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時眼眸深深,“所以,你想說什么?”
“我……”
“阮安暖,”男人扣著她腰肢的手驀然收緊,她覺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掐斷,“我是不是給你說過,不準喂你的血給我?”
阮安暖呼吸一緊,疼的直皺眉。
這段時間,他知道她懷孕,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舍不得對她用力。
可唯獨今天。
他在生氣,也在警告。
阮安暖咬唇,“我只是想試試看。”
“試什么?”霍寒時皺眉,“暖暖,你不是鳳凰血,更何況你即便是,轉生鱗是西門家的圣物,不是你一滴兩滴血就可以解決的。”
阮安暖腦海里驀然閃過了剛才樓下遇到的那位醫生說過的話。
一滴血不行,可換血可以。
她抬眸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腦袋里像是摻和進去了一團漿糊。
她和他,注定就只能活一個嗎?
“老公,”她抿唇,眼眶須臾紅了起來,“我們不要吵了好不好?”
她不想和他談這些。
他們之間,本來在一起的時間就很短很短,她一點也不想在這些沒所謂的爭吵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她只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霍寒時眸光微頓,看到她的眼淚,心軟的一塌糊涂。
“好,那你不準再哭了。”
他抬手擦掉她的眼淚,“不然我絕對會把這件事追究到底。”
阮安暖小聲抽泣了一下,驀的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霍寒時順勢抱住她,“吃飯了沒有?”
阮安暖搖頭。
“西門姍今天早上找上門,應該是知道了你昏迷的消息,”她主動把臉蛋埋進了他懷里,“我們得馬上回去。”
“嗯,”霍寒時點頭,“吃完飯再回去。”
他抱她下樓,讓傭人準備飯菜。
吃完飯,西寶和顏寶坐上助理的車,阮安暖則被霍寒時抱著上了后面的車。
剛上去,手機就震動了。
阮安暖眨了眨眼,“你手機響了。”
霍寒時嗯了一聲,順勢打開了手機,可下一秒,眸光卻怔住了。
“怎么了?”阮安暖問,“誰的電話?”
霍寒時抬眸看著女人白凈的臉蛋,下意識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工作上的電話,我們先回家。”
他坐上車,拉住了她的手。
阮安暖主動挨著他,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沒一會兒,就哈欠連連。
“困了?”霍寒時垂眸看著懷里乖巧的小女人,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給狠狠抓了一下,可還是笑著拽著她的手。
阮安暖打了個哈欠,“有點。”
“那你睡會,”霍寒時道,“到家了我叫你。”
阮安暖嗯了一聲,就沒音了。
大抵是昨晚一整晚沒休息的原因,她睡的很沉,腦袋抵在霍寒時肩膀搖搖晃晃,沒一會兒就順著肩膀滑落了下來。
霍寒時趕忙抬手托住,巴掌大的臉蛋一只手就扣住了。
阮安暖沒察覺,繼續沉沉睡著。
這次,她睡的很安穩。
“少爺,”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機停車后打開了車門,“到了。”
“嗯。”
霍寒時垂眸看著熟睡的小女人,沒動。
司機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霍寒時換了一只手托著她的臉蛋,緩步放到了自己懷里。
而掙脫出來的那只手,已然發麻到無法動彈。
他抱著阮安暖一路去了臥室,放小女人在床上后,才起身關上門出來。
剛出來,顏寶就咯噔咯噔跑上了樓。