要簡便和高級。

    有了陳永洪的幫忙,沒多一會兒。我便贏了兩萬多。

    胖女人輸的最多,陳永洪和中年男人,各輸了幾千塊。

    有的人以為,在賭局上,老千一定是贏錢的。

    其實未必。

    很多時候,老千往往是輸錢的那個。

    而真正贏錢的,會是那個不出千的同伙。

    又一把開始。

    陳永洪洗牌發牌后。

    便給我打了暗號,示意我悶牌。

    陳永洪先下注,他裝模作樣的悶下200。

    下家的中年男人,悶跟200。

    到我時,我直接加注,悶下500。

    此時的胖女人,已經開始有些上頭了。

    她也沒看牌,直接悶跟500。

    到了陳永洪。

    他裝模作樣的看了下牌,低聲罵了一句,便直接棄牌。

    場上就剩下我們三個了。

    幾輪過后,桌上的錢,眼看就要到五千。

    這個時候,胖女人竟鬼使神差的看了下牌。

    看到牌后,她便皺起了眉頭。

    擺出一副既想跟,還想棄的矛盾神情。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下了一千。

    我雖然不知道,胖女人是什么牌。

    但我知道,我這牌肯定比她大。

    到我時,我也特意猶豫了下,看了下牌。

    果然,牌很大。

    三條j。

    我故意磨蹭著思考了下,跟了一千,接著說道:

    “到五千了吧?可以開牌了……”

    “等等!”

    胖女人忽然喊了一句。

    她聲音本來就大,這次還特意提高了聲調。

    這一嗓子,喊的周圍人,都不由的過來看起了熱鬧。

    人群中,還有穿著制服的,賭場的巡場明燈。

    還有一個,個子不高的瘦子。

    他眼神犀利,死死的盯著我們牌桌。

    之所以特意說他。

    是因為我發現,他已經在我們牌桌旁邊,溜達了兩三次。

    并且,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陳永洪和我。

    如果沒猜錯,這人一定是賭場的暗燈。

    胖女人看向我和中年男人,她說道:

    “五千封頂,是不是有點小啊?要不,咱們提注,大點玩?”

    中年男人看了看牌。他立刻搖搖頭:

    “就是提注,也得下把。這把都看牌了,還怎么提?”

    我也跟著附和道:

    “是啊,下把吧!”

    我牌雖然很大,但不能立刻答應。

    那樣,會打草驚蛇。

    胖女人這把牌,應該不小。

    聽我倆這么說,她也沒有辦法。

    但她還是不死心,看著我們兩個,又問:

    “你們有沒有和我賭桌下的?”

    賭桌下,是哈北的叫法。

    在濠江賭場中,被稱之為賭“臺底”,和“托底”。

    指的是賭桌上有限紅,不能下更大的注。

    就在私下放開限額,和人對賭。

    按說炸金花敢賭桌下,手中的牌一定很大。

    胖女人又這么自信,一般人是不敢和她賭的。

    但我知道,我的牌一定比她大。

    我本來沒想賭。

    可陳永洪頻頻給我暗示,讓我和胖女人賭。

    我便看了一眼,胖女人桌上的籌碼,問說:

    “賭多少?”

    胖女人一聽我問,立刻來了精神,反問我:

    “你桌上還有多少?”

    “三萬左右!”

    “那就賭三萬!”

    “不行,最多一萬!”

    我直接拒絕。

    陳永洪一聽,他很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但我裝作沒看到,根本不搭理他。

    “好!一萬就一萬,開牌!”

    胖女人說著,把三張牌,朝桌上用力一拍,大聲喊道:

    “豹子9,贏不贏?”

    胖女人的聲音很粗,動作也很大。

    這一拍,下巴上的幾疊肥肉,都跟著亂顫。

    她雙手叉腰,繃著臉,看著我。

    “到你了,開牌!”

    我是豹子j,她怎么可能贏我呢?

    我拿起牌,又看了一眼。

    接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把牌一合,直接插進了牌堆里。裝作一副懊惱的樣子。

    “這點子,是真背啊。同花順遇豹子。早知道,就不賭桌下了……”

    炸金花里,輸家是可以不開牌,直接認輸的。

    胖女人倒是很高興。

    她也不管我是什么牌。

    一把將桌上的籌碼,都摟了回去。

    這一把,她基本回本兒了。

    但陳永洪卻是一臉驚訝,他強壓著自己的火氣,問我說:

    “你什么牌啊?”

    我看他一眼,沒說話。

    現在,我必須要和他做好分割。

    他已經被暗燈盯上了。

    不能讓他連累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