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安所說的話，他不想再聽下去。
情緒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慕廷彥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女人的殘酷，而做出什么無法控制的事情。
所以，他只能如此，絕望地讓她閉嘴，讓她安靜下來。
嬌嫩的唇被咬破后，楚安安吃痛，她伸出手，用力地推著慕廷彥的胸膛。
只是，卻無濟于事，楚安安只能咬緊牙關，不讓慕廷彥得逞。
慕廷彥嘗到她鮮血的味道，一雙漆黑的眸子，不知何時染上了一絲瘋狂的血紅色。
他想要撬開她的嘴，但是，無濟于事。
楚安安寧可忍受這種疼，寧可傷口破開流血，也不愿意回應他。她竟然寧愿讓他咬破她的唇，都不肯接受他的吻。
她所說的厭惡，原來從來不是在欺騙，而是發自內心的想法。
慕廷彥愣神的功夫，楚安安終于是找到了機會，一把將身前的男人推開。
她轉身便想要離開，慕廷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去哪兒？”
“既然我的目的已經被你發現了，我也不會再做一些徒勞的事情，我們以后，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楚安安平靜的語調，像是在摧毀慕廷彥僅存的理智。
他攥著楚安安的手捏的越來越緊，剛才的傷口，因為太過用力，再次裂開，又在流血，但是慕廷彥好像沒有感覺似的，只是這樣抓著她。
慕廷彥難受，楚安安又何嘗輕松，她趕緊自己的骨頭都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
慕廷彥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般執著，“我不會讓你走的。”
“是嗎，你要像五年前一樣，再把我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囚禁起來么？”還是說干脆把我送進什么精神病院，把腦子變成傻的，乖乖地讓你擺布？”
楚安安的語氣很平淡，但是，這種平淡卻比憤怒或是怨恨更加傷人，至少在慕廷彥耳中聽起來是這樣。
“我怎么可能會對你做出這種事？”
和她重逢的這些日子，他不知道多少次，都在控制著他內心想要接觸她的欲望，只敢遠遠地守著她，在她需要的時候，才出現。
原來，這一切在她眼中竟然都是這么的……不值一提。
“可這些，你以前不都做過了么？”楚安安淡淡地反擊，“你覺得，被打碎了的鏡子還能再重圓么，就算圓回來，那上面的裂痕，又怎么會不存在，我對你就是這樣，就算你用盡手段，把我留下，我也只會更恨你一些。”
慕廷彥看向楚安安澄凈的眸子，此刻她的眼睛里沒有什么情緒，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慕廷彥的手慢慢地松開，感到那令人害怕的力道減輕了不少，楚安安趕緊掙脫開他的禁錮，轉身，準備離開。
慕廷彥這一次沒有再強行留她，只是看著女人纖細的背影，低聲地開口，“楚安安，別走，你如果真的要走，我就不再接受治療，如果那只手殘廢了，你就一輩子都要欠著我的。”
楚安安腳步一頓，她沒想過，一向驕傲的慕廷彥，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幾乎是在用自殘的方式，來求她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